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里昂行动( 2 )

加龙河地区的高卢军阀是勒克莱尔将军，和戴高乐一样都是名副其实的硬骨头。第六军的进攻麻烦一点，勒克莱尔那个军头手下有一艘高速战舰，不把它找到，仅仅依靠中间那门八百毫米的轴炮，第六军的部队会遭到重大损失。也有可能这艘庞然大物年久失修，抛锚在某块荒原上了，毕竟拿破仑战争战败之后的高卢工业实力是不太可能拥有维护高速战舰的能力。

一零九三年二月十日，一架八九式侦察机发现了驰骋在荒原上的高速战舰，看起来这艘战舰已经到了散架的边缘，指挥塔上的雷达系统早已停止运行，时速按照侦察机上的观察员目测不超过三十公里每小时。接到消息的第六军指挥部立刻起飞陆基航空队所有的五十二架九零式俯冲轰炸机，挂载一吨重的源石高能航空炸弹，只要命中非死即伤。

二月十一日凌晨三时，轰炸机群终于发现了庞大的战舰，随即立刻进入俯冲状态，钢铁巨兽上仅有的几门防空机枪和小口径防空炮发出最后的呐喊，舰体中央庞大的轴炮和打击跳帮部队、支援步兵的中小口径副炮起不到任何作用，眼睁睁看着巨大的炸弹从九天之上袭来，圆筒状的炸弹瞬间就撕裂了战舰那引以为傲的装甲。几分钟后，勒克莱尔将军手下的底牌就此瘫痪。

确认消息无误，罗科索夫斯基上将下令第六军全速前进，一零幺到一零七七个师被投入到血腥的波尔多战役，这座加龙河以北的大城市，变成了深深嵌在乌萨斯占领区中的钉子。有航空兵兄弟的帮助，二十五日晚十时，乌萨斯帝国的双头鹰旗飘扬在修满混凝土防御工事的外城区。外城区的碉堡确实是块硬骨头，三米高、两米多厚，要不是进攻部队在火力上占据绝对优势，鬼知道要填多少人命。

三月三日，从二十二日起，对波尔多的战斗进行了十天，高卢人的顽强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每一条街道都有街垒和暗堡，民兵和正规军在乌萨斯军队看不见的地方用弩箭打冷枪，每一条街道每一栋大楼甚至每一个房间都是战场。这实在不应该，炮火已经摧毁了波尔多地区的工业设施，武器和粮食都极度匮乏的情况下守卫部队不仅没出现成建制投降的情况，还在英勇的抵抗。

虽然这些高卢人的冷枪和刀刃对全副武装的乌萨斯士兵起不到太大作用，凭借先进的武器和足以抵挡轻弩的盔甲，高卢人大多都是菲林和黎伯利，拉不动能射穿乌萨斯军队盔甲的重弩。估计的残疾和阵亡人数两百人不到，反倒是清点出来的高卢平民和军队的尸体几乎达到了十万，高卢人估计是没有疏散平民，估计是赌乌萨斯军队不会对平民居住区进行炮击。

三月五日战斗暂时停歇，一份份雪白的劝降书从空中抛到城市中，摄政王殿下在出发前特地嘱咐过要尽力减少双方的伤亡，等未来打赢仗，这些人都是劳动力，还有大片大片的土地等着他们去耕种呢。

五日下午七时，有前线士兵报告有些高卢人浑身上下绑着炸弹，狂热地向他们的阵地扑来，好在及时击毙。波尔多高卢守军的反常举动惊讶了在座的乌萨斯军官，四十多年前高卢人还是浪漫的代名词，这些年也没有爆发过太大的战斗，怎么就成了向敌人发动自杀式袭击的疯子了呢？好在其他地方的推进还算顺利，这座城市毕竟是勒克莱尔将军的大本营，作为极端爱国主义者的聚集地，应该是正常的。

三月七日，战斗的第十四天，罗科索夫斯基再也无法忍受自己手下的部队深陷在波尔多这座废墟中。向托洛茨基元帅汇报过后，正式决定向波尔多城的废墟里发射毒气弹，一劳永逸的结束这场战役，这些高卢人想要为国而死，那就如他们所愿！

三月九日，足以覆盖整座城区的炮弹被后勤运来，对准的目标自然是负隅顽抗的高卢人，敌人已经将平民武装起来，没必要为了人道主义牺牲同胞。

乌萨斯军队配备的毒气弹是一种特殊的加强腐蚀性的芥子气，除了乌萨斯帝国明确装备在列外，就只有哥伦比亚人在玻利瓦尔战争中使用过。大部分士兵已经撤回，零散的深入进城区深处的士兵，接到命令带上防毒面罩，他们那些半蹲在战壕中的战友在心中祈祷，愿上帝保佑这些战士。

黄绿色的毒气弥漫在波尔多城区废墟，从中午十二时到黄昏，逐渐有深入城区的乌萨斯士兵回归队伍，最后一次清点人数确认皆已到齐。挂着凝固汽油弹的陆基航空队将彻底焚灭这座城市，经过炮火的洗礼城市工业设施皆已报废，还有毒气残留，打下来修复的成本，可能比重新建造一座城市还要高。

第三日中午，一零一师共两千人的步兵开始燃烧了一天一夜的波尔多城挺进，高卢人真的是碳基生物的话就不可能在大火中幸存下来，可那毕竟是一块庞大的土地，帝国的双头鹰旗还没插到废墟上，怎么就能称之为胜利了呢？

大楼的墙体被烧成黑色的岩石，裸露在外的钢筋结构和玻璃都被烧化，随处可见焦黑的尸体，空气中经常传来一股碳烤肉类制品的味道。在波尔多城最高的地方，一支六人小队扛着红队双头鹰旗小心推进，万一真的有人活过了那场大火呢？然后冷不丁的蹦出来来一发冷箭，那就不好玩了。

双头鹰的旗帜高高飘扬，旗下只于一片废墟。确实有一些扫荡小队遇到了仍然顽强抵抗的高卢民兵，很难想象在毒气的熏陶和大火下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甚至有的人皮肤被烧的焦黑，冲锋的路上一边吐着糜烂的内脏，鼻子眼睛嘴巴脸上五官都流出鲜血。

这座城市最后还是被肃清了。国家统计局统计人员从废墟中勉强拼出了二十多万具尸体，战争前这座城市再怎么样也有五十多万人，其中大多数估计已经变成糊在墙上的血肉了吧？难道复仇主义和民族主义情怀真的能够让人战胜对生的渴望？至少在高卢人身上，那顽强程度估计只有乌萨斯帝国最坚韧的温迪戈战士才能做到。

但是时间不等人，负责进攻波尔多城的七个师立刻调转方向继续向南挺进，战争是会死人的，况且还是敌人的国民，没必要愧疚，士兵们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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