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前

“师傅……什么意思？”

神祎低着头，似乎在在思考什么。

“以后你自会……罢了还是先告诉你吧。”

赵无向前迈出一步，想要听的更清楚些。

“听着，有序终有一天会变为无序，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我们脚下的土地在无序中活到有序的那一天。”

“切记！生存与无序必须同时存在，世界必须在无序环境下生存，这样才能跨越一个轮回。”

闻言，赵无想了想，最终开口问出了那个问题：

“那有序变无序这个过程除了师傅您，还有其他人见证过且活下来的吗？我们有朋友吗？”

“朋友是一定没有，但有没有其他人见证过并活下来的……还真不好说，不过就算有，那也绝对不会是朋友。”

空气陷入寂静，神祎一动不动的看着赵无。

“我明白了，师傅。”

“既然明白了，那就努力练气，好好浇灌精神力，这样才有资格置身于棋局之外。”

赵无刚想离去，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丝疑问。

“师傅，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永生？还是为了看见更多彩的世界？”

“不，都不是，我们是为了看到轮回的尽头，也是真我的极限。”

神祎拿出一枚兽骨，扔给赵无。

“再长的路都有尽头，带我们去看看吧，如果这不是最后一场轮回，那就成为下一个我。”

赵无闪身来到千里之外的试炼场，神祎也立马吐出一口鲜血。

“墨皇子、魏皇子，没必要躲躲藏藏了，趁我还在，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万俟屾与魏恒也不再躲藏，闪身来到神祎面前，万俟屾率先开口道：

“我们的记忆都是假的吗？”

神祎再次吐出一口血，艰难地摇着头。

万俟屾接着问：“那，这个世界，有虚假的东西吗？”

“准确上来说，没有；因为某些东西即便不存在于世界，但却存在于心魂，而心魂却也存在于世界内。”

“就像袋子里的木球；袋子外是世界，而里边也可以算是一个世界。”

“正因袋子无法打开，木球无法到达外面的世界，大家才会认为这个木球不存在。”

神祎说完，再次吐出一口血，魏恒上前一步，看着他问道：

“你有打算活下去吗？”

神祎突然大笑起来，一边大笑一边摇头。

“活？在第一个轮回时，祖也曾这么想过，追求永生，可当有序的世界逐渐走向无序时，祖也在迅速老去在无序中苟延残喘。”

“直到无数个轮回后的我，一直都以传承为主。”

魏恒后退一步，他没想到，无序还能影响永生，这让他想通过永生到达尽头的思想瞬间湮灭。

“你之前说，两个见证轮回之人不可能成为朋友，为什么？”

“因为……”

还未等他说完，眼前突然一黑，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两人连忙上前，摇了摇神祎，见他没反应，魏恒顿时就急了，连忙将庞大精神力传输给他。

神祎吐出黑血，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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