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闲
超小超大

24

(一)夜雨里的卖花童

寒冬深夜,云清撑伞走过街角,发现一个瘦小的孩子蜷缩在屋檐下,面前摆着几束蔫了的玫瑰。

"怎么还不回家?"她蹲下身,指尖轻点孩子冻红的手背。

"花没卖完……回去爸爸会打。"孩子声音发抖。

云清眸中金光微闪,看清了孩子身上的淤青。她轻轻叹息,将一枚铜钱放进孩子掌心:"数到三。"

孩子懵懂地数:"一、二——"

"三"字刚落,整条街的路灯突然大亮,行人驻足,玫瑰瞬间盛开如初春,幽香浮动。不到十分钟,花束被抢购一空。

孩子攥着钱呆住,再回头,云清已不见踪影,只有怀里多了一件暖融融的斗篷,内衬绣着一条盘踞的小蛇。

**——那晚之后,孩子的酒鬼父亲突然戒了酒,还找了份正经工作。街坊都说,那夜似乎看到有青光落入他家窗口。**

(二)被拐的少女

火车站里,一个神色惊慌的少女被壮汉拽着胳膊往外拖,路人却都视而不见。

云清正在买糖炒栗子,余光瞥见少女鞋跟在地上磨出的求救信号。她指尖一弹,栗子摊的糖砂突然飞溅,精准糊住壮汉眼睛。

"找死啊!"壮汉怒吼,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手脚也被无形的丝线缠住。

云清扶起少女,温声问:"家在哪?"

少女颤抖着说出地址,下一秒,两人已站在她家小区门口。少女震惊回头,却见云清朝她轻轻摆手:"以后出门当心。"

**——三天后,警方端掉一个拐卖团伙,主犯的供词里反复提到"被蛇咬了",但医生却找不到任何伤口。**

(三)绝症画师的最后一笔

深巷画室里,重病的画家对着未完成的《女娲补天》油画落泪:"来不及了……"

云清推门而入,衣袂带风:"借支笔。"

她蘸取颜料在画布上轻轻一点——

- 破碎的天空瞬间被五彩石填满

- 画中女娲的回眸与云清一模一样

- 颜料里混入了瑶池金粉

画家痊愈后,这幅画在卢浮宫展出。有观众发誓,每当午夜闭馆,画上的女娲会眨眼睛。

(四)流浪猫的报恩

云清常喂的瘸腿白猫突然叼来周九良丢失的玉佩。她跟着猫咪来到拆迁废墟,发现里面竟困着十几个流浪动物。

"原来如此。"她解下发带系在断墙上。

- 翌日动物保护组织"偶然"发现这里

- 开发商突然忏悔,改建流浪动物之家

- 白猫的瘸腿神奇自愈,瞳色变得和云清一样青金

周九良来送猫粮时,白猫亲昵地蹭云清的手腕,他若有所思:"它看你的眼神……像在看神明。"

"您救这么多人,不怕泄露天机?"小青蛇从她袖口探头。

云清望着四合院里晾尿布的产妇、做木工的残疾匠人、背古诗的留守儿童——这些都是她"偶遇"的困苦者。

"女娲造人时,"她弹了下蛇脑袋,"给我们的使命从来不是高高在上。"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地上的蛇影却盘旋成心形,温柔裹住院子里每一道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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