第三章：午夜救赎

林秋雨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小女孩的声音就在耳边，冰冷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林秋雨颤抖着问道，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很简单..."小女孩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愉悦，"看到你旁边的那个姐姐了吗？"

林秋雨转头看向坐在她旁边的女人。那是个三十多岁的职业女性，穿着一身干练的套装，此刻却蜷缩在座位上，脸色惨白如纸。

"那天晚上，她开车经过现场，明明看到了车祸，却加速离开了..."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现在，你要做出选择...是救她，还是救你自己？"

车厢里的温度骤然降低，林秋雨看到自己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霜。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尖锐的耳鸣声。

"我...我..."林秋雨感觉喉咙发紧，说不出完整的话。

突然，大巴猛地一个急刹车。所有人都向前扑去，林秋雨的头重重撞在前排座椅上。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车厢里多了一个人——是那个西装男，他不知何时爬到了驾驶座上。

"都坐好！"西装男大吼一声，"我来开车！我们一定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指节发白。林秋雨看到他的额头上布满冷汗，眼神却异常坚定。

"没用的..."最后一排的男人突然开口，声音里充满绝望，"我们逃不掉的...这是报应..."

"闭嘴！"西装男怒吼一声，"我才不信什么报应！那天晚上我只是个路人，我什么都没做错！"

"真的吗？"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在驾驶室响起，"那你为什么要删除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为什么要洗掉车上的血迹？"

西装男的表情瞬间凝固。他的手开始剧烈颤抖，方向盘也跟着晃动起来。

就在这时，林秋雨看到车窗外的浓雾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刺目的亮光。那道光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小心！"她下意识地喊道。

但已经太迟了。

一声巨响，大巴剧烈震动起来。林秋雨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的身体被甩向空中，又重重落下。耳边充斥着尖叫声、玻璃破碎声，还有...笑声。

那个小女孩的笑声。

当一切终于平静下来，林秋雨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浑身疼痛。她勉强撑起身子，看到车厢里一片狼藉。车窗全部破碎，浓雾正从缺口处涌入。

"救命..."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林秋雨转头看去，是那个红发女孩。她的腿被压在翻倒的座椅下，鲜血正从伤口处涌出。

"帮帮我..."红发女孩伸出手，眼神中充满哀求。

林秋雨正要起身，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声音："还记得我刚才的问题吗？现在，是选择的时候了..."

她僵在原地，看着红发女孩痛苦的表情，又看向不远处已经昏迷的职业女性。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脏狂跳不止。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车厢地板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最后一排的男人，小女孩，还有一个温柔的女人。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给小萱：愿我们永远在一起。"

林秋雨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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