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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江南烟雨中的油纸伞

周九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江南雨季，站在客栈屋檐下望着绵密的雨帘发愁："这雨怎么下个没完..."

话音未落，一柄青竹伞骨的水墨油纸伞撑在头顶。云清执伞的手腕一转，雨珠便顺着伞面滚成晶莹的珠串："女娲补天时漏了点水，都攒在这儿了。"

他接过伞柄时触到她冰凉的指尖，下意识握住："你手怎么这么凉？"

"三千年都这样。"她刚要抽手，却被他整个手掌包住搓了搓。

"现在呢？"他呵出的白气混着雨雾。

云清望着两人交叠的手，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类的体温，真的可以暖到灵魂里。

2. 敦煌壁画前的秘密

凌晨五点的莫高窟，周九良裹着羽绒服直跺脚："非要这个点来看？"

"寅时三刻，壁画上的飞天会..."云清话音戛然而止。

某幅北魏壁画上的乐伎突然冲她眨了眨眼。周九良揉着眼睛凑近："刚才那仙女是不是动了？"

"你看错了。"云清一把拽住他后衣领，却见壁画上的自己穿着唐装正在弹箜篌，吓得立刻掐诀抹去痕迹。

周九良转头时，只看到某位仙人衣袖上的金粉簌簌掉落。后来他总拿这事逗她："云老师，敦煌那个掉金粉的仙女特别像你。"

云清把奶茶吸管戳到他脸上："闭嘴。"

3. 草原流星夜的谎言

内蒙古的星空下，周九良裹着毯子数到第七颗流星时，突然问："这些星星你都认识吧？"

"那颗是织女年轻时长痘留下的疤。"云清指着天琴座，"旁边是她哭出来的银河..."

"说人话。"

"...北斗七星，认识。"

他笑着把暖手宝塞进她怀里："三千岁的人还怕冷？"却在她仰头看星空时，偷偷把两人的小指用红线缠在一起——就像上次她在姻缘庙里演示过的结缘法。

第二天清晨，云清看着手腕上莫名出现的红线，又看看睡得正香的周九良，最终没解开那个歪歪扭扭的同心结。

4. 重庆缆车上的心跳

长江索道车厢里，周九良死死抓着栏杆："这玩意真的安全？"

"放心。"云清指尖在玻璃上画了个隐形符咒，"掉下去我也能..."

缆车突然剧烈晃动，她整个人栽进他怀里。周九良下意识环住她的腰，呼吸喷在她耳畔："仙女同志，你的仙法呢？"

三千年来头一次，云清发现自己施法的手在抖。后来那张抓拍照片上，凡人青年笑得得意，而长生者的耳尖红得像晚霞。

5. 西湖龙井的真相

杭州茶农家，周九良盯着杯中竖立的茶针："这茶怎么..."

"乾隆下江南时那棵老茶树。"云清吹开茶叶，"当年他非要我..."

"等等！"周九良突然掏出手机，"我要录下来，你终于要承认自己是个老妖怪了？"

云清抢过手机扔进茶杯，看着茶叶瞬间把手机裹成琥珀。当晚某相声演员发微博："惹恼仙女的下场——获得一杯价值两万的古董茶（含最新款手机一部）"

配图是云清冷着脸用筷子从茶汤里捞手机，背景音里周九良的笑声快震碎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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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手札·周九良篇**

"原来神也会在坐过山车时尖叫；

会在小吃街把糖葫芦蹭到鼻尖；

会因为我偷牵她的手假装没发现；

会在我假装睡着时，轻轻摸我头发..."

"——原来让长生者动心，只需要当个普通的人类。"

（云清批注：再写这种肉麻日记，就把你扔进黄山的锁链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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