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就把我赶走了,声称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我。”南宫春水长叹了口气。
叶鼎之、司空长风和百里东君呆若木鸡。
江暮染则气鼓鼓地瞪着他,哼,活该!
“但现在我回来了,带着我的决心。”南宫春水仰头饮尽杯中酒,眼中燃起炽热的光芒,“走!再去见她!”酒意上涌,他霍然起身,衣袂翻飞间已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几人连忙跟上去,生怕他又对人家姑娘说了什么胡话,那真是神仙也难救了。
南宫春水带着几人来到下关城的尽头,那里有一座高高的塔,直耸入云。
百里东君看向不远处那高耸矗立的塔,疑惑道,“登天阁,这是什么?”
“雪月城登天阁,一共十六层,每一层都有一位高手镇守,越往上,这把手的高手啊就越厉害,尤其最上面那几层,都是江湖中传说级的高手,功力高深莫测,只有闯过那最高层,方能一眼窥雪月。”南宫春水解释道。
“这么厉害?”
“是啊,不过也没什么,因为我就是传说本身。”南宫春水笑了笑,纵身一跃,空手登楼,一步,直登十六层。
“砰”的一声巨响,阁顶被撞破一个大洞,南宫春水立于登天阁之巅,衣袍翻飞,恍若谪仙。
看着熟悉的画面,熟悉的铁头,江暮染想起当时在天启城,还是李先生的南宫春水也是这么一头撞破了雕楼小筑的屋顶,然后,风风就赔了好大一笔银子。
想到此处江暮染小脸一垮,冷哼了一声,本来看南宫春水就不顺眼,这下更不顺眼了。
负手立于阁顶的南宫春水忽然朗声道,”洛水,我来啦!”
“曾经你问了我一个问题,但是那时的我回答错了,现在的我要重新回答一遍……”
南宫春水便将方才司空长风所说的复述了一遍,本以为这下稳了,结果片刻后,雪月城中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所以你是打算过几十年之后,把这话换个女子,再说一遍吗?”
叶鼎之和百里东君齐刷刷看向司空长风,异口同声道,“司空长风,老手啊?”
司空长风脸微红,想起了天启城那个姑娘,假装不在意地回道,“我哪知道,我就随口一说,就猜到所有情节了……”
“当然不会,因为我就只有这一生了。”登天阁之上,那个声音继续含笑而起。
“这一生,我只与你共度。仅此一生,便是一世。”
许久,那边都没有声音再传来。
忽然,一道火红的身影掠上登天阁,洛水站在阁顶,眼中不知何时已噙满泪水,
看着南宫春水一脸轻松地向心上人诉衷肠,告诉她自己已经卸去了大椿功,和常人一样,生老病死,唯愿与她一生一世,此心不悔,江暮染也不禁红了眼眶。
她悄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心中豁然开朗,原来先生早就做好了这个决定,好吧,她宣布,他仍是她最敬佩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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