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命运( 5 )

也许内务部队真的是一个忠诚的组织，但他们送来的情报似乎有些杂乱，而且也太多了。大量的文件被成箱成箱地运往内政部，把内政部官员们看得焦头烂额；每天都有数千数万条不同的密码传讯被送到调查团请求破译……红军上下已经快要被特雷西娅陛下逼疯了。

这样的情绪最终由一个叫五十铃的东国裔同志宣泄出来了，他是塞维尔情报总处第四组的组长，负责的主要内容密码破解，他向首席调查员汇报，叛徒不是别人，就是内务部队。

“调查员先生，我们现在的工作除了失败就是失败，我们现在每天要看一卡车内务部队送来的文件，但是……”五十铃深吸一口气组织语言，在如火如荼建设中的红军领地承认无能可是一种罪恶，“这些文件毫无规律，他们都是随机的字符和乱码，根本没有什么密码可言。”

面对调查员不相信的眼神，五十铃进一步解释：“我们已经测试过所有的密码了，莱塔尼亚的、哥伦比亚的，甚至是几十年前乌萨斯老密码都测试了。内务部队提供给我们的东西完全是垃圾，除了拉低我们的工作效率，离真相越来越远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胡说，内务部队可是红军忠诚的调查机构，专业为革命服务的！”上面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然而可能“革命”“红军”这两个词的含义还需要进一步的剖析。

尽管大部分人并不相信内务部队真的出了内鬼，但赫德雷和伊内斯依旧开始了对，内务部队基层官兵的调查。调查进行的十分顺利，即使是平时和他们最不对付的皇女派分子，这时也无人站出来当刺头。伊内斯很轻松的就查阅了资料，并根据“最忠诚”于他们“中央派”的第二军提供的情报，调查组成员轻而易举的锁定了内务部队中的叛徒，此过程中还顺便打击遏制目前尚且严重的贪腐现象。

当特雷西娅最忠诚的抵抗运动——传说中的“宪兵队”浮现在太阳底下时，鱼贯而入的内务部队顺势抓捕了在场的几位高官，疑似这场计划的“总参某人”经过一通严刑拷打，肉体凡胎的他再也忍不住大吼道：“别他妈打了！特雷西娅陛下已经死了！整场阴谋都是宪兵队策划的！”中央派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生活多么美妙，还好第二军给了我们情报。

正当中央派认为宪兵队高官已被逮捕，皇女派的阴谋烟消云散。几日过后，疑似宪兵队策划的恐怖袭击又发生了，伊内斯再次受到了老生常谈的“特雷西娅陛下遗体比例不对”问题，即使她不断的向手下的人说明案件早已查清，这些报告依旧层出不穷，仿佛要将一切淹没。

塞维尔城郊，一座小教堂。第二军军长奥杜尔正和手下的十个师长与教堂神父一同做着弥撒，陛下赞美他们的勇气和虔诚，皇女陛下的幽灵保佑。奥杜尔本是一名正统派成员，特雷西娅陛下最忠诚的支持者之一，他看不起w这个依靠伪造文件上位的家伙，但比起赫德雷这个打着革命旗号的修正主义者，还是好太多了。

经过一年半载的传教，复仇主义的火正在烧的越来越旺，陛下忠诚的战士会盯紧内部，一把枪对准阶级敌人另一把枪对准自己的脑门。

“接着，我看见天裂开了。看哪，有一匹白马！起码的那一位被称为‘诚信、真实’，祂审判、作战都按着公义，祂的眼睛如火焰。头上戴着许多王冠，买一枚王冠上都有写好的名字，但除了祂自己，没人知道这些名字的主人究竟是谁。祂身穿浸过血的袍子，祂即为‘特雷西娅陛下’。在天上的众军都骑着白马，穿着细亚麻衣，又白又洁，跟随着祂。”

神父念诵《圣经启示录》中“万王之王”的桥段。萨卡兹在魔王的领导下不断征服，这代表了“白马骑士”；无穷无尽的卡兹戴尔战争和没有止境的内战，这代表了“红马骑士”；后来，积年累月的战争让土地再也不能耕种，源石污染根植在大地上，饥荒从未离去，这代表了“黑马骑士”；一匹灰马奔来，骑在马上的，名字叫作死，地狱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卡兹戴尔已经历天启四劫，人民需要一位“救世主”(带来希望之人)，于是特雷西娅陛下来到世间，但她(祂)却早早离去，惟留下门徒静静守望。待救世主归来祂便可称为“万王之王”——但陛下的归来总需要时间，如果没有人接过祂的旗帜，等祂归来大概也会被打成异端或叛徒。

在一场秘密的会面中，w带着军部部长阿伦斯见到了第二军军长奥杜尔，三人交谈甚欢，从过去巴别塔时光的峥嵘岁月，聊到自家的小事琐事，一个多小时都在聊废话。要不是w到最后没绷住，这还不知道要试探到猴年马月去。

一零九五年三月二日，就如同内务部队逮捕前巴别塔官员那天一样平常。赫德雷安排好伊兹密尔前线(他认为的)，乘坐专车回到塞维尔。

第二军的师长将军们最后一次确认地图上需要控制的地方无误，他们要控制伤亡，要控制这场政变不会演变成一场内战，还要尽一切可能在夺取赫德雷权力的同时确保他的安全。与此同时在红军领地的东部，接到消息的保加尔皇女派掀起了一场骚乱，伊内斯看了一下各部队的布防情况，权衡利弊之下还是觉得让自己的内务部队去处理比较好。

一个天载难逢的机会呈现在奥杜尔的眼前，唯一有可能引发大规模冲突的内务部队已被调往保加尔，第二军的忠诚度无可置疑(对特雷西娅陛下)，而伊内斯和赫德雷尽数到齐。

待命在城郊树林的士兵最后一次检查弹药和武器，为步枪上好子弹，将刺刀插到枪口，基层军官们正和政委、牧师交流接下来的进军路线；w站在窗边，这次行动不容失败，惟有无产阶级文化和阶级斗争能拯救萨卡兹，在特雷西娅的幽灵保佑下必将成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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