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对女儿的功课很满意,也对女儿的聪慧感到与有荣焉。
“夫人,这怡儿真是把我们夫妻俩的优点儿都给继承了。”
杨夫人掩面遮笑:“多亏老爷慧眼识人。”
听到夫人的夸奖,杨大人心里甜蜜蜜的。
“怡儿说她夫子在教她弹弓?”
“可不是,夫子说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防身的一个技能。”
杨大人感到诧异:“没想到夫子考虑的如此周全。”
半夜时分,熟睡的白轻灵感受到浓烟呛鼻,她突然惊醒过来。
“宋嫂,快醒醒。”
宋嫂整着迷糊的双眼,被一阵浓烟呛住。
“咳咳……夫人,这怎会有烟子进来。”
“先不管那么多,我们必须赶紧逃出去,不然怕是得死在这里。”
这事大概是谁干的,她心中已有了答案。
柳青学,你可真是好样的,一计不成,来两计,非得让她们死才善罢甘休,好自己去做荣华富贵的驸马爷。
她还真是小看他了。
温笑被呛醒哭闹不止,白轻灵把手帕打湿捂住女儿口鼻。
“乖女儿,忍一忍,娘亲这就带你出去。”
滔天的大火和浓烟把周围人惊醒,不知谁喊了一声。
“着火啦,快救火。”
“来人啊,着火啦。”
……
杨大人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一道声音惊醒。
“老爷,不好了,城西有家小院子突然着火。”
“什么。”
等他们赶来,发现快被呛死的白轻灵,杨大人当场震惊。
“白夫子,你这……”
温笑突然哭闹起来,白轻灵抱着她轻拍。
“乖,宝宝不哭,娘亲在呢。”
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人哄住,宋嫂此时也才缓过来。
“夫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看着互相关心的主仆俩,杨大人这一刻被触动。
“这里乱七八糟的,看来也不能住人了,白夫子与宋嫂不如回我们杨府,暂住在你平日里歇息的院子里?”
宋嫂看向她,白轻灵三思过后点头。
“有劳大人了,今夜得打扰一二。”
“白夫子客气,小女最近如此乖,都亏有你,请。”
杨夫人自从丈夫走后便失眠,常嬷嬷走进来禀报。
“夫人,老爷回来了,同行的还有白夫子与宋嫂三人。”
“啊,老爷不是去处理救火嘛,怎还跟白夫子她们扯上关系了。”
“不知,但听下人说,白夫子与宋嫂脸上身上都是脏兮兮的,甚至白夫子的衣裙还被烧坏了。”
闻言,杨夫人大惊失色。
“什么,这岂不是说是她们家着火。”
“老奴觉得是。”
“我去看看。”
她快速穿上衣裙来到白轻灵午休的院子里,杨大人此刻脸色铁青。
“意思是你们院子里除了木柴,并没其他的?”
“大人,民妇所言属实,也不知怎会突然失火,还是夫人猛的叫醒的我。”
杨夫人匆匆赶来,看见一身惨样的主仆两人震惊。
“夫子,你这是……”
“夫人,大半夜打扰您睡觉了。”
“快别说那些,人没事吧。”杨夫人抓着白轻灵的右手臂,突然让她变了脸色。
“嘶。”
杨夫人震惊,这才发现她手臂被烧伤。
“天哪,快,请大夫。”
经过大夫一番诊治,对白轻灵手臂上的伤口叹息。
“以后得留疤了。”
杨夫人一听连忙追问:“大夫,祛疤膏呢。”
大夫摇头:“这位夫人的伤势太重,祛疤膏可能有效,但不会全部消除。”
杨夫人听的惊讶皱眉:“这……”
一个女子好好的手臂留那么大一个伤疤,以后看见还不得难受啊。
看她担忧的眼神,白轻灵反而笑着安慰她。
“夫人,我没事,死里逃生已是上天垂怜,不敢过多奢望。”
面上平静的她,心中却不平静。
柳青学,我今日所受之罪,来日必让你十倍百倍奉还。
杨大人对白轻灵的淡定从容震惊:受伤的是她,可她怎像没事人一般?
莫非她知晓此次会遭此一难?
“白夫子,你可有何话对本官说。”
白轻灵抬眸对上清正的杨大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对方权势太大,她还是不要牵连无辜才是,自己以后再找时机报仇雪恨便是。
“大人,应该是无意失火吧,民妇外府城几月,也算是初来乍到,第二日便到府上教学小姐,应该不会得罪人。”
唯一得罪的人,便是她们母女挡住那人升官发财的路。
杨大人见此,也不好再继续,只得带自家夫人离开。
小院里除了帮忙的婢女婆子们,再无府中主子。
宋嫂心里气的发抖:“夫人,他这是不想让您和小姐活啊。”
白轻灵表情麻木开口:“错了,是不想让我们三人活,而你是被我们母女俩牵连的。”
“夫人,奴婢不是那意思。”
“我明白,你无须自责。”
宋嫂两行清泪落下,她咬牙切齿出声:“他怎么敢的,哪怕是不看重您,可小姐还是他亲生骨肉啊。”
她说的很压抑,生怕被婢女们听见。
白轻灵冷笑一声,眼泪还是不争气落下。
“对他来说,我的盼圆不过是个女儿而已。可即便是儿子,挡了他的路,未免不会也动杀心。”人是最没底线的物种,她已彻底见识了。
宋嫂怒骂:“畜牲啊,不配为人为父。”
白轻灵一边哭一边笑:“说畜牲不折辱畜牲了嘛。”
她低头看向已睡着的女儿,心里对着睡的香甜的女儿发誓:从今日起,她的女儿再也没父亲,她只有母亲。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仿佛昨晚之事从未发生过。
柳青学在第二日赶到杨府,管家刘伯得到杨夫人的准许,把他亲自带进白轻灵的小院里。
“白夫子,您夫君来看您了。”
听见夫君两字,白轻灵甚至想吐,可她还是强烈忍住。
柳青学一脸担忧上前关心:“娘子,你没事吧,我才听说家里被烧了,多方打听才知晓您来了杨府。”
白轻灵表情始终淡淡的,她甚至一直低着头,根本没有昨日的害怕和惶恐,这让一旁的刘伯满是疑惑。
这白夫子与她夫君的关系怎么看起来奇怪得很,是他感知错误?
还是出现幻觉了?
寻常夫妻的女子遇见那样的事情,早已害怕的不行,见到丈夫也会哭诉几句,可白夫子完全不向一个弱女子那般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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