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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他是她什么人

“黎沙,军训的怎么样,累不累啊。”安担心黎沙受不了军训的苦,大半夜悄悄给黎沙打电话。安的学校是野外全封闭的军训,相对于黎沙来说更严格。但安自身的条件和从小的磨练,这点苦对于自己算不了什么。第一天因为表现出色被破格选取为红旗手。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你没有把手机交上去吗?”黎沙清楚安的军训模式,所以对安给自己打电话这事比较奇怪。

“我从教官办公室偷得,我不能说太久,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你就让爸妈给你做个假证明。”安了解这个妹妹,他更懂得她的心思。

“我怎么没想到啊,这真是一个好办法。”黎沙对于这个主意感觉非常不错,但是看到宿舍其他小伙伴,她很快就打消这个念头了。因为有一个人曾经对她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呀。”安本想在嘱咐一些其他的事情,突然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亮光,“黎沙,教官可能来了,我挂了。”还没等到黎沙回复,安就把电话挂了。他悄悄将手机放回原处,灰溜溜的溜走了。这次是安太大意了,其实教官就在办公室躺着,因为视线较暗,加上安又很紧张,根本就没有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他和梨沙的通话被教官听的清清楚楚。之所以教官没有拆穿,可能是因为白天看到了他的努力与坚韧,打算放他一马。如果再有下次,在一起算账。黎沙听到那边挂了电话也打算休息了,明天还要起个大早,真正的魔鬼训练才刚刚开始而已。

站姿、蹲姿、齐步、正步、打枪......

终于走完了所有的流程,所有的付出只为最后一天的练兵,只为那一句首长好,那一场浩浩荡荡的阅兵仪式。

“黎沙,我怎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虽然挺看不上教官们平日里吆五喝六的模样,但是现在看他们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黎沙这是第一次看夏末有这副模样,一向以大姐大自居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感慨,也会为这样一件小事伤感,看来女人本质上还是一样的。无论她的外表如何强硬,但依然无法掩盖她小女人的心。

“我也是有点舍不得,刚开始恨透他们了,但是看到他们集合离开的身影,我就好想哭。”黎沙不由得也感慨道。虽然只有短短的20天,但她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刚毅,会像一个军人一样不惧畏惧,不惧困难。再最想放弃的时候,还有一帮“战友”与自己并肩作战,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黎沙看了看四周,几乎所有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种不舍,是军训让他们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自己。

会上校长还在对此次军训做总结性的发言,但孩子们的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对于解放后的生活,他们已经做出一套详尽的方案来。

“黎沙,一会儿结束之后咱们去聚餐吧,我现在好想吃肉,我都饿瘦了。”夏末如一头温驯的小羊,缠着黎沙、

安阳看不过去了,“夏末,天天就你吃的最多,你还饿。”

“我消化系统好,你能怎么着,羡慕啊,有本事来打我啊。”

“你当我傻啊,上面看的一清二楚,我可不当那出头鸟。”

“嘿嘿,还不傻,不上当。”

“你以为就你精啊。”

“你还别说,我还真这么以为的。”

“小心牛皮吹破掉下来摔死你。”

“没事,就是死我也得拉你当垫背的,要不黄泉路上多孤独啊。”

“夏末,你还来劲了,你信不信我抽你。”

“我还就不信,有本事你来啊,来啊,快来抽我啊。”

安阳真想过去抽她个大嘴巴子,可是没胆啊,只好在嘴上涨涨士气。

“你俩别闹了。”黎沙看到巡逻组不停地朝这个方向看,可能是被注意到了。

夏末、安阳也看到巡逻组犀利的小眼睛不停地眨巴,顿时如死鸭子一般。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结束,结果教导员要求到教学楼召开班会,多好的大餐又泡汤了。到了班里,黎沙才知道叶子寒学长嘴中的丑女学院说的是多么委婉了。从音乐教室路过,一个个俊男靓女,一到法学班,各个歪瓜裂枣。军训的时候因为都打散了,也不知道谁是哪个班的,现在是清楚了,俊得都走了,丑的真集中。男生嘛,看上去还是很不错的,虽说跟学音乐差点,但那一个个的也是干净利落,风度翩翩。

对于狼多肉少的局面,黎沙自然就成了鸟中凤,各个趋之若鹜。还好有夏末挡在前面,要不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同学们好,欢迎来到A大,认识大家很高兴,在接下来的四年里我将担任你们的教导员。和你们高中时代的生活老师差不多,啥都管。”

“教导员,这么理解的话和老妈子有点像啊。”不知道哪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不过听着不好听,实际还就是这么个意思。

“可以说就是老妈子,但是我管的比老妈子可能还要多,所以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大学虽不同于高中,学习上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对你们也没用那么多限制,但是有一条是一样的,学习。既然走入大学,除了练习自己的人际交往,找个媳妇或者老公,自然也不能少了文化修养,这是你们除去四年在校期间一辈子的饭碗。至于有些同学高就我就不多说了,那就不归我管了,会有下一个老妈子等着你。我的要求很简单,能力要强,学识要多,脑子要活,嘴要能说,这都是最基本的四条。”

讲到这里台下的学生一片唏嘘声。

“老师,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夏末大喊道。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果作为一个法学生,如果你掌握不了这些技巧,我建议还是及时选择更换其他专业。我们知道,法学出身的学生面临的职业圈很小,无疑就是律师、检察院、法院,还有公司的法务,再无其他了。这些职业除了需要清醒的大脑还有就是专业的知识功底、职业道德。因为我们知道,我们徘徊的是立法的边缘,而法是维护公民合法权益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在这里缺失了,那么国家的公信力可能就会受到质疑。所以,这需要你们这些新鲜的血液不断的去更替,才能保证法的基本运行,所以你们是很关键的一环,也是很重要的一环。所以我希望你们都是好样的,而不是法律人的废渣。”

辅导员的一席话让在场所有的人感到震惊。报考法学,有的是因为家里有人脉,有的只是凭借最初的一点懵懂。但今天的这次谈话,让他们看到了一个法律人所应当有的基本素养,也对这份职业抱有很大的敬仰之情。

下面的环节无疑是自我介绍,大家都互相认识一下。

前面的几个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大家出于礼貌象征性的鼓鼓掌就草草了事了,直到黎沙上去,下面的掌声不断啊。

“大家好,我叫江梨沙。”介绍完黎沙本打算下来,没想到有几个男同学问东问西,弄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同学,你喜欢什么运动啊?”

“你家住哪啊?”

“同学,留个电话呗。”

......

直到有一个人问起你有没有男朋友,黎沙的思绪就再也不能平静了。她该如何回答,还是让她说她有一个十年之约的男友。恐怕现在他都要忘了她,她给他发的email他一个也没有回复,她给他打的电话永远都是空号,她给他寄得明信片永远因为地址不明给退了回来。他是她的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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