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情谊

文艺汇演的成功让南琉和季東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但南琉心里清楚，这种亲密始终停留在友情的界限内。她不敢逾越，也不愿逾越。季東的笑容依旧温暖，他的声音依旧清澈，可南琉知道，他的目光从未真正停留在自己身上。他的眼里，似乎总是装着更远的地方，装着更耀眼的人。

南琉开始注意到，季東和林悦的互动越来越多。林悦是校花，成绩优异，性格开朗，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她。每次季東和林悦站在一起，南琉都会不自觉地低下头，假装专注于手中的书本，或是转身和身边的同学聊天。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多余，更不想让任何人察觉到她心底那份隐秘的情感。

一次午休，南琉独自坐在教室后排，手里捧着一本诗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页上，她的目光却始终无法聚焦。教室里很安静，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翻书声。突然，教室门被推开，季東和林悦并肩走了进来。他们的笑声打破了教室的宁静，南琉抬起头，看见季東手里拿着一杯奶茶，递给了林悦。

“给你买的，不加糖。”季東的声音温柔而自然。

林悦接过奶茶，笑着道谢：“谢谢你，季東，你总是这么贴心。”

南琉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看着书，却感觉眼前的字迹变得模糊起来。她听见季東和林悦的对话，听见他们的笑声，听见他们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月考。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她合上书，站起身，轻声说道：“我先走了。”

季東抬起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好。”

南琉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她能感觉到季東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但她没有回头。她走出教室，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那天放学后，南琉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图书馆。她独自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手里攥着一本诗集，心里却空落落的。她走到操场边的樱花树下，坐在长椅上，翻开诗集，试图用文字抚平心中的波澜。

“南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回过头，看见程野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瓶水。他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将水递给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南琉接过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程野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很辛苦的事，尤其是当你觉得自己永远无法靠近他的时候。”

南琉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程野。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能看透她心底的秘密。她低下头，轻声说道：“你怎么知道？”

程野笑了笑：“因为我也经历过。”

南琉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手中的诗集。程野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那天之后，南琉和程野的关系变得亲近了许多。他们常常一起讨论诗歌，一起在图书馆看书，一起在操场上散步。程野的陪伴让南琉感到温暖，但她心里清楚，这份温暖始终无法填补她对季東的那份情感。

季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南琉的变化。他依旧和林悦走得很近，依旧会在午休时去图书馆，依旧会在放学后和同学们一起打篮球。南琉远远地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她知道，自己永远只能站在他的世界之外，默默地注视着他。

一次午休，南琉独自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手里捧着一本《海子诗选》。她的目光落在书页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突然，她听见季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南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南琉抬起头，看见季東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他的目光依旧清澈，笑容依旧温暖。南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季東在她对面坐下，翻开手中的笔记本：“我最近在写一首诗，想请你帮我看看。”

南琉愣了一下，接过笔记本。她低头看着季東写的诗，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诗里写的是夏天的风，写的是蝉鸣声，写的是年少时的悸动。南琉抬起头，看向季東：“写得很好。”

季東笑了笑：“谢谢你，南琉。你总是这么懂我。”

南琉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低下头，轻声说道：“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嘛。”

季東点点头，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南琉，其实我觉得你比林悦更懂我。”

南琉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起头，看见季東正专注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倒影。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门被推开了。林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径直走向季東：“季東，我给你带了咖啡。”

季東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谢谢。”

南琉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合上笔记本，站起身，轻声说道：“我先走了。”

季東点点头，目光依旧温柔：“好。”

南琉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她能感觉到季東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但她没有回头。她走出图书馆，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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