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在卡兹戴尔的荒原上(完)

赫德雷是一个有着大学学历，当了几年佣兵的萨卡斯知识分子——这已经不能用知识分子形容了，两百多年的内战导致卡兹戴尔的教育概念完全被摧毁，会写自己的名字在这么个地方都能算知识分子了；而赫德雷他不仅会写字，甚至还出书了，一众卡兹戴尔领导层对其称赞有加——活了几百年学历高的没几个正常的，正常的又不识字，所以赫德雷轻而易举的就混到了巴别塔高层。

赫德雷本以为特雷西娅陛下带领巴别塔结束萨卡兹两百余年的混乱时代乃是昭昭天命，于是陛下的突然逝世给了他一个当头痛击，他明白陛下生死，关乎巴别塔的存亡，皇女陛下离开了，巴别塔要像“巴别塔”一样轰然倒塌。赫德雷的专业是历史，卡兹戴尔几千年来的历史不止一次上演，他准备带着伊内斯和w继续回去过佣兵生活，静观其变，陛下的遗产也与他无关。

后来w找上了他，赫德雷觉得伊内斯不会不同意，到时找个台阶下，让w冷静下是最好的办法——然后伊内斯竟然同意了！这一瞬间就让赫德雷陷入两难的境界，他并不认可w的计划，并非是继承巴别塔遗产，他可以轻松伪造出陛下的文书，加上w的名声和罗德岛计划公之于众，巴别塔时代的军队肯定会认w成为新的领袖；他不看好陛下的思想，或者说赫德雷觉得卡兹戴尔没有供其生长的土壤。

赫德雷认为萨卡兹种族想要再次屹立于大地民族之林已是不可能之事，与其透支一切去搞工业化，走上复仇主义的道路，不如先把吃饭问题搞定，利用巫术编练一支小而精的军队，保证卡兹戴尔的独立和自由……反攻，让卡兹戴尔再一次等同于泰拉……这些宏大的理想赫德雷根本不敢去想，历代魔王带领萨卡兹犯下的罪孽够多了，以至于上帝在萨卡斯的血液中刻下了原罪(最易感染源石病的种族)。

赫德雷答应了w和伊内斯，他很清楚皇女陛下的离开，远在维多利亚伦蒂尼姆的摄政王特雷西斯的计划将会得到顺利进行，到那时，这片大地上的萨卡兹都将来到维多利亚，和摄政王一起做最后一搏——而且大概率是失败的。提卡兹时代的遗产已经不剩多少了，为了卡兹戴尔，为了陛下的理想，他会联合可以联合的一切力量打倒摄政王特雷西斯，特雷西娅的人民不该再受二茬苦。

去往东北四省的路上，赫德雷的东路军军纪最严，如有兵痞作奸犯科，他毫不犹豫下命令把这些人拉去最显眼的地方枪决；有百姓的庄稼和房屋挡在行军路上，绕路要费好大一番劲，赫德雷也自己带头走崎岖的山路，泥泞的小道，东路军所过之地人人皆称赞。赫德雷清楚自己“好好先生”的人设立起来了，东北的贵族和地主就没那么抗拒他们，等红军战士到他们身边时，就是撕破伪装的时候。

初到几个星期里，获得来源都在要求底下的人办厂，打出“实业救国”的口号，不去动地主和贵族的土地，红军的军纪也迎来了一片片的称赞声。红军上山下野打掉了肆虐荒原残害百姓的诸多匪帮，不少匪帮头目声称是当地贵族和地主供养他们，任其劫掠乡野，让其能够更加顺利和名正言顺的增加赋税，劫掠来的钱财和粮食，一成归他们九成归这些人。

赫德雷的想法是打掉真正的土匪，招安地主和贵族资助的土匪，这些人经常和当地贵族有来往，以此来搜集罪证；征收的赋税应该交给莱卡尼亚人，北方的卡普里尼被赶走了，红军战士当然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收税款——顺带忽略掉只有原先上交给莱塔尼亚人的税款一成的事实。赫德雷命令各分队去守卫地主贵族府邸，甚至为了不让他们警觉特意离得远远的——对于红军而言这点路不算什么。

又是两周，赫德雷终于罗列好了罪状，上面记载的内容触目惊心，罄竹难书。一声命令，原先安插在府邸周围守卫戒备的红军立刻调转枪口，身为优秀的战士岂是这些贵族嘉宾可以抵档？女眷和幼儿直接被处决，在市民村民众百姓恐惧的目光中，一众男性成员被拖到大庭广众之下，断头台就矗立在那里，刽子手准备就续——当地被压迫的最狠的人担任。

赫德雷满意的看着，他并非疯子，原先也想放过那些女眷和子嗣，当他看见被这些人侮辱的人民跑到他面前哭诉，就算是几岁的幼儿，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一名仆虫踩在他们的头上；他最终愤怒了，小小年纪就敢仗着家世随意侮辱杀戮，长大后还得了？！就算把他们留下，未来也会成为反贼的标杆，成为革命的不定因素，与其如此，不如斩草除根！反正这是卡兹戴尔，不过是几条人命罢了。

一切稳定下来，赫德雷开始将旧秩序的遗产分发给无产阶级民众——这本就是压迫阶级从他们手中夺来的。庞大的红军也须裁军，保留一支由两个步兵师组成的小而精的部队，解放出了生产力可以用作耕种更多的土地；教育必不可少，巴别塔时代留下的最重要遗产武器、工业、人民、思想和上万接受过初等教育的人员，他们做不了高精尖科研，但他们的本职工作毕竟是扫盲。

于是赫德雷坐在保加尔市长办公室中，双手靠背，望着西方。w的极端行为他能理解，中路军的极端分子最多，西路军的保守派最多，东路军则是一群理想主义者，为了特雷西娅陛下的理想抛头颅洒热血。不管是复仇还是工业化，本质上都是为了陛下的人民不再受苦，没有什么好指责的！时间会证明一切，包括这条道路是否正确，就算走错了也能留下一块丰碑，告诉后人。

特雷西娅思想在一众左派思想中已经算是偏现实的一派了，如果把它放到叙拉古、玻利瓦尔、雷姆必拓，这种虽然动荡不已，但至少基础设施完整的国家必然有实现的可能；卡兹戴尔状况太差了，一个传承了几千年的国家在历史书上占最多的内容竟然是战争和背叛，甚至连教育和这个概念也马上要被付之一炬了。

未完待续。

明日方舟：我在泰拉搞革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