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还没等众人抬头看,一个人影忽地从那个大洞处落下,掉在寺庙的角落里掀起一阵灰尘。
在烟尘中隐隐有着一个人影站立,南山说:“何人?”卿麟墨握紧腰间的剑,目光警惕地盯着那。
烟尘渐渐散去,一个高大的人,戴着一个斗笠,白纱覆盖住面孔,看不清模样,那人看着周围,没有说话,反而是笑笑。
卿麟墨没有废话,直接拔出剑,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随后也抽出剑来,叶无忧提醒道:“小心些,卿大人。”
他没有给过视线,只是冷冷地注视着那人,他猛然上前,招招狠厉。
剑身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寺庙中,在南山仔细看着,考虑是否出手时,卿麟墨的一缕发丝被削下,他眉头微皱,随后拉开距离,那人正看着他。
“你……”卿麟墨幽深的眸子里带着疑惑,那人笑出来:“哈哈哈……欢迎我吗?”那人捏住斗笠的一角,随后潇洒地往身后一抛,面孔露出来。
此人皮肤白皙,面如冠玉,眉眼间满是笑意,头发高高竖起,五官如玉雕琢般,却又是棱角分明的面庞,增加几分潇洒惬意。
“各位好啊,在下霜风夙。”叶无忧行礼,南山问:“你们貌似认识?”那人笑着说:“那当然是了啊,我是他的朋友。”卿麟墨闻言点头。
南山却说:“是朋友吗?”霜风夙看着她,卿麟墨面色如常,眼眸却暗着,说:“是。”
南山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说道:“请莫要错怪,只是您的出场……太过奇怪,多问问总归是好的。”霜风夙依靠着墙,饶有兴致地说:“那你认为我们是什么?”
南山抬起眼帘,平静地说:“您们的一招一式,都如此相像,的确是熟悉之人。”霜风夙闻言说道:“阁下真是好眼力。”
卿麟墨没说话,只是看着霜风夙。
南山转头看向他,说:“您们是很要好的关系吧,朋友之间也不应该这么像才对,就如同……一个人。虽然我不擅剑术,但这样子的情况也是第一次见,你刚刚的表情不像是这么一回事,卿大人,我们也只是闲游之人,并不隶属于谁,这样的不明之人,你要说清楚才是。”
“是……师父。”卿麟墨淡淡开口,霜风夙手微微一抖,说道:“喂!你……”卿麟墨不再说话,南山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难怪如此……”
霜风夙嘴角抽抽,说:“不是说好的不说吗?你不会经常给别人这么说吧?”卿麟墨摇头说:“第一次。”南山听着两人对话,有些不解。
叶无忧正在仔细看着寺庙,还从桌子上顺把匕首,说:“在下叶无忧,是一位医者,你们……这是何意?”南山行礼说:“在下南山,一个云游者,目前跟在她身边,照您的话,是不愿给别人说,那我们不会说的,如她所言,能否告知我们一二呢?”
霜风夙走过来,说:“好啦好啦,不必这么见外的,我看你们的行事风格倒也不像皇宫的那些人,别往外处说就行。”
霜风夙说:“这小狼崽子,无非是我早些年间说的小徒弟,养好了,恰逢皇帝选侍卫,就送到京城去……”他边说边看着几人,视线落在叶无忧身上,眼底闪过惊讶。
叶无忧歪头不解,问:“怎么?我们是见过吗?”霜风夙爽朗一笑,说:“这就忘了我?你之前在客栈当差的时候,我们见过的呢!”
叶无忧仔细一想,这脸庞的确有些熟悉,想必的确如此。
霜风夙揉着疼痛的屁股,继续说:“真没想到这有个洞,原本只是来飞檐走壁玩玩的,真摔疼我了,你们来此是为何呀?”南山回答:“为了调查一些事。”
他又转头看向许久不曾说话的卿墨麟,走到卿墨麟面前,捏着他的脸,笑着问:“许久未见,都长高了怎么还是这副表情?都说过让你多笑笑,你个小崽子,又不把我放在心里。”
叶无忧开口说道:“卿大人来,说是为拿东西,还有就是任务。”
霜风夙有一丝疑惑,但很快反应,说道:“那行,小狼崽子,你找什么东西啊?”卿麟墨微微皱眉,说:“剑谱。”
他闻言,轻笑一声,旋即说道:“你找那东西干什么?你可都把所有东西学了去,还要那个啊?”卿麟墨轻微颔首,霜风夙笑笑,随即伸手摸向袖中。
从袖中拿出剑谱,说:“欸,在我这呢。”卿麟墨很意外,转头看向他,霜风夙始终笑着,说:“哈哈,当时你去京城就没安分,非要来最近的村子交给一户人,怎么?要把我的剑术传授给别人?倒真没几个人能学。”
卿麟墨这才开口说:“所以这样才给他们,怕丢。”霜风夙问:“你认识那户人家?”卿麟墨点头说:“你把我送到京城后,他们帮过我。”
霜风夙扶额,说道:“其实你刚走,我就拿到啦。”卿麟墨不再说话,他又揣进袖里。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两位,终于找到您们……”一个婢女往里看去,竟站着四个人,行礼说道:“两位姑娘,楚大人感激您们,说晚上要宴请你们呢!”
叶无忧想了想,说:“罢了,宴请什么就不必。”南山一脸柔和地说:“好意我们心领了,但这份厚礼我们也不必要,多谢你跑一趟。”婢女看着这破败的寺庙,没有问为何来,只是点头离开。
叶无忧转身,看着两人,说:“两位,既然都来,要不……”她停顿一刻,南山就接着说:“在此歇下,希望之后问事情可以帮帮忙。”
霜风夙笑着说:“哈哈哈,当然没问题,能帮的我必鼎力相助!”
南山看着这寺庙,没有奇怪的东西,也便离开。
南山说道:“霜公子,没有再多的房间,你……”霜风夙爽朗地说:“那我就和卿麟墨一起睡。”卿麟墨未曾说话,只是打开门倚靠在门框上看着。
她闻言,笑着说好。
卿麟墨关上门,霜风夙坐在床上打量着,看向他腰间的剑,说:“你还用着这把剑啊。”卿麟墨看向腰间的剑,手不自觉握紧,点头。
霜风夙无奈叹气,说:“小狼崽子,你还是如此寡言,跟我说说话呀。”卿麟墨小声说道:“幼稚……”霜风夙笑着说:“小狼崽子,我这可不是幼稚,多久没听见你唤师父,来听听,你要是不说我今晚就不睡觉。”
他闻言微微皱眉,坐在他身侧,看着他,霜风夙把剑谱拿在面前晃着,说:“你现在来找这个东西干嘛?”卿麟墨淡淡地说:“看看。”霜风夙闻言,点头说:“那也不错,还是想听你唤我师父。”
“……”卿麟墨不动声色地转过身,但其实嘴里轻轻念着:“师父……”
待到黄昏,楚章人叫人送来一些酒食,南山和叶无忧送一些给他们。
霜风夙没拿什么,抱着壶酒就喝起来,卿麟墨微微皱眉说:“师父,喝酒伤身。”霜风夙听见他称呼眼里闪着光,笑着说:“喝酒就要喝尽兴!”卿麟墨刚走上前想拿过。
霜风夙嘴角勾起,将酒壶往上一抛,轻轻掠过他的身侧,又将腰间剑抽出,酒壶从空中落下,稳稳落在剑身,一滴酒也未洒下,他把剑柄一抬,酒壶顺着滑下,他另一只手接住,留下风掠过的衣摆。
他笑得肆意,说:“哈哈哈哈……小狼崽子,碰不着我的。”又仰头喝下剩下的酒水,卿麟墨见此,不再阻拦,看着他。
在另一间屋子,南山看着一壶酒水,想着再给他们送去,叶无忧拦下她,说:“南山,我酒量可是很好的。”南山只是说:“当然,但……”
“我还是给他们送过去,叶姑娘,我担心你会醉的。”叶无忧听到这话,原本开玩笑的话,也生出几分面子,说:“我才不会呢,怎么可能出现。”南山看着她的眼睛忽上忽下,心中了然:恐怕叶姑娘沾酒少之又少。
叶无忧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坐在对面的南山,说:“家里的老古董不让喝酒,是怕我脑子糊涂,但我可不会,你别不信,南山。”
她看着酒壶,漫不经心地转过视线,说:“南山,规矩可束不住我,我就喝一点。”南山仍然看着她,叶无忧一只手指敲击在桌面上,说:“一杯而已啦,毕竟行医,我也不会贪杯。”
她心想:话都说出来了,一杯……喝就喝吧。
南山看着她轻笑,说:“我肯定信的,你那么厉害,没有什么做不到。”叶无忧看着面前的酒壶,南山只是转移视线一秒,她就喝下一口。
“诶诶,叶姑娘,你……”南山看着她只喝下一杯的量。
她脸颊就有些发红,南山关切地说:“还是莫要喝吧……”叶无忧只喝一口就发觉不行,那还是说:“哪里了,我才没吹牛。”她欲拿,头有些沉重,幸亏南山扶住她的额头,没有让她栽在桌面上。
南山心想:恐怕不让你喝酒也不只是怕你脑子糊涂吧……叶姑娘真是一杯就倒。
南山将她扶着,叶无忧嘴里却还说:“别拦我,南山……我还能喝十两。”她笑笑,说:“好,但等到下次再证明,好吗?觉得困就乖乖睡觉啦。”她语气温柔着。
“南山……我可以……”南山哄着:“嗯,在呢,叶姑娘天资聪慧,什么事情都可以的,所以,现在乖乖睡觉也是可以的吧,嗯?”
叶无忧拉着她的一根指,说道:“嗯……当然,南山……”南山把她哄上床,说:“好好,那我就在这陪着你可好?”叶无忧躺在床上,双眼闭着。
南山看着她的睡颜,眼眸微动,手指轻捋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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