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小诺伟斯,我们到了哦
诺伟斯:啊,庄大人,这么快!
诺伟斯打开车门,城门迎面吹过腐朽的气息,他们面前那比山还高的人族城墙,挡住了鸟鸣,挡住了新生,将腐朽藏在自己国度,以闭关锁国之名……
他听母亲讲过,人族很迷信,他们信奉鬼神,却又为那些鬼神做些奇怪的祭祀仪式……
诺伟斯吸了口气,可人族城门门口散发出的阵阵恶臭让他忍不住想吐。庄大人给了他一斗篷,让他遮住自己的头,人族对魔族的到来很是忌讳,一不小心就会有杀身之祸
周围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族人来人往穿过默默走过他们身边,诺伟斯感到他们的气息是如此冰冷,如此的让魔窒息
诺伟斯披上斗篷,阿卡什将斗篷当披肩等待着他们出发。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
难道他在这里生活过很长时间?可他之前在马车不是说自己一直在魔族居住吗?对人族不感兴趣,可他为什么?
诺伟斯问他为什么他不隐瞒自己的身份,阿卡什开玩笑说是主角光环不允许,诺伟斯对他白了一眼
他同样以看玩笑的方式说自己哪天兴起了要借阿卡什的主角光环玩玩
阿卡什噗嗤一笑说等他长到和自己一样高再说那事情,诺伟斯知道他在调侃自己,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但打闹后的场景却又让诺伟斯感觉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泥泞道路上随处可见的垃圾,街道上所有行人都穿着黑色长袍,离他们最近街道旁的店铺里放着一尊鬼神雕像。
雕像上前插着香烟,有个年轻人烧着纸。嘴里念念有词说要鬼神祝他们家一切顺利。他的语调无神,像是什么东西被榨干了精力
那语气嘶哑,和机械行动一样的动作,骨骼在动时发出咔咔作响。诺伟斯被那副场景自己吓自己躲在了老庄的身后
阿卡什揪着他的熊耳把他揪出来,他们连人族城门都没踏进去,诺伟斯就这么溜走吗?难道他不找骅蔓莎了?唉,这家伙还是老样子,自暴自弃太严重了
诺伟斯重新振打起精神,
他们走过城墙的大门,脚下的路是如此泥泞,人族刚刚下了场大雨,空气湿乎乎的,还蔓延着一抹青苔淡淡的味道。他们走过人族敞开的城门,门卫在那耍着酒疯,脸上红晕着,
诺伟斯忍不住停下来听着他们的对话。两个中年人互相揽着对方的胳膊将酒喂到对方嘴里,直到酒从嘴里溢出来,直到他们再度被酒精灌醉,他们说着胡话,也说着彼此在前线作时的种种不容易
“你知道我年轻时候,嘿呦喂,那可是斩杀魔族的一把好手,陪团长经历过无数的战役,最终呢,因为中弹伤残,被迫退役咯”
“嗨,都一样,年轻被当壮丁去当兵,老了就被政府遗弃在这守着人族大门咯,哦不不不,不对,哈哈哈,这里已经被他们抛弃了,就像政府抛弃我们一样”
诺伟斯:庄大人……
诺伟斯不知道该用何来形容他内心的思绪,或许是他对这些太过于敏感。庄大人总说自己总是一只兽半夜做梦掉眼泪,哭泣的声音总是把老庄吓的以为被鬼附身了
老庄:醉酒后会说胡话。小诺伟斯做好自己就好,毕竟我们的目的地是由小诺伟斯决定的
诺伟斯点点头,只不过人族这么大,他该如何去找到骅蔓莎呢?阿卡什说就在贫民区挨着城门的这一带,他本兽也是个十足的路痴。住几天就去其他地方玩去了
见诺伟斯踌躇不前,老庄猜出了他的心思,现在的小诺伟斯,一定很想找到他就中的骅蔓莎吧。不过在人族查人的话,她倒是有个好地方
不过那个地方有点危险
她环顾四周,走进一家酒吧。上面的标牌写着白鸦酒吧分店,标牌的字歪歪扭扭的已经好久没修过了。那商牌睡着风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会砸下来。
她推开门,门吱呀一声被她推开了,里面热闹的气息,屋内漫布的烟味让诺伟斯忍不住咳了几声。没人注意到他。他看见老庄坐在吧台和一个白渡鸦聊天。
诺伟斯好奇凑了过去
白鸦:这不是庄大小姐嘛,怎么,有兴趣到鸦庄喝酒?
老庄:我不是来喝酒的,白鸦兄弟,我是来打听个人……
白鸦:人?
老庄:哦不不不,是魔族兽人
白鸦盯着老庄,一副看戏神态,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老庄这副从失常的模样。对方越是慌张,他反而开的价更高,狠狠的捞一笔。对方可是庄家的。拿这笔钱去装修下分店应该很不错
老庄对诺伟斯眯眼笑着,她脸上却留下汗滴,诺伟斯懂了些她少许意思,拼了命似的点了点头陪着庄大人一起笑,就连庄大人都要敬畏的渡鸦,他的力量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老庄感觉到他的气息深不见底,奇怪的是拥有如此丰厚气力的却是个年轻兽人?而且对方说话的语调也和他的外貌不搭调,明明是年轻兽人却一副老年兽人的口吻
诺伟斯陪着庄大人一同笑笑,老庄的直觉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家伙很强,自己永远追不上的存在!
对方见二者只是笑笑不说话,他仅仅瞄了一眼,手脚麻利的将架子上的酒拿下来开始满满调酒。一个黑发小男孩跑过来。手里高高举着冰桶,冰桶里放着几瓶酒
“麻烦各位让一下”
他挤过人群,人群中有人顺手顺走了几瓶冰桶里的酒。他将那酒放在哥哥旁边的桌子上,擦干额头上的汗水
他没理自己弟弟,依旧忙着调酒待客,无捆弟弟撒着娇还是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对他来说,弟弟就像空气
白鸦:黑鸦,别来烦我,我在待客
黑渡鸦:讨厌,哥哥又爽约,这是多少次了,我想和哥哥去公园玩
白鸦:下次一定
黑发少年一脸沮丧的走开了。白鸦渡鸦叹了气,将两杯鸡尾酒放在诺伟斯和老庄面前的桌子上,在酒杯底部碰到桌子的一刹那
诺伟斯透过高脚杯底部的玻璃有什么东西在闪!那是——字?
金色的字迹在桌子上闪闪发光,一段话映入眼帘“准备好了的话就喝下酒吧”
诺伟斯刚想要拿上辈杯子,却被老庄按住手,不让其拿起来,老庄摇了摇头。接着自己另一只手拿起属于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
桌面上镶金的字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浮现出代价的羊皮纸。被白鸦默读后收起来。如果,这杯酒喝下去就是代价的话
那么自己付出代价换取的东西理应可以找到发掘出神秘男的线索
“她获得的代价转化为了祝福,这是我第一次向她施加以最好的恩惠,让她的生命线和更多的线交织,并寻找到了如何去爱——代价之神”
白鸦问她这么久了,还学不会当一个合格的王吗?老庄也将这句苦嘲当做笑话。
他突然想起诺伟斯的那一份好像没收,连忙想要拿走诺伟斯的那一份,可诺伟斯却学着老庄一饮而尽,他觉得酒很晕,为什么庄大人不晕呢,明明自己和她喝了同样的酒
白鸦扇了自己几巴掌,早知道这家伙不听劝乱来自己就该准备一份,现在好了,多承担了代价。
要是代价之神看他的生命线是黑色的,肯定要剥夺器官或者肢体,倘若是白色的,就剥夺走他喜欢的事情的动力
很快羊皮纸上便写出了字
“emm,吾难以评价,不给予代价,此是变量,倘若给予代价会改变整个故事的走向,因此,吾知得给与他所要惩戒之人的提示,
——凶手就在他身边徘徊,需要他一一排查,亦或是伪装亦或是无奈之举,亦或是故意扼杀,神明无法干涉人间,我只好给予他神明的蛮力,让他冲破障碍”
诺伟斯感觉头晕晕的,他迷迷糊糊听到了生命线,生命线是什么东西?又恍若间听到老庄和白鸦在聊天,他们在聊什么?可恶,眼睛睁不开
他就这么睡了不知道多久……
诺伟斯:啊!!神秘男!神秘,诶——唉,又做噩梦了,那家伙天天在梦里缠着我。有本事正面刚,躲别人梦里吓熊算什么本事
诺伟斯被梦里的东西吓醒了,每当自己一做梦,神秘男与骅家的事情总是在脑子里浮现。他一定要抓住那家伙。哦对了,白鸦应该知道那家伙的踪迹吧,不如问问他?
阿卡什不知道何时坐在他和老庄的中间,他点了一杯柠檬汁。白鸦和阿卡什的对话让他听的像是中二发言一样
白鸦:你又回来了,阿卡什
阿卡什:他,找到,被删,阿卡什,必须,差点通关,存档,游戏,阻止,回档,阿巴阿巴
白鸦:你这家伙,说什么呢,我说的是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到哪里去逍遥快活去了,跟我讲讲,啥,你忘了?
白鸦:你可是魔族的豪杰,你怎么能忘了呢,还有,我记得你说话好像没现在这么傻吧
他揽着阿卡什,和他碰杯时说了些什么,诺伟斯刚睡醒也没听清,可能是他们二者朋友间的小骚话吧。他也没太在意,不过对于生命线和代价之神更让吸引他的好奇
他找着机会问白鸦生命线是什么意思
白鸦思考一阵后指着他的心脏,然后又拿出弟弟的日记本,说就是这个意思。诺伟斯更蒙圈了,生命线?生命的线?!
这和日记本有什么关系,日记?生命?生命的记忆所产生的线?他记得没错的话,庄大人得到的是更多的生命线交织
也就是说生命线就是自己的生命轨迹!可自己进酒馆前什么都没给他说,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的?预判未来,不,不太可能。他就近是怎么做到的,庄大人竟然没有感到不可思议
她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诺伟斯:代价之神是谁
白鸦:哦,那是树之外的神明,负责打理这棵世界树的,其余神明除了狐仙之外其余都不能干涉这棵树的正常发育,反正人族宗教是这么说的
白鸦:宗教还说,世界树也分小世界树和大世界树,大世界树种在神的花园里被神偶尔浇水,而神浇水的日子就是世界下雨的日子,小世界树下方是灵之海
白鸦:海上结了冰,冰里封印着一只巨龙想要突破冰层,而冰层稳固着小世界树。换句话说冰层将一半的世界树部分冻在灵之海里。一但那条龙突破冰层,树就会倒在灵之海里,打破了阴阳界的界限
白鸦:那边是人类的灭亡的黄昏,据说可以看见已死之人
白鸦:反正我是半信半疑,哎呀,兽人嘛,整日乐呵乐呵的过,毕竟生活和那些东西谁会来的更快还不知道呢
诺伟斯一阵迷糊,总感觉他们都像是刻意隐瞒自己什么。唉,肯定是自己对这些太敏感了。可他们越是隐瞒,自己就愈发好奇那些传说,白鸦大叔说只要他来酒吧,自己就天天给他讲这些
前提是他得在这里一直卖酒工作,卖庄家的仙狐酿和桃花酿,卖鸦庄的火龙桃和白羽花,这可是酒馆的畅销品。要是卖到脱销。那家伙可是会很欣慰的
白鸦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经历与那个他想要感谢的人类。
是他带白鸦与黑鸦白手起家经营酒业。是他扛起所有将白鸦与他弟弟抚养长大,要是没有那个人
或许他和黑鸦在幼年玩耍时,二鸦不慎从鸟巢跌落地面,然后被捕食者发现并当猎物吃了吧
自从那一天后,弟弟开始恐惧飞翔。每当他想要飞起时,那日的场景总是浮现在眼前。他拼命扇动翅膀,却无济于事,和哥哥一同掉到了树下的荆棘堆里
万幸的是,有荆棘的保护捕食者够不到他们,但代价是他们的母亲以为孩子被蛇吃了。从天亮找到了夜晚,最终弃巢而去
他们顺着荆棘上长出的红色浆果为食努力发出渡鸦的叫声。但狩猎者发出的阵阵吼声将他们吓退,一只狐狸顺着声音想要扒开荆棘将二鸦吞下肚子去
那是他最难忘的记忆,自己跌落下鸟巢后三四天的样子,猎食者闻着味就找到了自己
狐狸的爪子想要扒开那层荆棘堆,荆棘的倒刺扎进它的爪中。他从狩猎者眼里看见了贪婪,从狩猎者嘴里看见了想要消化他们的唾液
他挡在弟弟前,狐狸想吃他们,但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被吓跑了……
“啊,两只渡鸦……”
他看见一个黑发男人扒开了荆棘,将二者抱了出来。他想要反抗,自己的力量却因为饥饿变得无比弱小。他感受到男人抚平自己凌乱的羽毛
用他那暖和的手掌,他将两只渡鸦放在黑色大衣内侧的小口袋里。他从小口袋探出头。弟弟的身子正在冷的发抖。
渡鸦能看清一个人类的生命线,他却在一个人类的生命线上看见了自己,那男人说自己叫无茗。
然后就是这样,那个叫无茗的男人陪伴自己和弟弟长大,用自己一天鸦庄酒吧卖酒的钱给他和弟弟买了好多好吃的。以及新衣服,弟弟爱的模型。即使每次他回家脸上多了很多淤青
他没有对自己说半点怨言,只是说这点小伤是为了白鸦庄的未来嘛,后来我和别人聊天才知道,他为了调出独属于鸦庄的酒
他去请教德高望重的调酒老师傅,脸上和手上的淤青就是自己做错步骤时打的。他一个人在私下品尝酒味道,将两瓶酒合并起来又怎么样补充酒的滋味
被其他伙计嘲笑没有半点调酒天赋,却依旧来缠着老师傅学艺。可就是这样的他,他成就了白鸦庄的未来。等自己长大后,他将白鸦庄交给了自己
以白鸦的名字,将他那副锲而不舍的精神——传承下去。以白羽花这杯酒为名,带着他的遗憾,卖向全世界
后来,白鸦酒庄的销量出名了,他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影响他一生的人,渡鸦只能看见别人的生命轨迹,无法看见自己的,因此他时常问起买单的顾客
有没有看见过黑发的中年人。
他们纷纷表示那个叫无茗的人前日已经病逝了。因为心疾发作,大概是心里放不下某些东西吧。他临走前说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路,就靠白鸦了
可他们连那家伙的尸体都没找到。警察怀疑有人偷尸体去做人体实验,从城内搜到城外。只在一座山坡上看见一座墓碑,上面刻着无茗二字,下面的墓志铭写着
“此生,献给世间的舞台——无茗”
白鸦听后没有哭,只是喝了杯白羽花,那是他们从那个男人墓碑前带回来的。弟弟得知后哭的稀里哗啦的,安慰了还一会才重新振作起来,他们暗自下定决心,要完成无茗的遗憾……
诺伟斯:诶,白鸦大叔
白鸦:没什么,只是想到往事了,哦对了,代价之板上写着凶手在你身边徘徊,请擦亮你的眼睛,不要过多信任你的战友
诺伟斯:代价之板?就是刚刚那个羊皮纸!神秘男就在我的身边!伪装成了我的朋友!可是明明大家都对我挺好的啊
白鸦:不一定,你的生命线已经告诉我了。我可不能剧透这关于神所创造的舞台剧。一但被神察觉,就会咔嚓,懂了吧
白鸦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诺伟斯咽了口水,他的内心怀疑与自己的认知开始矛盾。又开始怀疑代价之神是不是在耍他。看不出来,根本看不出来谁在演戏,都挺正常的。
是阿卡什吗?不,他这兽人挺懒的,出远门走几步就躺下了,还是说庄大人?,要是庄大人是神秘男,性别对不上,而且除了谁会给自己这么多暖心是心灵鸡汤啊。骅蔓莎?这更不可能
枳南橘和他的老父亲同理
白文哥?他压根就不知道骅家吧,父亲倒是知道,但是,行凶的是个人类啊。光是熊兽人体型就不对吧。难不成所有真的兽人都不知道骅家?
凶手在自己身边徘徊?不,不对,肯定不是自己想的意思,徘徊?徘徊!真正是盯上自己了吗!
诺伟斯被自己的想法吓出冷汗。
老庄:要是小诺伟斯觉得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和我说哦。我能用狐法将那家伙。毕竟我承诺过要以第二母亲的身份保护你
阿卡什:揪出。诺伟斯,找到,相信,我,被删除被迫回档的唔唔
白鸦:好啦这位阿卡什先生,酒喝多了开始故意说胡话了是吧
阿卡什和白鸦的话语让诺伟斯又想起造神计划。那东西的意义是什么?实验室背后又卖着什么阴谋。他记得那场梦里,阿卡什手腕上的腕绳上编号是000
外面开始打起雨点,酒吧内众人依旧继续喝着,他们大多在富人区欠了一屁股债还不起在贫民区来逍遥快活,只不过这逍遥快活的代价是晚上出不去门
白鸦离开吧台,走到店门口差上一株不知道是什么的花,那花散发出清淡的花香。他关上店门,又下了卷帘门。店内陷入一片黑暗
他打开夜灯,回到吧台上继续洗着顾客喝酒喝完了的杯子
诺伟斯:这是在干什么?
白鸦:到了晚上,发狂的魔族会袭击并吃掉人族获得进化的资质。然后一步步企图摧毁平民区的城墙
诺伟斯:所以那花是?
白鸦:驱赶狂暴状态下的魔族。要是这些家伙吃了我的客人可就不好了。这里虽说是人族,但实际上早就是魔族在人族的殖民地了。魔族在这里投放这些生物武器。是吧,魔王大人
白鸦将头转向老庄,老庄举起双手,说是上任魔王的政策,要想得到更完整的领土和子民想要的光明,必须将人族打下来。然后自己上位时记载魔族历史的部下搞反了,非说那政策是自己做的
[每一个魔王上位,都会有个新的史书记记录历史,碰巧那个魔族部下记忆力不太好]
诺伟斯:等等,所以这里没人管了?
白鸦:这里是人族的领土,但人族早就将这里放弃了,他们的政治权利集中在平民区和富人区,在这像多层蛋糕一样的地域.富人区哄抬物价,剥削平民,他们有钱有权,压的平民抬不起头。那些地主不知道私藏了多少的银两
白鸦:这些银两都可以养活一带又一代的人,他们屯起粮食高价卖给平民,每当丰收的季节,人们总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排队买粮食,不少…不少的人已经成为变异魔族的粮食……
白鸦哽咽了一下,他记得无茗当时也是这样,出去买粮食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或许是路上遇见了[寻食者阶级]被魔物嚼碎后吞了。在哪个地方成了一坨粪便都不一定
正因为如此,平民区那些破产的人们才到贫民区过苦日子。也是无茗让自己在这里创业,让他看见民间疾苦。
那些地主用压榨平民的钱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时不时还自傲的嘲笑平民。他曾经路过一个地主暴打一个穷人的街道,理由是让他的孩子受到同等的教育。地主却骂骂咧咧的骂道
“就凭你这种草根也配?,种你的地去吧”
其余人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直到那地主撒完气,他就这么直勾勾的做车走了。那个穷人,就这么死在了路上
这种事情白鸦见多了。即使那些人哭的再大声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权大于法,这是人族的法则。他承认资本害人这一事实,也不得不否认资本也推动世界的进步
对于那些贪婪的地主,或许这就是神对人降下的责罚。很快,一只又一只的魔族钻破贫民区的城墙开始向高层进攻。这些魔物就像是那些被资本毒害的人的灵魂一般,一次又一次撞向高层墙
[贫民区,平民区,富民区,政治区的城墙材质不一样,越往高处就越坚固,因此称为高层墙]
白鸦:总有一天,有个人会站出来,打破封建的思想封锁牢笼,成为第一只——破笼之鸟
怪物的吼声在此刻响起。门外铛铛铛拍门声与怪物的怒吼交织。
怪物造成的振动让酒吧吧台放着的酒摇摇晃晃的,酒瓶互相碰撞发出去了声响,叮叮当当的,那些怪物脚步造成的振动又险些让酒瓶从吧台上掉下来发出声响
白鸦接住那些快掉下的酒瓶。才想起来弟弟好像出门玩去没回来。现在是怪物出没的时候,弟弟黑鸦该不会?!
他心一紧
要是弟弟碰到魔族特异化怪物,自己可要愧疚一辈子了。
白鸦:诺伟斯,能帮我个忙吗
诺伟斯:白鸦大叔你说吧,有什么事情小诺伟斯一定能帮上的
白鸦:我的弟弟,黑鸦,估计还在外面,能帮我把他找回来吗,哪怕是尸体也好,哪怕是不完整的也好……
白鸦哽咽了一下,他转过身去擦高脚杯,他一个杯子却擦了好久。他叹了一口气。又看着自己握着高脚杯的爪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诺伟斯让他不要多想,他一定会将黑鸦带回来。从怪物的手里。
白鸦:这个酒馆后私人停车场大门对面是人族的公园正门。黑鸦经常去那里玩,拜托了……
老庄:我和小诺伟斯一起去吧,毕竟得得有个狐保证你的安全啊
诺伟斯:庄大人?
老庄拍着诺伟斯的肩膀,打开鸦庄酒馆的后门,后门挺沉的。她一个狐也拉不开
老庄:小诺伟斯,搭把手
诺伟斯:来了
诺伟斯轻轻一拉门,铁门就开了,一阵冷风吹过诺伟斯的脸庞,怪物的嘶吼声音仍旧在肆虐,后街人们惊慌失措的求饶声,骨头被魔族怪物咬碎的声音。
诺伟斯刚踏出门,老庄却将他叫住。诺伟斯回了头,仅仅在诺伟斯回头的一瞬间,夸张大小的巨狼的眼珠直勾勾盯着二者。诺伟斯背后一阵寒意
他转过身去,巨狼嘴里早已汇聚好了魔能炮。恐惧覆盖住了诺伟斯的双腿,他迈不开腿去逃!不,是无法逃避!看这个这个炮机的蓄力程度可能会轰开半座人族的城池!
老庄:记得吗,小诺伟斯,平息流的奥义,究极净化的内心,放大自己内心的本我
诺伟斯他双眼犹如看到了死神,他颤抖着身体,和那些人类一样,不,比那些人类少了逃跑的勇气
哥哥说他只会躲在母亲背后撒娇卖萌。他内心遭受了一次又一次毁灭性的冲击
老庄:小诺伟斯,可恶!振作点,我的好孩子。没办法了,只能受点伤了
诺伟斯:受,受伤,庄大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庄大人要!
老庄用气凝聚出一把机械船桨,将船桨抗在肩上,身子覆盖铠甲武装自身。诺伟斯注意到老庄头发变白了一些。
难道这力量也是需要某种代价才能运行的吗?老庄蹲在诺伟斯面前,将嘴凑到诺伟斯耳边,说要是诺伟斯愿意振作起来,可以让他心里想的事情成真
诺伟斯一愣,真的吗?真的会成真吗!他所想的那种关系。
老庄点了点头。诺伟斯止住自己颤抖的双腿,他的眼睛闪着光点。老庄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脸,船桨上的系统已经开始警告魔能达到危险值
老庄将船桨对准怪物,船桨。那个人给自己讲过的故事,那个人让小时候调皮捣蛋的自己学会爱。他将自己的温暖给予自己
那么就该由自己学着他的模样,将爱传递给他人了
老庄:礼拜天,想不到你变成了这副样子,作为我曾经的部下。放心吧,我会尽量让你安心上路的。
魔狼怒吼着,嘴里射出一道足以消除一切物质的光束。老庄转动船桨,将这道光束分割成两截。光束消除了她身上的铠甲。险些削掉她半颗脑袋
老庄掷出船桨贯穿魔狼喉咙的蓄气组织。她一挥手,一堆蜉蝣刃在魔狼脖子上悬停着。
魔狼趴在地上。客车大的脑袋贴在地上,眼里流出泪花。以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说道
‘就是现在,酒,杀了我,结束我的一生’
老庄换回投掷出去的船桨,船桨已经爆开露出了里面的枪
蜉蝣刃在老庄背后围绕。他所许下的承诺,她所笑着与他的约定。没想到自己与他打打闹闹的玩笑,这一刻成了现实……
‘快,我的理智无法支持这副肉体太久,杀了我,切勿念旧情!’
老庄咬牙用蜉蝣刃多次割裂对方的心脏。直到对方彻底死去为止。她单膝在魔狼前。如果她曾经和她打成一片部下都变成了肆虐人族的吃人怪物。
曾经有多么喜爱他们,现在自己内心就像染上了灰色的荒凉。她必须得背负王之名继续前进。即使脚下遍地都是尸骸。
老庄:晚安,礼拜天
似乎在回应她的话语,礼拜天的眼角留下的混浊泪珠落了地。就像他的生命,从个性与兽性的搏斗中缓缓抵达了终点
她站起身,刚想去问问一诺伟斯怎么样了,诺伟斯看见庄大人那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他也同样担心庄大人
老庄手里的船桨和蜉蝣刃消失了,她踉跄着撞到了一个孩子,那孩子被吓了一跳
诺伟斯看见那个孩子叫出了他的名字,那是诺伟斯寻找已久一直想喊出的名字——骅蔓莎,诺伟斯
骅蔓莎:诶,是诺伟斯大哥!那我扶着的这位是?啊!庄大人
骅蔓莎揉揉眼睛,确定没错后,他就说那场梦怎么这么真实,原来是真的!自己一直打心底相信有个叫诺伟斯的好大哥
不过诺伟斯大哥怎么会和庄大人在一起,还有这头大的像怪物卡车的怪物魔狼!
老庄强硬着走了几步。黑鸦就在公园里,必须,必须!咳咳咳,可恶,狐家的力量用太多了,清醒点,自己可没这么无力
诺伟斯:庄大人,您还是在酒馆休息会吧,那件事的话。
老庄:喔,小诺伟斯想当我收养的孩子这件事吗。emm,好吧,但是小诺伟斯要努力学习心法好领悟平息流哦(〃▽〃)
诺伟斯想扶庄大人进去,庄大人挥手说自己能行,要是去找黑鸦找晚了黑鸦可就危险了,记得保护好自己,狐狸妈妈可就只能陪他们走到这了
现在只留下了骅蔓莎和诺伟斯。就想他们当初去探险废弃医院无意间释放了阿卡什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是上一次的十几年前了。
诺伟斯:对了骅蔓莎,找到神秘男的线索了吗
骅蔓莎摇摇头,神秘男肯定是个藏线索的专家,他作案没有任何痕迹,就连证人的记忆都能删的一干二净。
恐怕不是属于他们这个世界所谓,是属于树外的敌人!
诺伟斯:树外?世界树?
骅蔓莎:嗯,除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还能来自哪里,树的其他世界?
诺伟斯:但这也不太可能,假如真如你所说,那他的所说的变量又是什么意思?
骅蔓莎:这——
骅蔓莎被这烧脑的问题迷住了,神秘男的足迹在一点点消失。就想一场大雨,冲刷掉足以定罪的证据。
诺伟斯:一定还有什么遗漏下的,动动你的熊脑袋想想,你一定能行的诺伟斯
人类,变量,神秘男,狐狸面—等等,那家伙带着的面具是狐狸样式的吧,狐狸,庄大人是玄狐国的狐妖,那她对那东西肯定有记忆!
一道灵光炸响在诺伟斯的脑海里。面具,对啊,要是庄大人知道那面具送给谁了,岂不是抄他家底了!
代神给自己的提示,凶手徘徊在自己身边。而白鸦大叔提醒说过
是啥来着……
诺伟斯头一热,又忘了
不管怎么说,找回黑鸦后他们离凶手又近了一步。世界树之外的敌人吗,管他来几个!积压在他对神秘男的怒气还能烧的充分!
他和骅蔓莎走进了公园,四周漆黑一片,天已经黑了,这公园的电力已经好酒没修过了,万幸的是这个公园很小,儿童游乐区就在公园中央
骅蔓莎:诺伟斯大哥,为咱们的探险队取个名字吧
诺伟斯:名字?emm,斯骅莎冒险团?
骅蔓莎停下脚步,双爪叉腰,黄道袍在月光下发着光。他嘟起嘴,说这个听起来有点奇怪。换一个
要有诡异,压抑到极致的那种,比如暗黑风旅团
诺伟斯:暗黑风旅团?!这确定不是反派该有的?
骅蔓莎:哎呀,好像确实,还是叫诺蔓探险队吧,哦对了,这段我记录了我探险的种种灵异事件,回去看看不?
骅蔓莎:我把他编制成日记名叫《兽人与幽灵》
诺伟斯刚想说些什么,骅蔓莎变拉了几下自己的衣袖指着远方。那是公园的中央,那放着游乐设施供孩子们玩耍
骅蔓莎指着远处的摇摇木马坐着的两个黑色身影,诺伟斯才听到那里传过来的哭声。那木马上坐着的两个孩子
骅蔓莎手电筒灯光照过去是哭着的,当他关掉手电筒便以开始哈哈哈哈的笑着。诺伟斯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他不禁直冒冷汗
骅蔓莎:哇,好可爱的小鬼,揪下脸蛋一定,额,抱歉诺伟斯大哥,我一看到小鬼就忍不住……
诺伟斯:嘶嘶嘶,这天气怎么越来越冷了
骅蔓莎:该不会那个就是黑鸦吧
诺伟斯:好,好像,好像还真是
诺伟斯仔细敲对方的样子,光着脚,脚腕上洗着一根黑绳。黑衣服,然后头发像极了渡鸦,他叫出了声,对方没回头
这熊孩子,他走到左边黑鸦旁边,一只爪摇了摇,那黑鸦却顺势倒地上,尸首分离。眼睛从眼眶里跳出,虫子从眼窝里钻出来。
一只又一只在诺伟斯面前蠕动着,诺伟斯被吓的瘫坐在地上。
诺伟斯:黑,黑,黑,鸦,别开这种玩笑啊,我经不起吓的
黑渡鸦:哈哈哈哈,我吓人本领可是一流的,我可是渡鸦,最邪恶的渡鸦,吃了你的肉,然后再把你魂一起吃了,嘿嘿嘿嘿,让你永生不得超生,我真坏
渡鸦把诺伟斯吓的眼泪花都要流出来了。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要是刚刚是真鬼,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骅蔓莎:我以为是小坏鬼,没想到是真小坏鬼啊。
黑渡鸦:啊啊啊啊啊,道,道士,你你你,你这道士什么时候出现,是想把我渡鸦收了吗,啊啊啊,
直到骅蔓莎将爪子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才注意到旁边站了个兽人,他本想吓唬骅蔓莎的,直到他看见骅蔓莎的黄色道士袍。脸色顿时就像诺伟斯刚刚那样
骅蔓莎:啊,我啊?刚刚啊
黑渡鸦:唔啊啊啊诺伟斯大哥救命啊,道士要收了我,哇啊啊(;゚Д゚),道士大哥,我,我,我,我干过的坏事都招了,招了能不能放过人家
黑渡鸦:我不该去偷哥哥的秋裤画王八,我不该在这里乱吓人,我不该把自己做天的洗脚水倒空酒瓶子里骗哥哥最近来了一批新货,不该往顾客食物里偷偷放大堆芥末……
黑渡鸦:道士大哥行行好,我给你磕三个头行不
黑渡鸦:咱就当啥都没看见,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好不好嘛,道士先生,
黑渡鸦:放过人家嘛,啊啊啊求求你了。放过人家嘛,人家就是只小小的渡鸦罢了,又飞不到哪去,只能飞到道士哥哥的心里玩
骅蔓莎:啊这,真的可以吗,做什么都可以?
黑渡鸦:真的,骗你我哥调酒口感倒退[打自己几巴掌]我在说啥呢,骗你我黑鸦任你rua都可以,毫无怨言
骅蔓莎:嗯,我想试试白鸦庄的美酒,听说这白鸦庄的名字来源于那白羽花,而他们酿出的酒,色泽就仿佛是天空中缓缓飘落的鹅毛大雪,又犹如洁白渡鸦翅膀那样动人美丽。
黑渡鸦:嘿嘿嘿,我就知道道士兄对我最贴心啦~ 白羽花的事儿,虽然对哥哥有点狠心哈,不过要摇那么久的冰块确实不容易。放心,我会过来帮忙哒!毕竟庄大人也在呢,咱们也好久没一起热闹热闹了,那不如一人来一杯,好好聚一聚吧!
黑渡鸦:哥哥定下了一个死规矩,小屁孩儿不能沾酒。所以,他就只能捣鼓出各种混合饮料,尽可能模仿酒的口感。不过搞笑的是,每次他自个儿喝下这些调出来的混合口味,准得折腾一整晚跑去厕所狂吐。
诺伟斯:|゚Д゚)))
骅蔓莎:唔,怎么了,诺伟斯大哥?
诺伟斯:哎呀,我只是有点惊讶,没想到白鸦这家伙生活里居然有这么多黑历史嘛。
骅蔓莎:毕竟黑渡鸦就喜欢找点乐子嘛,生活不就是这样?要是可以,我想拉他一起去探险鬼怪
[冷知识:莫戍的穿衣风格灵感来源于黑鸦。而在黑鸦的思想教育中,永远不要遇见道士是第一思想,]
[因为道士作发需要驱散渡鸦,和道士靠的太近,就会直接驱散渡鸦灵魂]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鸦庄酒馆。白鸦看见他们回来后松了一口气,把酒递给老庄问她现在感觉如何?一个不经常锻炼的懒狐狸突然被抽了一半的体力
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吧,唉,这懒狐狸,他都告诉她好几次要经常锻炼
老庄接着酒消遣自己疲惫的身躯。她看见诺伟斯和黑鸦回来了。心里吊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白鸦:黑鸦,你上哪里贪玩去了,现在是黑夜,人族怪物肆虐的地方,你是想被吃吗
黑渡鸦:对不起嘛哥哥,所以我觉得帮哥哥管半天酒馆
白鸦:半天,你怎么?
白鸦双手叉腰,他见自己弟弟示意后边边喝饮料边聊着天的诺伟斯和骅蔓莎。这,不太好吧…虽然那傻狐狸习惯了酒庄的生活
黑渡鸦:不行嘛不行嘛?有我们四个,保证不会不会把酒庄烧了
白鸦:好吧,那我明天负责记账,你负责从马车上搬酒搬到酒舍,然后负责酒的贩卖,调酒工作依旧是我进行
黑渡鸦:好诶
诺伟斯打了个哈切,丝毫不不知道明天他要做的是什么。庄大人早早睡去了。他和骅蔓莎有精神聊个没完
〔很快——这一夜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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