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刚是你吗?”陈静睡梦中隐约听到有开门的声音,瞬间就坐了起来。她满怀期待着等待着他的到来,没有他的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她苦心的经营也就到了告破而终的结局。
“是我。”郭文哲带着一名陌生的男子出现在病房里。
“你爸呢,我要见他,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陈静失望的又靠在了后面,眼睛朝一边扭去。
“我爸身体不太好,所以不方便来。我呢又不想见到你,所以只能委托律师来和你沟通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和律师沟通就好了,再见。”说完文哲就打算离开。
“你等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找律师做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是害怕了,是害怕我肚子里的孩子构成你的威胁,所以你要我放弃一些权益,是吗?”陈静又露出那副让人恶人的尊荣,满满的小人之意。
“孩子?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砝码,不过你用错地方了,这个对我没用丝毫的影响。”文哲转身回来笑笑的说道。
“郭文哲,你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让我屈服,他可是你父亲的孩子,也是郭家财产的继承人,所以我是不会妥协的, 也绝不会签署任何的放弃协议。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对了,如果我是你,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恭维恭维你的后妈,省的最后一分钱都捞不着。”陈静不禁嘴角上扬,露出得意之色。这个孩子就是她用来对付郭文哲的,上天也让她如愿以偿,她什么都不用顾虑了,只要好好当个母亲就够了。
“陈静,你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难道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从你住院到现在,我爸何曾出现过。以你的智慧应该不会认为这个巧合吧,或者单纯的以为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牵挂住了吧。”文哲将头凑得很近,每一字都说的清清楚楚。
陈静的脸色变了,她不是没有怀孕过,而只是没有想通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你对你父亲做了什么?”陈静怒对着他说道。
“我能对我父亲做什么,应该问问你都做了什么。”
“郭文哲,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把我打倒,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呢,你不要太过得意。”陈静的心有些浮动了,表面看上去镇定自若,心里却打起了鼓。
“我们之间的账是没算清,但是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算?凭你现在的身份,不好意思,你马上就要被撵出家门了,你已经没有资本了。”文哲突然把声音放的很轻,比起刚才的强势,平和了许多。
“你说什么?你爸是不会这么做的?他是爱我的,是你,是你搞的鬼。”陈静坐不住了,她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站在地上。
“你还是问问自己吧,自己做过什么难道都忘了吗?”郭文哲现在十分憎恶她这张虚假的面孔,他硬气的转身离开,任凭她如何谩骂都不在回头。
“我不会输,我怎么会输,一定是他,对,是他搞的鬼。”陈静像疯了一样四处打转,不时抱着头,不时蹲下身子,一刻也闲不下去。
“看来陈夫人今天心情不佳,那我明天再来,您好好休息一下。”文哲带来的律师看到这个情节,实在也说不出什么,想着离开。
“站住,我能说,我倒要看看他耍的什么把戏。”陈静突然将身子笔直的站在那里,眼神已经变得很犀利了,相比刚才的疯狂,现在安静了很多。
“那好,我是受郭先生的委托来和你洽谈一下离婚事宜。这是协议书,你可以先看一下,有什么不满的我们可以沟通一下。”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白色的文件夹递给了陈静。
陈静接过,坐在病床上,每一字都认认真真的看着,一毫也不错过。
“三百万?三百万就想把我打发了?”陈静生气的将手里的文件撕的稀巴烂,就看一片片白色的纸片在空中飘荡。
“您是不太满意赔偿吗?”
“你以为我应该满意吗?好,离婚可以,但是我要郭家一半的股份,这是我应得的,否则,那就免谈。”
“陈女士,有句话我觉得还是得和你说一下,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您还是忍让的为好,闹僵了那只能对自己不利。”
“怎么,现在主人派出的狗都会咬人了啊,我现在依然是郭刚的妻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陈静已经基本丧失了理智,得谁咬谁。
“陈夫人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告辞了。”律师摇了摇头离开了,他实在没有办法和一个疯子沟通。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除了一地散落的文件可以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其他的都一片宁静。陈静将自己蜷缩在角落,她不知道突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切都会变得这么突然,她有些猝不及防。她原以为自己可以风风光光的成为郭家的女主人,可料事情却朝着相反的反向逆转,她真的搞不懂。
“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陈静从角落站了起来,迅速的换好衣服便离开了医院。她现在迫切的要见到郭刚,她要他亲口说出来。
陈静穿着一件单衣在寒风中奔跑,天上下着微朦朦的小雨。虽然不至于瞬时变成落汤鸡,但也逃不过被淋湿的命运。
她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她拼命的跑着。高跟鞋不时的就会向左或向右撇去,她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但是仍挡不住脚步的飞速前进。
她也无法洞悉她此刻的心在想些什么,她不知道她要去问什么,接受什么样的结果。她就是觉得天塌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她一向引以为傲的金钱将将离她远去,她只有孤老的承受着上天不公平的待遇。
砰 砰 砰,陈静强烈的敲击着门,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谁?”文哲声音从屋内传来。
陈静没有回话,还是不停地敲击,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她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
砰砰砰,门依然持续不断地被撞击着,文哲从摄像下注释着这个疯狂却又可怜的女人。
“是她吗?”郭刚的声音从楼上传了过来。
文哲朝上望去,他看见一个满脸胡子邋遢的男人呆呆的注视着窗外,眼睛里藏有太多的苦与泪。他明白他的心和门外那个女人一样,一样的凄凉。他在惩罚她的同时,也在折磨着自己。
“是。”文哲低低的回了一句。
“外面在下雨,让她进来吧,肚子里毕竟还藏着一个人,受风就不好了。”郭刚说完便回到了卧室不在露面。他似乎不想见到她,或者说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面对这么一个女人,他的确有些头疼了。只想好好地生活,却被生活好好的捉弄了一把。
文哲将门缓缓地打开,他看见一个落寞的女人巴巴的望着自己,他的心也为之一颤。曾经多么骄傲的女人,如今也有这般的凋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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