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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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已经把教室钥匙还回去了，但还是免不了被记大过的下场

已经到了换季的时候，也是生病的高发期

看着班级里很多人都因为发烧请假回家毛毛眼里是止不住的羡慕

不是因为发烧是因为可以不用上学

在巴巴被记大过的第二天这个愿望好像实现了

一大早起来毛毛就感觉头痛欲裂

明明家里的温度不是很低却还是感觉冷

迷迷糊糊的下了床打算去洗漱 没怎么看路一下子撞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她抬头看了看 瞳孔在努力地对焦后终于看清了对面的人

那人看着毛毛脸红的可怕，迷迷糊糊的样子，说出口的是开玩笑的话

巴巴：怎么，你发情了？

毛毛恼羞成怒，抬起手就想打他 却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还被他眼疾手快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那人却在碰到毛毛手腕时吓了一跳

她身上烫的吓人

肉眼可见的急了

巴巴：不是吧，你发烧了

他抬起手拍了拍毛毛的脸，尝试让她保持清醒 另一只手扶着她 以免意识模糊而摔倒

毛毛却甩开了他 跌跌撞撞地去洗漱

他被拍开的手僵在空中，狗皮膏药似的跟在毛毛的身后却差点被浴室门撞到鼻子

看着关上的浴室门，他撇了撇嘴

巴巴：生病了还这么凶啊……

浴室里的毛毛趴在洗手台上，一遍又一遍地用凉水冲洗着发热的脸颊

发烧使她的脑子很乱

她现在唯一知道的是

刚刚巴巴离自己很近

少年略带薄茧和凉意轻轻地拍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知所措

只能把他扶着自己的手甩开然后走向浴室让自己保持清醒

只是发烧带来的混沌感让洗漱这个简单的事情变得异常麻烦

好不容易洗完漱，不知道是因为凉水洗脸还是发烧太过难受，刚走出浴室门就站不住晕了过去

幸运的是有人路过，接住了毛毛

那个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缓缓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无奈地笑笑

巴巴：投怀送抱？

很明显怀中的人不会回答他

无所谓

他把毛毛抱回卧室后就去找了花花和泡泡

他自己有想过先瞒着花花他们，自己照顾毛毛

只是他又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资格

他是她的谁啊，凭什么照顾她

花花和泡泡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开始没发现是只是因为她们起的比毛毛早而已

就算现在瞒着到时候解释也很麻烦

总归来说就是怂了

但他不会承认，顶多承认是在pua自己

所以还是去找了花花

花花：泡泡再给毛毛煮药，我刚刚联系了尤教授让他来照顾一下毛毛

花花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说

虽然尤教授出去单独研究但是放下工作回来帮衬一下还是可以的

比比看了看在旁边不管不顾还在看手机的巴巴，用胳膊肘轻轻推了他一下

巴巴抬起头，比比抱着胸低头想看清楚巴巴手机上的内容

比比：她生病了……你还在这玩手机？

巴巴把手机收到一旁，偏了偏头摸了摸后劲

巴巴：有问题吗

然后就得到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比比扶了扶额 没有再说话

手机上的内容他并没有看清

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只是巴巴自己认为吃了很好用的药物清单

而一旁的布布并不关心巴巴对于毛毛生病的态度 他只在泡泡需要帮助时会搭把手

最后尤教授准时赶到，其他五人才来到了学校

学校里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除了一些注意到毛毛没来 去询问原因的

噢 还有一个有点心不在焉的

时间来到中午午休

说实话实在不能理解一个30分钟的午休有什么好请假的

但老师还是给批了，这点倒是让巴巴很意外

谢过老师后，他第一时间就去了附近的药店

然后马不停蹄地就回了家

不能说回家也不算私闯民宅

事实上巴巴中午请假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

自己 老师 再就没人知道了

他不想自己被尤教授看到再被盘问很久

所以他不打算从正门进 而是选了一个不太好的方法

翻窗户

毛毛房间的窗户没关，应该是为了让空气流通

这倒是方便了巴巴进出

他先是把买的一袋药透过窗户放到地上 自己再翻身进来

他轻轻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趴在床边看着还在熟睡的少女

说是趴不如说是跪在床边

他伸出手碰了碰毛毛额前的碎发

为什么偏偏选择午休的时候请假回来呢

为什么偏偏选择午休时间去买药呢

他自嘲的笑笑，略带薄茧的手轻轻覆上少女的额头

还是很烫但比早上的情况明显好了很多

其实就是想单独来看看她

巴巴：又请假又买药的 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他低声囔囔

目光从少女的脸移到骨节分明的手

手也从少女的额头移到掌心

一开始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

后来慢慢地勾住了她的手指

最后一整个握住了她的手

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

要是被看见，指不定要嘲笑他呢

那很丢脸了

巴巴的私心挺多但是他怂

明明一开始见到毛毛时打架都往死里打

现在却变成握个手都要小心翼翼的

论谁估计都不会信

无所谓 他不在乎

怎么发现自己不对劲的呢

也许是之前和毛毛一起被老师罚 结果遇到一个跟毛毛好像很熟的男生 他感觉很不开心的时候吧

当时的他特别奇怪 莫名其妙地胸闷 想把那个男生从她身边赶走 最好不要在做朋友了

然后就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直到现在 此时此刻他才明白

是自己内心阴暗到快隐藏不住的嫉妒

他当时真的快嫉妒死了

但他夺不走毛毛交朋友的权利

也不想让毛毛不开心。

和她食指相扣的手微微攥紧，视线再次移到她的额头 鼻尖 最后是嘴唇

似乎有那么一瞬他想吻上去

但他忍住了

真亲上去了 就是性骚扰了

不说本人的反应

要是被尤教授撞见 指不定自己还会被大卸八块

那很惨了

事实上巴巴也没在她床边待很久

午休时间很短就30分钟 他答应过老师会在上课前回去

只是在和毛毛单方面十指相扣的时候他想了很多

最后把毛毛的被子掖了掖就走了

噢 还是从窗户飞走的

他认为自己胆小又小心的行动没有被发现

实则不然

当时尤教授想着再给毛毛量一下体温 刚走到门口 透过门缝就看到巴巴拿着一大袋东西从窗户翻进来

还以为巴巴会做什么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尤教授走了进去看到了被巴巴带回来用袋子装的药

都是新的还没拆封

仔细一看都是好药 价格还不便宜

“……？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尤教授这样想

但好药终究是好药 还是给毛毛喝了

效果还不错，至少在其他人放学回来后 毛毛已经退烧了

花花和泡泡表示烧退了就好 并叮嘱毛毛以后要注意身体

然后就各忙各的了

晚饭前 巴巴敲了敲毛毛的房门然后开门走了进去

毛毛正坐在床上看手机

听到动静抬眼望去 巴巴站在门前手还握在门把手上

毛毛：来邀功了？

巴巴没有说话 眼神里满是疑惑

毛毛：尤教授都告诉我了 药是你买的

站在门前的人心里一惊 眼神闪躲 手慌张的不知道放哪

他不知道尤教授怎么知道的

应该是不小心被撞见了 那他偷偷牵手应该也被看见了

完了 这下真丢人了

巴巴：……不是……我没有

狡辩

毛毛却不是很在乎他给自己买药这件事 事实上她有挺多问题想问的

比如 他是请假回来的吗 老师为什么会批准 买药的钱哪来的

所以她也就这么问了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 眼前的人却真的解释了

午休请的假没有耽误课程 老师为什么会批准他也不知道 至于买药的钱……是自己攒的

等等……这不就变相承认自己确实来看她了吗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毛毛双手撑在床上 身体微微后仰，眼里带着笑意

毛毛：大大方方承认呗 这有啥

她微微歪了歪头

毛毛：担心我吗

如何四个字让一个人宕机

巴巴：别自作多情了

他自顾自别过头 却暴露了还泛红的耳朵

巴巴：是花花她们担心 我只是个跑腿的

巴巴：还有付钱的

漏洞百出 但毛毛并不想揭穿他

沉默了一会 巴巴觉得他有点没面子

他想拿回主动权

他把头转了回来对上了毛毛看他的眼睛 呼吸一滞

巴巴：你看我 又请假 又买药 你不应该感谢感谢我吗

又回到了毛毛一开始说的话上

来邀功了

毛毛眯了眯眼睛 无所谓地开口

毛毛：谢谢你

？就这

不够

巴巴：没了？

毛毛：那你想要什么

巴巴：什么都行吗

似乎有点得寸进尺了

毛毛：没钱 不能报销

意料之外

巴巴：我不要钱

说着他走到毛毛的面前

再次重复了一遍

巴巴：什么都行吗

还有另一句

巴巴：我不要钱

巴巴的身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毛毛：可以

喜出望外

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毛毛低着头不想看他

却迟迟未等到他开口说话

刚想抬头问他想要什么 他却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毛毛眼前一片漆黑 眨了眨眼 睫毛扫的巴巴的掌心有点痒

失去了视觉 其他的感官异常明显

她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巴巴急促的呼吸声

但并不知道巴巴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毛毛：干嘛啊

几乎是问完的一瞬间

在自己的额头感受到一丝柔软

？他在干什么

像是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了 然后流向四肢百骸

没有持续很久 一秒后悄然退去

毛毛僵在原地没有动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反射弧极长 却早已红透了脸颊和耳朵

她不知道巴巴是什么时候把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松开 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噢 不是走 是慌张地跑开了

非常狼狈地跑开了

巴巴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是在干什么 挑明自己的心意吗

其实他没想过毛毛会答应他那"要什么都行"的要求

"既然她答应了是不是就代表她不讨厌我"巴巴这样想

他从毛毛房间里出来 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罪魁祸首正倚着门坐在地上 手捂着脸

心跳的很快 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至少亲了额头

那就够了

直到毛毛叫他去吃完饭 他才勉强缓过来

两个人很默契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尤教授走前找到了巴巴想和他单独谈谈

他现在挺生气的

巴巴私自请假来看毛毛 买药的钱也不知道从哪来的

他不知道巴巴怎么进来的 不过他猜是翻窗户

批评了一顿 好在巴巴态度诚恳 并且把疑问都解释清了

尤教授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让巴巴不要动一些歪心思就走了

一次妥协换来的是更多的得寸进尺

毛毛总是想起那个不明不白的额头吻

她不敢多想 她认为巴巴怎么做是想看自己狼狈的样子的概率大一点

她不该把这个吻当做他喜欢自己的证据

她想 如果巴巴真的只是觉得这样可以看自己的笑话 那她不会拒绝巴巴对她做的那些暧昧不清的举止

一是想让巴巴知道这样做不会让她有什么影响

二来是她的私心

巴巴呢

他承认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得到好处还想要更多

他就是这么贪心

但他不会

吻额头是他做的最出格的事

慢慢来 不着急

为什么呢

"爱是隐忍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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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忘 没忘 字一直在码 只是进程很慢。

没跑路呢

晚安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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