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训的死亡边疆( 1 )

塔露拉身边的副官阿列克谢原先是一位子爵，像老套的剧情，因为各种原因家道中落被迫加入军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塔露拉也不准备说服这位受过传统贵族教育的副官，重要的是将一些思想埋进某些人的心里，他们想起来便会试图去研究，研究的越深越能理解资本主义的黑暗，投奔革命道路的可能性也就多了一分，当然庞大的帝国不可能因为这些人而土崩瓦解。

“子爵，我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情报吧。我们这一趟很危险，不知你是否记得先皇时代屡立战功的博卓卡斯替大尉，不瞒你说，他的部队就在这附近。”塔露拉继续用望远镜看着望无边际的北方冻土，她想的很简单，不跟游击队正面交锋，送点物资和粮食药品之类的换取一个人情就得了，只要当地不再传出游击队大规模袭击城市的消息，这一趟就算圆满完成了。

“公爵大人，这是哪个情报贩子卖给您的？”四十多岁的阿列克谢子爵对塔露拉说的话嗤之以鼻，地图上标注的游击队最近的据点也在五千米开外，而且还是上个星期绘制的，也许是公爵年幼让那些把钱看的比命还重的情报分子给忽悠了吧？从大衣口袋里塔露拉掏出皱巴巴的地图，心里也疑惑一个子爵竟然不会讨好自己，倒也是奇特。

阿列克谢又想起好像自己从来没跟公爵大人要过地图看看去哪，自己好歹是个子爵还作为公爵的副官竟然忘记这种事，真是失职。不过刚才还对公爵摆了个臭脸，阿列克谢觉得现在过去就是热脸贴冷屁股，也不对，公爵是一位女性，自己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这么想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当目光扫过手上的地图时，蓝色的瞳孔瞬间收缩。

他们要去的确实是游击队最近的据点，那公爵说的话也未必没有可能性了，抱着侥幸心理阿列克谢并没有多想，糟心事想的越多越有可能出问题，还小时就想过自家会不会出什么问题，结果不出两年，自己父亲苦心经营数十年的产业就破产了，自己也从贵族少爷，变成军队里的牛马，老兵油子最喜欢欺负这种家道中落身材还不错的小贵族了。

现在他也明白了，公爵大人必须顺利完成这场远征，只要能够胜利归来，凭借自己当过公爵副官这个关系，应该是能升个官的。“公爵大人我想问一下，这一次远征是哪位官员保证我军的后勤？”“那些贪官污吏我信不过，是我家的人负责的。”塔露拉用冰冷的眼光看着副官，这倒是一个正常的选择，附近的几座城市里面没多少存粮，指望军务部的那一点根本不够的。

好在自己家家大业大，用钱买粮食再雇点人送过来还是做得到的，乌萨斯军队的伙食无非就那三样：面包、咸鱼、土豆。也就咸鱼要花点钱盐还是很贵的，至于红肉和白肉，这些都得等节假日的时候才能吃到，上面的大人心情还得好，一个不高兴别说肉了连咸鱼都没有，大多数时候军队都得看驻地在哪，在内陆和北边就只能吃老三样了。

远征军的营地和木屋当然得由当地政府负责搭建，事前塔露拉特地用公爵的权力告诉他们不许占用当地人的房屋，尤其是感染者的，纠察队也被迫收敛起来，游击队就在北边的大森林里，这时候去欺负感染者无异于自寻死路。至于森林里的游击队早就发现了那些搭建营地的工人，并没有为难他们，确认无威胁便离开了，都是为了一口饭拼命的苦命人，没必要这样子。

八月二十日，经历八天的行军，远征军到达了目的地，如当地官员所说，他们的营地已经搭建完毕可以直接入住，现在尚不清楚敌人有何想法，塔露拉要求所有士兵拿上能找到的铲子等工具，挖出堑壕建立一道简易的防线，与游击队取得联系之前最好保持警惕，巡逻兵和哨兵必须确保营地附近一公里内没有其他可疑的部队，如有发现立即报告。

在一处还算宽敞的木屋里远征军司令部正式确立，炎国有一句古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围剿叛军事关重大塔露拉也不敢放松，也不知道游击队会不会接受好意，木屋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乌萨斯帝国地图，上面的地理划分和行政划分都与现实中的俄罗斯帝国差不多，看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塔露拉舒缓了一下眉头。

远征军为数不多的远程武器是弩箭与源石迫击炮，进攻时这两样东西没什么用处，不过拿来防御有上顿没下顿的游击队也够了，接着就是去砍些柴火生起火来让将士们暖和暖和，也许一呆就是个一两年，不和当地势力打好关系根本撑不下去，要是落败而归那家族的脸面可是丢尽了。

八月二十一日，准备的差不多了，塔露拉决定象征性的召开一个会议讨论接下来该怎么办，算上她和身边的副官，远征军内部所有军官加起来也才二十多人，十八人都是尉级，加上两个少校和自己这个上校。

“诸位，本次会议召开是为了讨论我军未来的方向，这鬼地方天寒地冻的，要不是是我带队，你们没有人会想来对吧？”塔露拉冷笑道，轻轻抿了一口自己手上刚冲开的咖啡，这是她才有的特殊补给。在场的其他人脸色大变，没想到自己的上司是这么个直言不讳的主，说的没错，只是这么说出来容易伤到在座的军官那脆弱的自尊心而已。

“我认为，这场远征想要获得胜利就必须与当地游击队和解，到时候闹出点大动静来就说打赢了，把他们赶跑了就回家了，还拿到了一份军功大家伙的仕途也有着落了。”塔露拉继续若无其事，周遭的人脸上黑的可以滴出水来了。姐啊，谁不知道，这样子做可以拿到仕途啊？可是有途径吗？那些游击队侦察兵一见到他们就像兔子一样跑回去了，连善意的信号都来不及释放，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人您说的我们都懂，可是我们既没有途径，也没有那么多钱，该怎么办？”终于塔露拉身边的阿列克谢副官斗胆问了一句，重要的显然是前一句，塔露拉一个大公爵的怎么可能没钱呢？“俗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传出去，待会我要打头阵，我就不信那些游击队，看到这么好的机会不会出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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