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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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导盲犬的抉择

导盲犬贝拉每天早晨都会准时蹲在门口,等待主人李志明摸索着给它系上导盲鞍。

"好孩子,"李志明粗糙的手掌抚过贝拉的头,"今天也要靠你了。"

贝拉温顺地低下头,任由皮带扣紧。没人知道它每晚都在做同一个梦——广阔的草地上,它追逐着蝴蝶,没有鞍具,没有指令,只有无尽的风和自由。

但每当黎明来临,它还是会安静地站到门前。因为它记得那个暴雨夜,李志明抱着它被车撞伤的身体,在马路中央哭得像个孩子。

2. 搜救犬的最后一程

废墟下,搜救犬阿震的爪子已经血肉模糊,但它仍在疯狂刨挖。

"够了阿震!"训导员红着眼圈拽牵引绳,"下面已经没有人了!"

阿震呜咽着,执拗地扒开最后一块水泥板——下面是一只破碎的泰迪熊玩偶。它轻轻叼起玩偶,放在训导员脚边,然后精疲力竭地倒下了。

兽医说它内出血太严重。弥留之际,阿震还在用鼻子去碰训导员的手,那是"继续搜索"的指令动作。

3. 实验犬的信任

第317次注射后,小白狗"幸运"终于瘫痪了。

实验室新来的实习生一边哭一边喂它吃罐头:"对不起...对不起..."

"幸运"艰难地舔了舔她的手。它记得所有伤害过它的人类,却也记得这个女孩每次都会偷偷多给它一块肉干。当女孩的手颤抖着举起安乐死针剂时,它仍然用尽最后力气摇了摇尾巴。

4. 流浪猫的守护

癌症晚期的老人在长椅上喂了三年流浪猫。

他走后,那只独眼黑猫开始每天蹲在养老院门口。护工想收养它,它却每次都凶狠地抓伤人逃走。但每到深夜,它都会溜进老人住过的房间,在空荡荡的床脚蜷成一团。

直到某个雪夜,护工发现黑猫静静躺在长椅上,身上落满雪花,像是盖了层白被子。它爪子里紧抓着老人丢过的一个毛线球。

5. 云清的困惑

周九良发现云清在笔记本上画满了问号。

"女娲娘娘没教过我这种感情,"她指着正在给导盲犬梳毛的李志明,"明明向往自由,却选择束缚;明明记得伤痛,却依然信任。"

窗外,一只信鸽穿越暴雨归来,摔在阳台上奄奄一息。它爪上的信筒里,装着张被雨水泡烂的全家福。

云清轻轻抚摸信鸽断裂的翅膀:"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人类能创造出'忠诚'这个词。"

6. 另一种答案

宠物收容所里,小男孩指着笼子里伤痕累累的退役警犬:"它为什么不想玩球?"

志愿者蹲下来:"因为它把最好的爱都给过别人了。"

笼子里,老警犬突然站起身,慢慢走到小男孩面前,轻轻舔了舔他脸上的泪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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