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的里面本就没有等级之分,更不会有强或弱之分,至于专注的时效更没有必要过分的追究。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爱了,变了味道的东西无论如何修饰,也掩盖不了发霉的事实。凌老夫人的一生注定是多舛的,但却又是幸运地,至少爱情挥手的时候,她正好抓住。至于那些不好的过往,如果真的可以消散,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一种人生的经历。或喜或悲,都是过往,都会逝去。
屋里面安静极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陈静将包放在桌子上,浑身瘫软的趴在沙发上。这种寂静可以让她的心稍稍和缓,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这么静静地待过了。
突然脑子里出现一副画面,是在大学的时候她们一起打工的场景。
那个时候因为迫于生活的压力她不得不起早贪黑的打工,几乎全天无休,除了学业的时间就是工作。黎沙她们很心疼她,于是打着锻炼的名义加入了这场没有清闲的大学时光。不过那个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很快乐。四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仿佛浑身充满了力气。记得有一次,可能是因为自己太累了,不小心把餐厅的碗给打碎了,被老板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句。夏末当场就把那个老板就揍了一拳,虽然因此丢了这份工作,可是那种被保护的欣喜感却久久没能离去。
那是一群天真无邪的伙伴,是她一生中最为珍贵的记忆。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段记忆蒙上了灰尘,以至于现在都看不清彼此的模样。实话说,她后悔了。她后悔每一步的路,可是却再也无法回头。
她哭了,可是此刻的眼泪再也没有人读懂,没有人可以领会。是酸是甜,只有她一个人品读。
门响了,文哲扶着喝的烂醉如泥的父亲进来了。
“你爸他怎么了?”陈静并没有上前搀扶,而是远远地坐在沙发上看着。
“这不应该问你吗?”文哲没有心情和她斗嘴,他小心翼翼的把父亲搀扶回了房间,是自己的房间,而不是他和陈静的房间。
他真的老了,脸上的皱纹已经爬满了整张脸,岁月的无声夺去了他的青春。他抓住他的手,也不再像是从前那么有力,松软的皮肤没有了一点任性。他从来就没有这么近距离专注的看过他,此刻看上去真的苍老了许多。文哲替他盖好被子,关好灯便离开了。就像是小时候父亲也是这么做的。
“你恨我吗?”看见文哲从房中出来,陈静毫无意识的问道,她也不明白自己要说什么。
“难道我还会喜欢你不成。”文哲不屑一顾。
“今天凌老夫人是不是做什么了?当我找不到你们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她是替江梨沙报仇,是要给我一个教训。”陈静似乎一切都很明白。
“陈静,你为什么要到我们家,既然你的初衷就是为了钱,为什么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呆着呢?”这个女人的愚蠢让他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一点同情。
“如果我说我爱他,你信吗?”
“你自己会相信吗?”文哲并没有直接回答。
陈静自己都笑了,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谎话,别人又怎么可能相信呢。
“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消凌子勋的主意,他不是你这种人可以靠近的。凌老夫人今天只不过是一个警告,如果你还不罢手,那么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你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随便一个你都会跌入谷底,所以不要在耍什么小聪明了,那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文哲的语意里似乎有要放她一马的意义,或许只是想让她自生自灭。但是看到父亲的眼神,他却不得不替他着想。如果她能安静的做人,或许自己会原谅她。比起她,他更爱自己的父亲。
“所有人都瞧不起我,我不在乎。不过,我要选择什么样的生活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父亲他爱我,为了我他可以倾其所有,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过客,你没有任何的意义。”陈静醉了,自醉。
文哲没有想要继续下去的必要了,他去了客房,整个屋子瞬间又恢复了冷静。
“我爱的人不爱我,我不爱的人又扔不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静自言自语道。
萧安为朱心惠办理了出院手续,剩下的时间她要全心全意的守护着那个曾经疏忽的家。
“妈,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这样在家里还是不安全。”胡丹丹拼命阻止母亲办理出院手续,继续接受治疗,可是朱心惠却一天也住不下去了。她不想接受化疗,也不想整日和酒精打交道。既然生命已经有了期限,她只想全心全意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不还有小安在吗?每天有他给我打针输液就够了。化疗太痛苦了,妈承受不住。”
“妈。”丹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现在整个眼圈都是红红的。
“不哭了傻孩子,妈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见着外孙,早知道当时妈就应该早点催你们。”朱心惠也不禁哭了起来。原来从来没有想过死亡会这么近距离,今天算是尝到了这种味道。
“我们这就生。”
“傻孩子,你以为孩子是说有就有啊,你还像个孩子。”
“我就是妈永远的小孩,永远长不大,所以你一定不能离开。”
“傻孩子。”
母女俩的手紧紧攥到一起,那是幸福的使然,可是却那么短暂。
萧安的心隐隐有些发痛,如果现在停手,一切都还来的及,可是他却没有这样的打算。他拿着针管走到了朱心惠的身边,这是她催命的符咒。
“妈,该打针了。”萧安冷静的说道。
“哦,来吧。”朱心惠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胳膊露了出来。
他的眼睛有点迟疑,手也哆哆嗦嗦,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疯狂,却又这么的阴险。
阵头顺着她的皮肤进入了血管,药水在一点一点渗透她的身体。
“好了妈。”萧安把针管从她的身体抽离出来。
“谢谢你啊小安,还得麻烦你这么辛苦。以后找个医师过来给我扎针就可以了,你天天这么跑来跑去很辛苦的。”
“不用了妈,我一点也不觉得苦。”萧安马上拒绝了,他的秘密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好孩子,谢谢你。”
萧安打完针就折回了医院,他还在为竞选的事情发愁。要想当上这个院长,就必须要好好下一番功夫,可是这个院长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华峰马上就是他的了,那才是他可以和凌子勋抗衡的唯一战场。只不过为了事情不这么过早的败露,他还得拿下它。
“凌子勋,马上我就来陪你了。我们之间的账也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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