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忧听着外面传来嬉闹的声音,看向窗外,灯火通明。
叶无忧才恍然想起来:这几天忙着,今夜原来是除夕啊。
她想着,用手裹了裹披风。
辙阳按照约定前来,扣门三下,说:“神医姐姐,不是说好的要去灯会吗?”
南山起身去开门,辙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已经做好出门的准备。
叶无忧从椅子上起来,说:“自然要去。”辙阳眼睛眨了眨,对南山说:“南山姐姐,灯会我们一起去吧。”
南山看见叶无忧走到辙阳旁,抿唇,但没开口,南山笑笑,对辙阳说:“好。”叶无忧看着她,才说:“那我就带上你好了。”
三人走在路上,辙阳被一旁的糕点吸引着,叶无忧看见,说:“帮我买一份,我的那份,这是银两,你拿好,我们在这等你。”叶无忧递给他一袋银子,对于买糕点,这钱显然是多,辙阳笑嘻嘻冲她说:“好嘞。”
辙阳去买糕点,叶无忧问:“你觉得怎么样?”南山微微偏头看向她,说:“很好的。”她又问:“你是第一次来吗?”南山勾唇,说:“是的,不过之前在山头的时候看见过,远望像宵烛般,人的确很多。”南山拉住她的衣角,说:“嗯,我会拉好你的。”
叶无忧嘴唇微张,辙阳这时提着糕点回来。
“你们在聊什么呀?”叶无忧摇头,接过那一盒糕点,说:“小孩子别问这么多。”
又继续顺着人流走,叶无忧那一盒糕点吃掉几块,就把剩下的塞给南山,她说:“我吃不完,剩下给你好了。”南山一手接过,叶无忧又补充道:“很甜的。”辙阳把糕点塞进嘴里,说道:“神医姐姐,你想给南山姐姐直说嘛。”叶无忧急忙说:“胡说,我才没有。”
南山垂眸看向手中提的糕点,微不可察地笑了,说:“好,我尝尝。”她吃下一块,如叶无忧说的那般好吃。
辙阳一手拉一个,激动地说:“我们去猜灯谜吧,我想要一个花灯。”南山为叶无忧拨开人群,那最大的一个花灯,金光璀璨着,叶无忧匆匆瞥了一眼,辙阳又喜欢另一个,叶无忧转过视线。
反倒南山停住脚步,看着那花灯。
等到叶无忧把花灯给辙阳拿着,抓住她衣角的手,不知何时不见,叶无忧微微皱眉说道:“肯定是刚才人太多……”她又说:“她应该知道回去的路吧……”
铃铛声传来,离她愈发近了。
她抬眸看向那光芒处,南山拿着光影流动的花灯朝她走来,比花灯更璀璨的南山。
南山把花灯放在叶无忧手中,说:“谜底是相思,你很喜欢吧,去放吧。”
辙阳拿着手提灯,看着两人,说:“那你们去吧,我吃了糕点又买了灯,可得回去啦,神医姐姐,南山姐姐,我先走啦。”辙阳冲她们摆手,一手提着手提灯离开。
叶无忧捧着花灯,与南阳一同走到湖边,这里也有许多人在放花灯。
叶无忧蹲下身,将花灯轻推入水面,花灯随着水流而走,摇曳,月光在水面碎成一片,指尖触过微凉的水流,水面上荡漾着两人的影子。
“愿望啊……岁岁平安,长命百岁。”叶无忧闭着眼说道,“那你呢,南山?”南山眼神随着花灯而去,又转向她,说:“愿望?”叶无忧笑着说:“是得道成仙?”南山想想,旋即说:“嗯……得偿所愿吧。”叶无忧看着她的紫眸,边笑边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啊。”
月光似流纱,水流似银河,花灯似星光。
叶无忧和南山一前一后走着。
叶无忧细细打量周遭店铺,看着周围发饰,仅仅一眼便看中那墨绿珠翠发簪,摸索着身上挂的仅剩的一袋银子,半天却没摸着,她无奈叹气说:“肯定是刚刚人挤,掉了。”叶无忧说了一句便要往前走,南山看向她,说:“叶姑娘,请等我。”
她还没说,南山便走去买了,叶无忧看着手上的发簪,说道:“原来狐妖也喜欢这的发簪。”南山笑笑,说:“叶姑娘,这是给你的。”叶无忧笑两声,旋即说:“欸?这可是你买的,你自己戴着呗,挺好看的。”
南山见她这一副不想承认的模样,于是换个方向说:“叶姑娘予我有恩,这发簪全当我送给叶姑娘的。”叶无忧说道:“那……那我勉为其难收下吧。”她的语气轻挑,南山问:“我帮你簪起来吗?”叶无忧不说话,南山就当她同意。
叶无忧感受着她的动作轻柔,不自觉脸颊有些发烫,她内心嘀咕着:狐妖应该不知道……
发簪是定情之物吧,当保佑平安好了。
南山把发簪弄好,说:“叶姑娘,已好。”叶无忧这才回过神,揉了揉脸颊,说:“那我们回去吧,我也正好看看你身上的伤。”
是熟悉的草药味,回到这里。
叶无忧对南山说:“你……先去我床上躺着吧,我帮你看看。”南山点头,叶无忧解开她腰间的绷带,看着伤,诧异地说:“好得这么快啊……”南山解释道:“我的回复速度很快的,况且你的草药很有用。”叶无忧把草药细细捣磨,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南山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身体有些僵硬,叶无忧以为弄疼她,劝道:“你可得忍着点呀,怕苦怕疼可不行。”但却放轻动作,上完药又给她重新缠上绷带。
叶无忧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你来的真巧,刚好是新年,新年快乐。”南山穿上衣服,说:“人间的新年的确很热闹。”
叶无忧顿了顿,她又说:“你法力一定很厉害吧,可以救人是吗?”南山解释道:“生死自有定夺,如果命数一定,逆天改命是不行的,况且,想要留住一个人的魂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叶无忧似懂非懂地点头,南山又说:“人们都叫你神医,你是很厉害的。”
叶无忧笑着说:“我本就出生在神医家族里,只可惜我家被灭,我藏在衣柜里逃过一劫,我之前遇到一个算卦先生,他说家里就剩我一个神医,我家里人死的不明不白的,我必须查清楚。”
南山用自己的灵力感知,她那身上最重的一条因果线,是恨交织的。
叶无忧不谈论这个,又说:“你留在我这帮我办事,我教你几个最常见的病和治疗方法。”她拿出一本书,南山走到她身后,同她看着。
夜长,时间够,南山的悟性高,记住了,特别是风寒。
叶无忧看着她独特辨别草药,说:“狐的鼻子是很灵,这样的方式……也不错嘛,你是怎么记住的?”原来南山是凭气味来分辨每一种草药,她回答说:“多闻几遍,先记住几个就够。”
叶无忧闻着从锅炉里传来草药的味道,正在熬明天要辙阳送去的药,南山又来到她身旁,对她说:“叶姑娘,麻烦你来教教我吧。”南山握住药勺,叶无忧两只手握住她拿着药勺的那只手,南山感到从她手心传来的温度,叶无忧又说:“你要像这样,草药才不会沾锅上去,熬出来也更有药效。”带着南山的手在锅里搅着。
叶无忧握住南山的手,南山在看她,她又说:“记住了吗?”南山转过头,不再看叶无忧,她心里又有些奇怪,南山点头说:“记住了,多谢。”
不过一会,叶无忧困意来袭,又看见南山在锅前熬药,又不想睡。
南山对叶无忧说:“你睡吧,我可以守着你。”叶无忧点头,背对她躺在床上,被子上都蹭上南山的清香,让人闻着很舒服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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