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血色蜜糖

永夜城暴雨倾盆，傅沉舟站在监控室玻璃后，看着顾薇蹲在巷口给三只橘猫喂三文鱼罐头。铂金色卷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颈侧，旗袍高开叉处露出大腿内侧的蔷薇刺青——那是他昨夜用红酒杯沿烙下的新印记。

“傅总，顾小姐的口红印收集完毕。”助理递上丝绒礼盒，里面整齐排列着沾着琥珀色唇釉的手帕。傅沉舟翻开定制相册，指尖抚过三年前那页：带血的蔷薇花瓣旁，是顾薇昏迷时他偷印的唇印。

“把最新的DNA报告销毁。”他扣上衬衫纽扣，蛇形纹身在闪电中若隐若现。监控画面里，顾薇突然将罐头盒砸向暗处，寒光闪过，三名杀手的咽喉被蔷薇刺簪洞穿。

“傅沉舟，躲在暗处偷看很有趣？”顾薇踩着碎玻璃走来，旗袍下摆滴着雨水与血珠。她扯开他领带，将染血的唇印印在他心口玫瑰疤痕上：“亲爱的，你收集的这些，够开一间血蜜饯作坊了。”

傅沉舟反手将她抵在防弹玻璃上，领带夹弹出的麻醉针抵住她后腰：“顾薇，你怀孕六周了。”他的指尖抚过她小腹，那里藏着能抵御黑蔷薇毒素的胚胎，“明远哥说，这孩子是永夜城的新容器。”

顾薇琥珀色瞳孔骤然收缩，却笑着咬住他喉结：“傅总，你是想当父亲，还是想把孩子变成实验体？”她的高跟鞋碾过他皮鞋，“不过...”她突然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我赌这孩子会继承我的刺，你的疯。”

警报声突然响起。顾承泽的狙击枪子弹击碎窗外无人机，他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薇薇，傅沉舟妹妹在矿场种了黑蔷薇！”与此同时，顾昭临的全息投影出现在顾薇视网膜上：“老妹，傅沉舟的眼泪含有婴儿需要的特殊抗体...”

傅沉舟突然抱起顾薇跃入密道，蛇形纹身从他锁骨蔓延至她小腹。安全屋的恒温系统自动调节，顾薇的旗袍在蒸汽中化作液态金属，露出后腰新纹的荆棘王冠——那是傅沉舟用手术刀刻的结婚戒指。

“顾薇，我在你血液里植入了纳米机器人。”傅沉舟扯开衬衫，将心脏贴在她小腹，“它们会保护我们的孩子，直到...”

“直到你亲手把刺种进他血肉里？”顾薇抚过他眼尾的泪痣，突然将他的眼泪收集进试管，“傅沉舟，你猜这孩子会先学会撒谎，还是杀人？”她按下试管开关，整面墙升起全息投影——是三年前他们初遇时的画室监控。

画面里，傅沉舟褪下衬衫露出满身伤疤，顾薇用画笔在他心口画玫瑰的手在颤抖。而他将她抵在画架上时，另一只手偷偷拿走了她耳后掉落的蔷薇花瓣。

“原来你早就...”顾薇的质问被傅沉舟含住唇舌打断，他的舌尖尝到黑蔷薇毒素的甜。安全屋的玻璃突然变成单向透视，顾氏三狼的身影出现在暴雨中，顾明远的医疗舱悬浮在半空。

“顾薇，我们的孩子...”傅沉舟的手掌按在她小腹，那里正绽放出微型黑蔷薇，“会是永夜城的新女王。”他的眼泪滴在她掌心，化作婴儿的心跳频率，“现在，该给她取个名字了。”

顾薇的指尖抚过傅沉舟眼尾的泪痣，突然将他的眼泪注入自己心脏：“就叫她...荆棘。”她的瞳孔倒映着男人破碎的倒影，“傅荆棘，黑月与蔷薇的结晶。”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顾薇的智能手环弹出顾氏矿场的实时监控——傅家千金正在给三只橘猫喂三文鱼罐头，而她的脚下，开出了永不凋谢的黑蔷薇。傅沉舟将染血的手帕按在顾薇唇上，这次，他收集的是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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