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之士3: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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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心,与自己被恶意埋葬的过去

“你,你竟敢背叛你的种族!你这个叛徒!你想要魔族进一步渗透进城市,吃掉你所爱的亲人和朋友你才肯罢休是吧”

对方拔出枪抵住叶的额头,那手指随时都会扣下扳机,随时都会将叶脑袋开个花出来。叶被迫举起双手,另一个搜查官搜他的身,见他身上没有带任何的武器。他质问叶到关口有什么的目的

叶没有吭声

“这座椅下是什么?”

一检察官问老庄,老庄脸上还有点酒意,她说是运送往玄狐国的美酒。因为路经魔族,所以沾染上魔族气息是必不可少的

另一个人上了车。掀开座椅,马车座椅下所储存的东西盖着一层红布,像是防尘。又像是狐族的嫁妆

红布上放着一个金首饰,是狐狸头样式的。她又喝了一口小酒,眼神似瞄非瞄的看着检察官们

“把红布掀开,我到要看看,这是什么好酒?”

“玄狐族的酒,未经主子允许,一旦开了,那可就是天价了。”

老庄的话语打断了那人刚想去揭红布的想法,他把手伸了回来,压好帽子尴尬一笑。

检察官又迅速的将红布扯开。他倒要看看,是什么狐族好酒敢卖天价,再说人族那些高层会作为和玄狐族的友好礼买下这桶天价的酒的。闻到这酒香就忍不了了

两桶酒桶放在他的面前的座位储藏处中,好久没喝到酒了,上一次喝酒,还是在第一次魔族入侵吧,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希望这个魔能检测仪永远都不会响起”

对方叹了口气,将红布重新盖在酒桶上。然后将打开的座椅盖了回去

“啊啊”

“!!!什么声音,魔族!”

检察官一下子警觉起来,魔族?肯定是刚刚自己没检查到位,一定有魔族在车上。不,就趴在酒桶上,只不过他隐形了!就藏在这马车里!

他举起枪,将枪扫视着周围,怪物,怪物可能藏在马车里的任意角落,随时都会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啊啊啊——张嘴,我欠你的。”

检察官听到叶的声音一愣,他转过头去看叶,叶将一块饼塞子桦嘴里。子桦双手捧着饼,一脸幸福的吃着

“叶,这饼真好吃,但是我还想要(*¯︶¯*),刚刚那个,不算数,行不行,嘿嘿嘿(〃'▽'〃)”

“对不起——没有。”

“啊啊!?该不会是叶你背着我买了一大堆偷偷吃完了吧,然后拿不出来吧[・_・?]”

莫叶点了点头,子桦嘴里的唾沫星子不经意间流到地上,她看向叶手里的拿着的。冒着热气的饼袋子。她双眼发着光,久久盯着那个袋子,伸出小手

“我要吃……”

“可是你吃了,我将近一周的早饭诶”

“(,,•́ . •̀,,)可是我饿嘛,人的食量和龙的食量是不一样的对不对嘛。等我长大打工了铁定还你。”

“等你长大了,我的魂的都不知道在哪里飘着了”

“(;`ヘ´),叶要是就这么爽约了,那我可要去山坡抓叶的残魂重新塞到叶的身体里去,然后在请叶吃顿好的。”

子桦被自己满脑子天马行空的想法逗乐了,她夺过叶手里的饼袋子,不由分说的朝着饼咬了下去,那是堕龙恢复后她第一次觉得其他食物比自己同类尸体的肉鲜美,饼带给自己的温暖,正像叶带给自己的一样,温暖,却不烫手,就像有人在冬日给自己暖手宝一样

叶为了在敌人手下保护自己被迫使用堕龙化而导致自己暂时失去了任何表情管理

但她直觉总觉得莫叶内心在欣慰的发笑。他在笑什么?她不得而知

另一边监察官下了车。声音打着结巴。似乎刚刚在马车上搜查自己吓自己胆子被吓破了。

“好…好…好了。车只不过是经过魔族的领土沾染上了点魔族的气味罢,仪器将这东西识别错误罢了”

“识别错误?我给你讲,要是第三次魔族战争因你导致魔族渗透,上头非得砍了我俩的头涮肉不可……”

另一检察官叹了口气,他再次审视叶一行人,觉得他们有些眼熟,但是记不起来她们是谁,明明每一个公民都记录在案,他们却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玄狐族庄家他倒是有点印象,那是个靠贩卖酒出生的世家。上好的樱狐酿可不是他们喝的起的,无论是售价还是浓度,据说一杯倒

不仅如此,狐茶也是他有所耳闻的,喝下去先苦后甜,然后又有一股属于桃花的清香

可是,面前这个少年,他却一点印象都可以,就像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公民的记录,没有任何的档案,他的身上只写了两个字——秘密

[注:老庄派其他魔族代替她去前线,所以没有人族知晓她的真正模样]

为什么没有来往人族的记录?难带他……

“叶——过了这道关,没几天就会抵达东边的玄狐族城市”

“嗯?玄狐族?玄狐族有什么好吃的嘛(〃'▽'〃),比如饮料什么的,刚刚还没吃饱”

“emm”

“怎么啦,莫叶,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莫叶盯着子桦,手指摸着下巴的胡茬子。那胡茬子好久没剃了,他的脸上偶然出现了一条皱纹,棕发中夹杂着根白头发,或许他已经老了,时间在她们身上看不到痕迹,可在他身上,用气力维持自己的年轻与活力能维持多久呢?

“我打算给你取个外号”

“?什嘛”

“永远吃不饱的吃货龙”

“啊?我承认蹭吃蹭喝确实不好,但是架不住那些东西好吃啊,一闻到香味仍不住流口水,所以叫我吃货好像也没错”

“叶说你再多吃点,他这吃货把你吃了。”

诺伟斯开玩笑道,子桦下意识离叶远了点,叶的表情冷冷的,好像真能随时把她吃了一样,但她心底知道。叶可不是像外表那么冷漠的人

“真…真的(〃'▽'〃),诺伟斯大叔确定不是先吃您吗,毕竟您肉看起来比较多的样子”

“!!!”

叶随着子桦的声音微微点头,肯定着子桦的话语,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时不时盯着诺伟斯,喉咙里咽了口水

“叶,你…你…你说的是真的?别啊,我们可是队友,友军是没办法友军伤害的”

“可问题是—你是我的友军吗”

“不——不是吗……”

“你觉得呢”

诺伟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友军……性格懦弱的他真的够格吗?自己怕血,怕杀死任何一个生灵。也怕,自己战死后,父母亲为自己流的泪

也害怕,自己上战场被炮弹炸残度侥幸存活度过自己的魔生,

他忍不住发抖,为什么叶永远都是那么从容不迫,恐惧和快乐在他的脸上永久消失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死人吗?死人是不会笑的

或许他已经和死人差不多了。只不过他比死人多一点移动力

他虽活,身犹死。心虽跳,精犹死

这就是剥夺吗?

“我——什么都无法去保护”

诺伟斯低下头,这些年来,他总寻求着其他人的保护,也渴望着自己变强,可是,自己每当想要变强,训练的劳苦去让他望而却步

恐惧,害怕死亡的懦弱。害怕自己辜负父亲母亲为国争光的期望,正因为如此,他不得已一味在接受父亲母亲给予自己的指令,将自己变成一个“指令机器”

真正离开父母亲的指令后,他却什么也做不成。因为父母已经替他剥夺去了思考的能力

“做不到?为什么?”

“我—怕死,我只不过是个想要从人魔战争逃跑的逃兵罢了”

老庄戳了戳诺伟斯的肩膀,递过去一壶酒,诺伟斯瞄了一眼,明白她的用意,拧开酒盖子一口气喝下去。

酒的味道让他内心的压力排泄了一点,他不知怎么的,很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泪水打湿了视线,却无法流出眼角

“是哭哭酒哦,喝了就会说心事的酒,是用狐心籽果酿的,喝点吧,酒精浓度很低的,据说是初吻的味道”

[狐心籽果:一种挂在树上的果实,因果实像心脏又像蜷缩在一团的狐狸而得名,其产生的酒精会让狐妖不经意间想起过去的遗憾和悔恨因此可以做成玄狐族心理疏导专用的哭哭酒]

“我——该从何而讲起呢?”

“请讲吧,离狐族还有好几天的路程。”

“诺伟斯大叔,我和叶会默默支持你的。不,庄姐姐也是,大家也是。”

诺伟斯的眼睛再次湿润了。他再次喝了几口哭哭酒。叹了口气,将内心的低语说了出来

他出生于一个普通人家,有一个哥哥,叫白文,父亲白伟靠去前线打仗挣钱。母亲则是开纺织房养活他们两个熊兽人

父亲通常在前线指挥作战,母亲则腾出时间照顾他们两个,哥哥白文总在方方面面强过自己,他性格要强,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必须追求圆满。

自己的性格却和他完全相反,懦弱,自卑,怕苦怕累,连拿起武器干掉敌人的勇气都没有。母亲也总是对自己叹气,她也常常在饭桌上将哥哥和自己比较。说自己这不行那不行

他也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废柴,除了整日好吃懒做还会做什么?父亲骂他,母亲,老师否定他,他觉得自己内心的兴趣正被一点点剥夺,但自己却什么都无法做到,爱也好恨也好,都随着时间抹平吧。抹平自己曾经在世界上活过的痕迹……

无人走过他的身旁,无人——能够听得懂它的心语

“白文~诺伟斯,你还有血性吗?面对那些时时刻刻想要将我们杀掉的人族,你还保持那些恶魔着同情心吗?你—还配得上白文家的荣耀吗?回答我,诺伟斯!!!”

面前金瞳的熊兽人拎起它的领子将它按在墙上。赤瞳熊兽人眼神流露出恐惧。白文的语气也愈发愤怒,诺伟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什么话。他又惹哥哥生气了

哥哥总是嫌弃自己的弱小,或许从他诞生到世间,世间就朝它泼了一盆脏水。

“配…配不上,我只不过是个废柴。阴差阳错生要强的在了白文家。又阴差阳错的——诞生在这本不该诞生的世界上”

诺伟斯被哥哥这副气冲冲的样子吓出了泪。母亲嫌弃他,哥哥讨厌他,老师看不起他。世界遗弃了他,温暖在他心里从未到来过

“阴差阳错?每一个魔族诞生到世上都有它的意义,可是,你诞生的意义,压根就不该存在于世界”

“哥哥——为什么要说那种话!明明,我也想变得和你一样强大(ノДT)”

“你的性格早已注定你一辈子都活的这么窝囊,也就是说,我一辈子都瞧不起你,诺伟斯……”

诺伟斯眼一愣,想不到自己所爱的哥哥竟对自己说这种话,他的泪打湿眼角的白熊毛。赤色的瞳孔一副心碎的模样

白文松开了他的衣领,诺伟斯瘫坐在地上,手擦着眼里的泪,嘴里哭哭啼啼着什么哥哥欺负熊,白文接近于冰的神情并没有对他施以安慰。对于魔族来说,对弱者保持怜爱无疑是对扼杀自己未来的活路

他们曾经放过的弱者会变得比他们还强大,以终结自己生命的代价来报仇雪恨

不要对任何弱者手下留情,将他们屠杀殆尽,可弱智,真的杀得完吗?白文他何尝又不是弱者的一种?

“为什么,明明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压我一头?母亲也是,老师也是,哥哥你也是。就因为我力道训练不够格就一定代表我整个人都是失败品吗?谁也瞧不上我,谁都贬低我。因为我的对大家的刻板印象就是一文不值吗?”

白文没有回话,默默走远了,诺伟斯擦着脸上脸上被打疼的伤口所流的血。他不知道多少次被哥哥打了,也不知道自己哭鼻子了多少字,自己每次哭的时候连一个为他擦去眼泪的人都没有

哥哥很强,强到自己没办的达到

他站起身来,揉着自己被打疼的脸,每次因为自己力道测试不及格,哥哥就揍自己一顿,母亲也只是看着。似乎对自己的是死是活毫不在乎……

“白文~诺伟斯,魔族所嫌弃的废物。白文世家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他为母亲蒙羞,为哥哥的耳旁带来了舆论的杂音”

白文恨铁不成钢,又恨他出生在白家。更恨和他作为兄弟,他迟早要将这家伙暗杀抛尸野外

很快,母亲叫自己来吃饭了。诺伟斯擦干自己眼里的泪。赤竖瞳楚楚可怜的样子。既然无人走进他的心里,那么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和自己幻想的她们活在一起……

哥哥白文这次吃的很少,母亲对白文一笑,让他慢点吃。母亲让他多吃点,这年纪长身体。白文摇摇头,吃的很少又去练功去了

又留下诺伟斯和母亲坐在桌边静静的享受晚餐

他不知道该相信谁,又该如何活在这没有温柔尽是冰霜的世间

他拿起盘子里的面包,母亲像是看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他内心变得无比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脆弱到——无人将自己内心打捞起

“别噎死了——”

“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家,一定会”

诺伟斯小声嘟囔,一口咬下那隔夜的面包。哥哥盘子里的面包还冒着热气,他只吃了一小块。自己的面包却是冒着冷气的

何处倾君之思,何处寄心之所,何处再逢君,何日与君归去?

诺伟斯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被子很薄。每天晚上都会被关不上的窗户刮来的冷风

冷到他蜷缩成了一团,冷到他受委屈流的泪差点冻成了冰

他很想有个人坐在自己身边,哪怕不是真实的也好

(注:这是诺伟斯小时候↑)

风好冷,他的内心也覆盖了一层冰霜。但这层冰霜在他的内心不久开始融化并长出春意盎然的嫩芽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和棕发少年共同战斗的梦,少年给予他所渴求的,所需要的,无法被取代的羁绊

这场梦却很快被起床铃声弄醒。闹钟铃声是母亲的,她每每早睡早起,独自一个魔去忙活家里的生计,白家染坊的收益撑起他们一大家子的生活开支

他不由得捂住熊耳。突然被子被魔一掀

“起床,快点的”

“干什么嘛,我还想睡一会”

“啧,真懒。总有一天我会拿下人族,让世魔都知道我白家的称号”

“哥,母亲也起这么早就算了,你也起这么早……”

诺伟斯从哥哥爪中夺回被子,关不上的窗户昨夜让他头晕到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哥哥要去练习如何更快的破掉人类的气功。照他所想的,他要去参加第二次魔族入侵的队伍,然后为他们的魔王立下赫赫战功。

让那些可恶的人类看着吧,看着本大爷是如何拿下他们所在的腐朽和封建之城

他也不再拉自己那瞧不上的弟弟起床,他不需要和弱者签订下羁绊,也不需要和任何人有过关系,他的傲娇,他的冷漠,也将他从世界交互彻底切断

诺伟斯觉得身体很冷,也很累,不止是身体只是挥剑打了几下木桩这么泪。他的心,也像是跌进了冰水里。

他挣扎着爬起来,头却异常的重,像是绑了一块石头。或许是他太过于瘦弱,又或许是他太过于软弱,软弱到一阵妖风都能将他吓得不敢半夜去上厕所。他也曾想要变得和哥哥一样,但,哥哥的话或许是真的,以他的性格,只配当一辈子懦夫——

“嘶嘶嘶,头好重,冷嗖嗖的,就像掉入冰窖一样”

他下了床,感觉自己一只脚重一只脚轻的。他揉了揉自己毛绒绒的熊脸。强打起精神。拿起木剑朝着力量测试仪器上猛力砍过去

测试仪打分处上依旧闪过三个大字

“不及格”

“啊啊啊啊——可恶,我还是没那个料去当猎人者吗?(๑′°︿°๑),明明我也白家魔族啊,为什么我就没那天赋呢?”

他将剑扔到机器上。就是这么随手一扔,木剑撞到了机器的底座上,机器便又开始打分。计算对人族力道的杀伤力,计算这股力量对什么部位的损伤最大。哥哥常常都是满分,而自己常常处于不及格的边缘

“合格,恭喜你,成为了猎人者”

“淦,母亲买的什么奇怪的机器啊喂(,,•́ . •̀,,)”

很快,机器中央打开一个暗门,弹了张纸出来,纸染上了属于岁月的蜡黄,旁边的签字笔上落山灰尘。诺伟斯小心翼翼捻起那张蜡黄色的纸读着纸上的内容

他一愣,笔迹是父亲的。父亲自从上一次哥哥生日就再也没有回到家过,他承诺在诺伟斯生日回来,并带回来一件礼物,可是每一次到诺伟斯生日的时候。他都失约了。诺伟斯每次在门口等待着他的归来,每次身上落下厚厚的雪。

他依稀记得自己明明是诞生在梅花盛开的冬天,可母亲却说他诞生在满是生命气息的春天。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吗,哥哥不喜欢自己或许正是因为每次自己生日父亲都没有回来。

又或许是自己那副懦弱模样让哥哥感到蒙羞

诺伟斯看着爪中捏着的信。那信根本不是父亲口中的平安信,而是父亲的遗书——上一次在白文生日时父亲大人原来就已经预知到自己会战死沙场吗……

他小声读着信,语气越变得愈发沉重

“诺伟斯,白文,我的好孩子们,如果你能在这机器中获得合格的成绩,我为你们准备的猎人者邀请函将递到你们的手里。

白文小时候可总吵吵闹闹的说要为魔王大人效力,作为人与魔族的外交官,我尽力在和人族高层的谈判中保护魔族的利益又不损害人族。

可,我们也需要人族的血肉进行进化。魔族是阴躯,需要人族的阳气重获在阳光下生活的日子。这点你我都知晓,这样人魔权益僵持的阶段很快就会被打破。

所以,如果我因为外交官的身份被人族射杀,别告诉母亲,好吗,魔族的寿命很长,我不希望她为自己而哭泣。第一次人魔大战是无法避免的,就看是谁点燃了这根导火索

诺伟斯,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白文家看不到的东西——仁慈”

诺伟斯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喜还是悲还是感动。接替下父亲的位置吗?成为魔族与人族的外交官,冒着被人族暗杀的风险……

可自己明明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无法改变,为什么父亲选择了自己?就因为自己内心那份憨和善良吗?不,或许那个机器是特制的。父亲知道自己力量天生就很小,在其他熊阶力量对比上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所以他将机器数值测试的特别小,但他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比他设置的数值大多了!所以这就是自己一直在机器上没合格的原因吗

诺伟斯拿上机器暗门中的一份推荐函。他的肩膀突然被谁一拍。他猛的回头一看,哥哥竟朝着他露出微笑,但又很快的收起来,为什么?

“父亲,你交给我的嘱托,我完成了……”

“嘱托?哥哥,你已经知道父亲他……”

“父亲告诉我的,我知道我生日那天,那是我和父亲见过的最后一面,我叫住了他的名字,他回头朝我笑了笑,独自一个熊披着黑大衣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那是我们见过的最后一面,也是,我第一次讨厌,甚至憎恶我最喜欢的季节。”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诺伟斯弱弱问道。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为好,家里只有他们和母亲了,他们一走,就只留下母亲独守空房。他们必须离去,打破人与魔相持的局面,他们也必须离开母亲身边学会自己生活

白文沉思了一阵,他看向弟弟,做出了和弟弟一样的选择,没有强大的猎人者阶级防卫军,就没有强大的防御能力,没有强大的防御能力怎么保护自己所长大的国度,没能力保护自己所保护的祖国怎么能保护自己的家人,保护自己的母亲?

他推开门,雪依旧下着,母亲整日守在染坊的大锅旁,染坊冒着烟。就在家对岸的河边,河上有座小木桥,木桥上覆盖着一层冰,踩上去很容易爪滑滑到河上

河每每冬天结了厚冰,从桥上滑下去每次的魔族总是能把尾椎骨弄骨折,后来,他们修建了桥护栏,结冰的河变成了孩子们的滑冰场

白文呼出一口白气,回头望了眼诺伟斯,诺伟斯心领神会。他们,要追随父亲的脚步,踏上征程了

诺伟斯和白文告别了这个往日的家。继承诺伟斯会父亲的职位,白文会去为魔王而战,殊不知他们命运将会再次再次走向了对立面

他拉着诺伟斯,脚踩着白雪,雪很深,深到自己的膝盖。他们刚走几步,堆积在地上的厚雪就像个怪物准备将他们吞入肚中

诺伟斯试着再走了几步,街道深处的雪更深了。前方是路段是下坡路,或许他在走几步就会完全被雪堆淹没。

白文将他拉了回来。将一顶黑色帽子扣在他头上。警告他不要乱跑,自己只会救他一次不会救他第二次。无论是谁。

“诶——白文”

一声音叫住了他,白文面前停下了一辆马车。一匹白马挂着黑缰绳,缰绳上印着镶金的北极熊花纹,马儿的鼻子冒着粗气,它打了个喷嚏,马车夫见状给他披了件马罩衣

马车门打开了一道缝。一只熊头探了出来,依旧是金色瞳孔,但她脸上却打着橘色的眼影,带着金丝的原片眼镜。她看见白文二兄弟。连忙挥爪子让他们上来

天气冷,马车上开着加热器,车门门口站着就感觉的到暖洋洋的,白文拽着诺伟斯上了马车,马车周围的墙是双面镜玻璃,顶上有收起来的帘子。必要时可以将帘子放下来遮挡光线

“这不是白文和诺伟斯嘛,怎么,有兴趣去城里喝杯茶?”

“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完成”

白文摆出一副谈判的模样,对方笑眯眯的看着他和诺伟斯。眼神像是在打量着他们。又像是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些什么好处

诺伟斯关上门,马车夫等待了一会后开始架起缰绳将马开始慢慢赶至自己所行的目的地——位于魔族主城。

马车上开着加热器,橘黄色的灯光渲染对方的毛色,将对方如同雪般的白熊毛染上岁月的蜡黄。马车箱内暖洋洋的,让他感到心热热的,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再过不久。自己也必须离开温暖的地方,去迎接刺骨的风寒……

诺伟斯从怀里拿出漫画书,对坐的女子将以红色马褂和红围巾递给他,他抖掉头上的雪,雪掉到哥哥腿上将白文冷的直打啰嗦

白文没好气的看着弟弟一眼,替他系上围巾。不知道哥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围巾系的特别紧,那种紧度就像想要勒死自己。或许是自己又惹哥哥不高兴了吧

他穿上马褂,与此同时,对方同族少女打开了话闸子

“想不到老是宅在家里的白文二熊弟有一天去主城区玩”

“菁警官你对我也太关注了点吧,不就是上次……”

“咳咳,也是,虽然为同家族,但是你们和那件事的嫌疑极其大。我不得不紧盯你们每一个有作案动机的魔族”

“那件事?什么事……能白文家有很大关系!”

诺伟斯弱弱问道,少女原本想说出来,但看见诺伟斯的赤竖瞳后,她突然闭口不言,眼里净是恐惧。身体随着自己的瞳仁微微颤抖。她不由得喃喃自语着,[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怪物的子嗣还活着……]

诺伟斯也不敢多问,所有魔族看见自己就像看见灾祸一样,他曾经问哥哥为什么?哥哥说是因为他的瞳孔太过于吓魔。所以大家都将他当做异类。诺伟斯知道哥哥那他开玩笑。他对自己的身世一清二楚,

诞生于白文家的双胞胎,母亲还拿着他和哥哥的照片给他讲自己和哥哥当时有多难生,当时痛的哭破嗓子才生出来,不过,看见诺伟斯那份生龙活虎的样子,那点痛,也是值得的

但为什么自己的瞳仁颜色和哥哥,不,整个白文家完全不一样,他也问过自己,或许自己是白文家最特殊的吧,毕竟总有种族有异类,无论别人看待自己是何种目光,无论他们是否对自己以示友好

他都释怀了——或许父亲说的没错,善意,他从未抛弃的东西。

马车突然一停。前线去打仗的军队经过他们的马车前。整齐划一的步伐与喊的格外响亮的口号,他们代表着魔族的防御线,也同时代表魔族的进攻线

一但这道防线消失,那么他们将面对人族的炮火和骑兵的追击

“看呐,诺伟斯,我以后肯定会拿满人族的战利品和魔王亲自为我发的功勋使劲向你和母亲炫耀”

但军队并没有吸引到诺伟斯的注意力,他的目光在那转瞬即逝的景色上,树枝上喂食幼鸟的鸟妈。从花上展翅飞走的蝴蝶。以及被其他马车碾过的水坑溅起的水花

转瞬即逝——或许吧,他不是白文,没有他那副自傲和野心,他也不是母亲,没有母亲那副吃苦耐劳的工作里,他或许如哥哥一直所说,是个好吃懒做还不知道进取的废柴

“父亲信上说他要亲自派个信任的人培育我这块好料子,但我真的可以吗?明明我和大家不一样,一点气力都使用不出来”

“放心吧,你会变强的,当你有了真正想要保护的东西,我们俩切磋下”

“不,不行……(,,•́ . •̀,,)”

“为什么?难道你替未来的自己先认输吗?”

白文不解道,弟弟白文,诺伟斯打着颤。身上的熊毛直立。他感到一阵寒意,真的要怎么做吗?不夺取敌人的生命是无法再战场中保护自己的,可,自己那份懦弱在战场又能撑多久?他也在夜里问自己很多次,什么才是自己真真正正的敌人?自己还有多久才能克服自己内心的懦弱?

“我不想伤害任何生命。我只想平平静静的活着”

“诺伟斯!”

诺伟斯吐了口长气,马车不久后在主城的政治中心停下。他们对面的少女打开马车门,将他们送了下午,诺伟斯梳理自己的发型,毛茸茸的脸蛋重新打起精神。

车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让他愣了神,那音色听起来像是放了盐的蜂蜜,甜中带咸的。一副成熟的音色,但又夹杂着些许稚嫩

诺伟斯推门下去,他愣住了神,魔王大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亲自接待自己?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是庄酒甜大人!明明和自己同样大的年纪,却当上了统领魔族的君王!

她是怎么做到的?

面前少女眼角黑眼圈无比浓重,她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在自己困的时候喝点。魔王事物繁忙,她在工作之余还得腾出自己宝贵的时间照顾自己的弟弟秋浅

或许是自己给魔王大人添麻烦了吧

“emm,我看看啊,是白文,诺伟斯和白文,曼塔斯啊,白文家的二兄弟。当兵,——当兵……”

“姐,姐,别睡了。咖啡喝再多也需要休息啊”

“啊啊——,喂。别捏我尾巴,哦哦哦,白文二兄弟,诺伟斯跟我来,白文往那边走”

她召来个的侍卫带白文去了别的地方,白文被拉走时还朝着诺伟斯嚷嚷说不要忘记等变强后切磋啊,无论多久他都会等着诺伟斯变强

诺伟斯只是恍惚点了点头,他打量着拉住自己爪子的女孩,粉色头发,淡粉色狐瞳,狐耳处还别着一朵桃花。穿着一身长袍。

魔王……魔王就在自己面前,还拉着自己的手!或许这只不过是自己不愿意醒的梦!

“哈啊啊啊——诺伟斯,你父亲在临死前立下遗言指明要我去训练你”

酒甜打着哈欠,小泯了一口咖啡,双手捧着咖啡杯,闭上眼睛,感受着咖啡透过防烫橡胶所带来的热度

[也好,可以放松睡一会]

诺伟斯迟疑了阵,指明要魔王大人?父亲他到底是?难道他的力量凌驾于魔王之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父亲还活着的概率极其大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不由得幻想自己变强去人族将父亲带回来

可是,自己真的能让魔王大人打磨出一块好料子吗,明明自己一点力量都用不出来……

可是,自己真的能让魔王大人打磨出一块好料子吗,明明自己一点力量都用不出来,或许自己还是让酒大人失望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酒甜并没有对自己叹一口气。反而让自己加把劲,她的眼神透露出疲惫,仿佛她稍稍打不起精神就会被睡魔夺取与他抗争的意志力

老庄带着他去魔王山上训练。魔王山上可以远眺到人类的城市。但是要走好久,他们期间还遇见了暴风雪,那暴风雪冷的诺伟斯身体发抖,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暴风雪太大了,只能在暂住在名叫<雪地旅馆>的地方。诺伟斯感觉他鼻子上的鼻涕都要结成了冰柱。他看到旅馆拉着老庄的衣袖就匆匆忙忙打开了门。

热和的空气让他感觉重获新生。他将包轻轻放在沙发旁边,红色沙发不远处就是壁炉,壁炉烧着暖火,他抖掉身上的细雪,搓了搓自己的熊掌,身体被冷的微微发抖。老庄找店老板定好了房间

“魔奉山最近大学一有点多啊”

“可不是嘛,最近柴火都得多去砍点了。那位客人,是小孩子吗?”

“嗯”

“老庄啊老庄,你多久没来这喝过酒了,虽然你嘴上说说你想做品酒师,但每次在我这喝酒总是只喝一小口就醉的打瞌睡。现在的你,或许不再是就酒,而是桌上那密密麻麻的文件咯哈哈”

诺伟斯转过头去,见老庄和一只狼兽人聊天,狼兽人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他时不时朝着杯子吹一口气。身上的毛发被梳理的很整洁

“你就别拿我找乐子了,夜风。毕竟我下一次回到这里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白狼兽人将茶杯放在吧台,转过身去将背后钥匙墙上的钥匙取给老庄,是两把钥匙,但钥匙墙上却依旧是满满当当的挂着一房间的钥匙。看起来这旅馆生意不太好呢

诺伟斯看到老庄接过两把钥匙。然后强拉起沙发边沉重的包。一步步拖向二楼。他想去帮忙,腿却刚好在那个时候抽筋了

通往二楼的楼梯没开灯。漆黑一片,像是有个怪物在楼梯上等着他,虽然对于人族来说他就是怪物

“酒甜——大人?”

“诺伟斯,上来吧,这里有炕”

“真的?嘶嘶嘶,真冷啊”

诺伟斯揉着自己的脸,打起精神,他为自己加油打气,不就是灯坏了的楼梯嘛,自己不能再这么自己吓自己了。

他一脚爪踩上楼梯,老板咳出了声把他吓了一跳,老板说这旅馆是在一座乱坟岗上修的,不能遇见鬼都是个奇迹,千万别听其他人叫他,不然,鬼可就缠上诺伟斯了

诺伟斯寒毛直立。额头留下了冷汗,他一笑说自己肯定不会的

很快,他上了楼。楼上阴森森的,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嘎吱嘎吱作响,诺伟斯只听得见之的心跳声,以及窗外像是妖风又像是普通的风刮过窗户的声音

他恍若间看见一个像手一样的东西从楼道窗户伸了回去。他的腿打着颤,他提起精神向自己做了不知道多少次心里准备,或许哥哥说的是对的,自己不适合做猎人者,自己这幅颓废的模样,又怎么可能……

“啊——好痛,这是,什么东西?老庄?”

诺伟斯的头撞到了什么,他抬头一看,老庄背对着他,时不时发出凄惨的哭泣声,诺伟斯刚想要靠近,老庄的头却顺时针扭了一百八十度,她的脸腐烂生了蛆虫,眼睛已经钻满了马蝇幼虫。嘴角开裂,他倒退着朝自己走来

[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

诺伟斯刚想跑,可那腿不争气的被吓得跑不动。他好不容易迈开腿往后撤几步,自己的背却撞到了另一个东西。

“诺伟斯,你能不能快点”

“啊!!!老庄诈尸了!”

“老庄?哼,恶鬼竟然变成我的模样去吓我弟子?”

“庄酒甜——只要吃了你的灵魂,我就可以取代你的生活,取代你的灵魂拥有你所拥有的一切!哈哈哈哈”

“那你先看看你的周围吧……”

“什么!!!”

女鬼附近的柱子贴着封印符,在女鬼现行的一瞬间,那些符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开始慢慢燃烧自己

很快,鬼的躯体被贴在不同地方的封印符撕裂。哀嚎声响彻整个走廊,鬼的幻象被封印符转化成一小股烟花

诺伟斯摊做在地上。他嘴角语无伦次,刚想要问面前老庄是不是鬼扮的,老庄拉他起来,将手放在他脸上rua着他软乎乎熊头。这种感觉很舒服也让他安心,他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刚刚那鬼的样子他再也不想想起第二遍

他身体仍旧在颤抖着。确认面前的老庄是真的后,他才松了口气。不过老庄是品酒师怎么会学道家的技术?难道她喜欢驱散阴间鬼魂的法术?

不过,万幸老庄来了不然,自己可真的被鬼吃了,吓死熊了,唉

这时,他才发现老庄脖子上不知道何时围巾。白色的,材质应该是丝绸。

他一直盯着围巾看,觉得老庄的围巾很好看,白白的,像雪,又像飞鸟的白羽。他想问老庄围巾哪里买的,老庄说是有个人类亲戚送给父亲的,父亲又将那个围巾送给自己。

不过说起来那个亲戚,父亲后面说自己对他没印象。他就把那人当客人好酒招待

“那那位客人现在在哪?”

“不知道,他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干,匆匆忙忙的就走了,哎呀,当时我还只会牙牙学语,过远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么清楚”

“可恶,为什么我就没遇到,我也想要(๑′°︿°๑)”

“好啦好啦,送你便是,等你成为你想去成为的魔,我估计也退休了”

老庄取下围巾系在诺伟斯脖子上,诺伟斯脸一阵红,说什么魔王大人送给自己的东西。自己一定要好好保存,这是老庄重视的东西,也是他第一个要保护的东西。

二人在旅馆里休息了一夜,暴风雪在第二天早上停了。诺伟斯背起包,和老庄重新启程去老庄所说的训练场,他内心又涌出一大堆的哲学问题

人是什么?魔是什么?除了外貌,人和魔又有什么区别,都会喜怒哀乐,人总喜欢将那些异样,长得渗人的生命体称为“怪物”但当人类打破约束自己道德的“规则”那么人和怪物的区别又在哪里呢?

他思索着,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跟着老庄前进,身后的雪地留下自己的足迹。他愣了几分钟,被老庄拿起雪丢到熊脸上。

“诺伟斯,快跟上,前面就可以看到好东西了”

“前面?”

诺伟斯走到老庄旁边,老庄递过来望远镜,指着远处的盆地,[看,是人族的边穹]

人族的边穹?他听说那是人族为防御他们所修建的城墙,城墙很高。护城河已经结了冰。那城墙,应该是贫民区的防御墙吧。破了个足以让魔族钻进去是洞都没去修一下的,或者说是不想去修了

而且此城墙无人去把守?就好像荒废在那里了,为什么?明明那是人族的领土啊,就这么?不要了?!!

“酒甜大人,这——人族为什么没有人把手这座城墙”

“因为富人区那些家伙压榨完平民百姓后觉得他们失去了利用价值,将他们抛弃,自己则一个人享受政府的庇护,贫民区,虽然人族是这么讲,但那地方早就是流放犯人和对抗政府暴政的反动军割据地。魔族也可以从那里入侵到人族高级区域”

“怎么能这样!那些人就不管了吗!”

“很抱歉,如今人族政府贪污腐败,我多次想要征服人族就是不愿再看到他们受苦。不愿看到百姓民不聊生,吃了上顿没下顿,生活的工资还要交一半的税给那些富民。可我失败了

诺伟斯叹了口气,将望远镜给了老庄,老庄低垂着狐耳,手里紧紧的捏着望远镜,平民受苦,富人依旧吸着平民的血,当他们失去利用价值后将他们抛弃。人族的城墙隔着的可不止是魔族的入侵。还有道德与人性!

“走吧,对于人族来说,我们只不过是敌人罢了。我曾试着派狼阶偷偷顺着铁路进入人族,打探情报,可那狼阶在一半路程就被阻击了,说什么,有人族穿着铁壳子将他宰了!”

“!!!铁壳子,那种重量,怎么可能能运动的这么快。笨重的盔甲,燃油消耗肯定大,不出意外的话,人族为自己造了个以诛杀魔族为目的——囚牢”

“或许吧,对于他们来说,我们是应当诛杀的恶魔,对于我来说,他们是需要被我拯救腐朽之国。哪怕自己的所行所言对于人族来说都是背负上恶的罪名

我也无需介意了,因为——我的心,早已随着晨曦的美酒醉在狐族的桃花源下”

“诺,子花麦,可以拿去做肉松面包”

老庄等诺伟斯赶上了后将雪地里找到的麦子递给他。诺伟斯感觉到爪里暖暖的,就好像握着一个加热宝,可是这东西的存在压根就超出常识!吸收雪的冷气自己发大量热的植物。并且富含的热量和能量可以让魔族一顿干很多事情

这种植物,他本以为是来自神界的魔法师创造出的植物并交给魔族培养方式的传说,没想到,是真的!这种植物真的存在!如此温暖,就像冬日开着电热毯的棉被

[魔族的地理位置是在背部的雪山盆地,想要去其他种族得翻过好几个山。魔族夏季太阳光覆盖,冬日常年白雪。特产是鱼和埋在雪堆里的子花麦。一种在极寒环境中露出勃勃生机的麦子,魔族给它一个麦语:将残酷留给自己,将温柔和天真留给他人

因为它富含大量热,足以支撑魔族去干很多事情,但是它的生长环境却是在凛冽的冰雪之中,而晚上会用自己的热像灯泡一样在雪堆里发光,]

“毕竟是魔族的特产啊,要是这东西到了其他高热地区会渐渐的枯萎,其他种族的气候很难养活这玩意,传说中的魔法师用他的法力造的神物,子花麦不知道帮到了多少魔族呢”

[子花麦生命力极其顽强,就算被撇断插在雪里也会重新长出根须]

诺伟斯握着子花麦,心里暖洋洋的,他驱散自己内心的寒冷,也驱使着他前行。他必须要像子花麦一样,不断前进,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东西。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栋硕大的房子前停下来,老庄推开门,诺伟斯四处张望着,简谱的桌面上堆着一大堆文件,浴缸里的鱼已经冻成了冰块。客厅的窗户没有关紧,加热毯器也没有开,整个屋子冷嗖嗖的。或许这就是酒大人训练自己的地方吧

走廊通向庭院,庭院内有一沸腾着的温泉,靠近感觉热热的,很想坐进去泡一会.但是老庄却让自己日后再去。要是现在让他开始享受生活了,以后该的训练怎么办,直接摆烂了?

诺伟斯一想也是,老庄开始皱起眉头,说不对,应该让他去的,只不过不是这里!去教他平溪流流派。

“平溪流——流派,那是什么?一种很厉害的招式吗?真的吗真的吗,我想学(๑•̀ω•́๑)”

“一种靠自己的意念让精神和肉体得到无限制的强化的流派。无论怎么样的攻击都对你无效,但是——几乎没有生命能练成这一招”

老庄解释道,她看向了院子里的温泉,泉水中间放着一个凸起的石块。周围的泉水冒着热气,作为曾经和上一任魔王居住在这里的她来讲,那块训练场地,无疑是对诺伟斯有很大考验

那东西,emm,怎么说呢,可以看到过去种种痛苦的过去。她就上去坐过一次,在上面打个盹,心魔差点把她的精神吃了。她连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梦里全是自己相信发父亲一昧贬低自己,说自己这不行那不行的

但在那一个星期后,她体内的气息变得异常汹涌。提东西都感觉变轻了不少,或许真的是池子给与自己的力量吧,那座池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酒大人,您就看我好戏吧”

诺伟斯脱下上衣,将其折叠好放在池子不远处,跳到温泉中,淌着水走到温泉池子中央。一股脑跳到温泉中央的石头上盘坐着。

他闭上了眼,温泉池子带来的温暖气息让他进入了梦乡,也进入到他内心深处那被遗忘的记忆与一个家族的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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