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房间里一片漆黑。花京院蜷缩在床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指节发白。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衣柜。
父母的争吵声透过薄薄的木板传来,尖锐刺耳。母亲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越来越远。父亲砸碎了酒瓶,玻璃碎裂的声音让他浑身发抖。
"不要...不要走..."他喃喃自语,声音支离破碎。
突然,衣柜的门被猛地拉开。刺眼的光线照进来,花京院看见父亲狰狞的脸。他想要尖叫,但发不出声音。父亲的手伸向他,越来越近...
"不要!"
花京院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他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手指深深掐进掌心。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玻璃碎裂的声音,让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花京院?"承太郎的声音传来,带着睡意。
花京院转头看去,承太郎已经坐起身,正担忧地看着他。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为承太郎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我...我做噩梦了..."花京院结结巴巴地说,声音颤抖。
承太郎伸手打开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黑暗。他仔细打量着花京院苍白的脸色和满是冷汗的额头,眉头微皱。
"梦见什么了?"他轻声问。
花京院摇摇头,不想回忆那个可怕的梦境。但他控制不住,那些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他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承太郎伸手握住他的手,"深呼吸,"他说,"跟着我:吸气,1,2,3,4;呼气,1,2,3,4..."
花京院强迫自己跟着承太郎的节奏呼吸。他能感觉到承太郎掌心的温度,温暖而坚定,一点点驱散他内心的寒意。
"我在,"承太郎重复道,"我在这里。"
花京院感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他紧紧抱住承太郎,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对不起..."他哽咽着说,"我总是这样..."
承太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关系,"他说,"噩梦而已。"
花京院把脸埋在承太郎的肩窝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这个味道让他感到安心,但也让他更加害怕失去。
"承太郎..."他小声唤道。
"嗯?"
"你会...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承太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会。"即使问了很多遍,承太郎也会耐心回应他
花京院感觉眼眶发热。他知道自己不该问这种问题,但他控制不住。每一次分离都像是把他重新扔回那个黑暗的衣柜里,让他想起母亲摔门而去的声音,父亲砸碎酒瓶的声音,还有自己躲在衣柜里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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