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财,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身上怎么这么大的酒味,你去喝酒了啊?被开除就开除,你有技术,到哪还怕找不着工作,我们不打紧的。”萧安母亲看萧有财一整天都没有在家,心里担心的要死,看到他浑身酒气,更是怕他想不开,出点什么意外。
“我没事,我今天去找胡三了。”萧有财明显有点醉,站也站不稳,指手画脚的点来点去,话也数不清。
“没出什么事吧,你可没把人打坏吧?”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家已经不能再出一点乱子了。虽然她也恨透了胡三,但毕竟也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了,这要是惹上人命关系,那可得了。
“没有,他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这里她的心才算收了收,没出事就好。
“三儿是个好人,今天我还差点把他给打死,你说我是不是混蛋。”萧有财的画风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她猝不及防。
“什么,他是什么好人,你是不是喝傻了啊,还是被人灌了迷汤药啊。”她听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我们误会三儿了,今天我们哥俩把话都说开了,我还是他哥,他呢,还是我的好弟弟。”
“我看你就是脑子被门挤了,你别忘了,胡三现在还欠着我们二百块钱呢。他要是好人,那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了。”
“你看看你个妇道人家,一点见识都没有,胡三是商人,有钱的很。你知道他穿的那件皮草多少钱吗?几百块钱,你说人家能差咱们家这二百块钱吗?我们都说好了,他最近工资资金周转,都过了这段时间就把钱还咱。他还说了,让我到他的厂长去上班,一个月八十块钱。比那个破厂子的主任还多三十块钱。”萧有财还在胡三编制的美梦中神游,他已经迷了心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钱。
“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胡三什么人你还没有看清吗?什么富商、什么投资家、企业家,那都是蒙你的。我看他就是街头的小混混,我就是进了几趟县城吗?天知道他干的那是什么勾当。你以后少给他打交道,赶紧找个正经活,好好过日子。”
“说你没见识,你还真没见识。找个营生能挣多少钱,我放着大钱不挣,挣什么小钱。”
“那要是胡三骗你的怎么办?我们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你怎么还能上第二次。明天我去找他,把那二百块钱要回来,他不是钱多吗,资金运转也不缺咱这二白块钱。”
“你说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啊。你要是这么干了,以后叫我们兄弟俩怎么相处啊?”
“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才更好呢。”
“女人就是头发长了没见识,这么明白的道理你怎么就想不通呢,算了,睡觉去了,不给你说了,费劲。”
萧有财完全听不进去萧安母亲的话,他现在就是认准了胡三对他的承诺。他被金钱蒙蔽了眼睛,他已经忘却了当初的痛。
萧安的母亲坐在窗边,看着漆黑的夜晚,她陷入沉思之中。以前,夜尽管再黑,可她的心是亮堂的,可是现在,确如一滩死水一般沉寂。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可是她却再也没有一丁点力气。
她躺了下去,可是就是睡不着,就这样挣扎到天亮。
萧安的母亲本想去找胡三把钱要回来,可是被萧有财拒绝了。接连的几天里,萧有财便和胡三去了省城,一去就是个把月。回来住不了多久就又走了。刚开始的时候,萧有财每次回来都会带着各式各样的新鲜玩意,或者是当下最时髦的衣服,后来便带的越来越少,甚至每次还要从她手里拿走好多钱。
她不知道他在外面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他又去向何方,她只能选择独守空房,日复一日的等待。
有一年夏天,萧有财和胡三一起回来了,还带回了很多稀奇的衣服,在当地惹得不少女人天天围追堵截,一天就赚了好几百。
“老婆,你看,今天又挣了不少。”萧有财兴致勃勃的坐在旁边数钱,全然不顾她的心情。
“嗯。”
“我给你说,胡三说了,下次出去再多进点货,以后咱们就吃穿不愁了。”
“有财啊,你在外面到底干的什么营生啊,我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说说你这个人,我在外面挣了钱你还这么多事。”
“不是,我想着你这次就不要走了,我天天一个人在家真的很孤单。”
“想我了?”
“嗯。”
“那今天晚上我哪也不去了好好陪陪你。”
“就你没个正形。”
“嘿嘿,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怎么还还害起臊了。”
“不给你胡扯了,我去做饭了。”
两个人在屋里打情骂俏,竟然不知道胡三就在窗子外面听着。胡三早就对这个嫂子有了爱慕之心,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接近。现在听到两个人这么肉麻,这心里早痒痒的难受。他无论如何要把萧有财给支出去,他要霸占他的女人。
过来几天,胡三借着进货的理由把萧有财给支到镇子上了,晚上他就过来骚扰萧安的母亲。
“嫂子在吗?我是胡三。”胡三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来到了萧有财的住处。
“胡三啊,什么事啊?”她没有一点防备。
胡三看见就她一个人在那洗衣服,就从后面一把把她抱住了。
“胡三,你在干什么?放开我,你在放肆我就喊人了?”她有些惊慌失措。
“老实点,你要是敢大喊一声,我就把你男人送到监狱里。”胡三威胁到。
“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男人干的是什么正经营生,我告诉你,他就是个贼。这些衣服都是用偷来的钱买的。如果你敢不从了我,我明天就让他进局子,倒时候看你怎么活。”
“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早就看你不是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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