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闲
超小超大

37

(一)各自为王

云清活了三千年,早已习惯独行。

她可以一夜之间让欺压百姓的权贵倾家荡产,也可以弹指间让濒死的孩童重获生机。

人间疾苦,她冷眼旁观,却又在关键时刻出手,事了拂衣去,不留姓名。

周九良在相声界稳扎稳打,不争不抢,却自有一番天地。

他的三弦一响,满堂喝彩;他的捧哏沉稳,滴水不漏。

德云社里,他是角儿;观众心里,他是王。

他们本可以永远这样——

她做她的红尘仙,他说他的相声场。

互不干涉,各自为王。

(二)初遇·试探

那日,云清坐在德云社第一排,听周九良说《黄鹤楼》。

他一个现挂,台下爆笑如雷,她却轻轻摇头:"关公的刀,不该这么使。"

散场后,周九良在后台拦住她:"姑娘懂戏?"

云清抬眸,眼底映着后台昏黄的灯光:"略懂一二。"

她指尖轻点桌面,一段《单刀会》的唱腔凭空响起,字正腔圆,竟比专业老生还要地道。

周九良怔住,随即笑了:"受教了。"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交锋。

谁也没输,谁也没赢。

(三)合则天下无双

后来,他们开始默契地合作。

她算无遗策,他稳如磐石。

- 惩奸除恶:云清算出某富商勾结黑道,周九良便在相声里暗讽,引得舆论哗然,最终将其绳之以法。

- 渡魂超生:周九良在台上唱《探阴山》,云清在台下掐诀,引渡亡魂,一夜之间,方圆十里的怨气消散无踪。

- 救死扶伤:某次商演,观众突发心脏病,云清暗中施术护住心脉,周九良则沉稳控场,直到救护车赶来。

他们从不需要商量,却总能配合得天衣无缝。

——分则各自为王,合则天下无双。

(四)情劫·清醒

周九良曾问:"云姑娘,我们这样……算什么?"

云清正在沏茶,闻言手腕一滞,茶水却未溅出半分。

"搭档。"她淡淡道,"就像你和孟鹤堂。"

周九良笑了:"可我和孟哥,不会在对方危难时,拼上性命相护。"

云清抬眸,眼底是三千年的冷静:"那是因为你们都是凡人。"

"而我,赌不起。"

(五)终局·不悔

多年后,周九良白发苍苍,躺在摇椅上听收音机里的《黄鹤楼》。

云清站在窗外,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进来吧,"周九良笑道,"茶给你泡好了。"

云清推门而入,发现桌上摆着两杯茶,一杯热气腾腾,一杯早已凉透。

"你知道我会来?"她问。

周九良指了指心口:"这里,一直都知道。"

云清终于笑了。

她端起那杯凉茶,一饮而尽。

——苦的。

却比三千年的长生,更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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