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春脸色骤变,急忙摸向伤口,却见指尖染血,隐隐泛着青黑。
【她何时下的毒?!】
苏嘤后退一步,裙摆轻旋,如一朵盛开的夜昙:“温太医放心,这毒不致命,只是让您……暂时说不出话罢了。”
她转身走向门口,临出门前,回头嫣然一笑:“明日宫宴,太医可要保重啊。”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温如春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一个苏嘤……】
苏嘤踏出太医署,夜风拂面,她长舒一口气,袖中的靛蓝书卷沉甸甸的,却让她心头畅快。
刚转过回廊,一道玄色身影悄无声息地拦在她面前。
萧景翊负手而立,月光勾勒出他凌厉的轮廓,腰间蟠龙佩泛着幽冷的光。
“殿下。”
“嗯,三小姐好兴致。”
“殿下也是,深夜在此,莫非是赏月?”苏嘤笑意不减,心跳却快了几分。
太子垂眸看她,嗓音低沉:“孤的玉佩,用完了就丢?”
苏嘤眨了眨眼,从袖中掏出蟠龙佩,双手奉上:“臣女不敢,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萧景翊接过玉佩,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掌心,带起一阵酥麻。
他眸光微深:“温如春的毒,你从何处得来?”
苏嘤歪头一笑,眼尾上挑,透着几分狡黠:“殿下猜猜?”
太子盯着她半晌,忽然轻笑:“想说就说,不说也罢,明日宫宴,别玩脱了。”
苏嘤福身一礼:“谨遵殿下教诲。”
待她直起身时,眼前已空无一人,唯有夜风卷起一片落叶,飘然落地。
她抚了抚袖中的靛蓝书卷,唇角微勾。
【明日……才是真正的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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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东宫偏殿,檀香袅袅,窗外梧桐叶上还凝着露珠。
萧景翊端坐于紫檀木棋盘前,修长指尖执一枚黑玉棋子,稳稳落在天元之位。
对面,江砚一袭月白锦袍,衣摆上沾着晨露,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
他手中折扇轻敲案几,扇骨与檀木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殿下这步棋,是要弃子还是屠龙?”
江砚唇角含笑,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眼底却藏着锐利锋芒。
萧景翊神色未变,指尖摩挲着一枚靛蓝书页残角,淡淡道:“江公子说笑了。”
他抬眸,目光如刃,“孤只好奇,北疆毒经怎会出现在太医署?”
江砚“唰”地展开折扇,扇面上“悬壶济世”四字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他轻笑一声,嗓音低沉:“那得问温太医——”扇尖轻点案上茶盏,水面泛起涟漪,“昨日劫粮船的死士,可都戴着太医院的护心镜呢。”
殿外忽传来清越玉磬声,三长两短,是太医院急报的暗号。
但见一道竹青色身影疾步而来——少年药童低眉顺目,手捧鎏金药匣跪呈案前:"禀殿下,温大人命小的送来边关药典。"
那药童身形单薄,束发的青玉冠却衬得脖颈修长如鹤。
低垂的睫羽在眼下投落浅影,偏生研药时露出半截手腕,雪肤上一粒朱砂痣红得惊心。
萧景翊眸光微动,指节在案上轻叩三下。
药童闻声抬头,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分明是改扮的苏嘤!
萧景翊眸光微动:“三小姐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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