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三生缘

布雷斯抚过水晶棺椁上凝结的冰霜，三百年前的婚服在月光下泛着鲛珠光泽。灵犀沉睡的容颜与霍格沃茨走廊画像重叠，她发间斜插的鎏金点翠步摇，正与墙上斯莱特林挂毯的蛇眼遥相呼应。

"你果然在这里。"少女带笑的声音惊碎了地窖寒雾，活生生的灵犀赤足踏在魔药储藏柜上，指尖捏着的朱红胭脂膏正往下滴落，"要不要试试唐朝新娘妆？"

布雷斯用魔杖挑起她腰间蹀躞带，青铜兽首扣碰撞出清响："盗墓贼小姐是否该先解释..."突然被胭脂抹过的唇堵住质问，玫瑰膏混着灵力的甜腥在齿间炸开。他后腰撞翻的福灵剂浸透两人衣摆，灵犀腕间的翡翠镯突然浮现出前世记忆的残影。

当皮皮鬼唱着跑调的《洞房花烛夜》窜过时，布雷斯的蛇形银链正缠住灵犀脚踝。改良过的伸缩咒把桃木梳送进他掌心，少年就着福灵剂的微光为她篦发，七十二道青丝里藏着细小的金色符文。

"这是..."布雷斯捏住突然发烫的发梢，古魔文的"永世"二字在指间明灭。灵犀反手将合衾酒灌进他喉间，琉璃盏边缘的胭脂印染红了霍格沃茨的月色。

……

灵犀的桃木剑劈开晨雾时，布雷斯正用蛇骨鞭缠住第九十九只纸鹤。东方吐纳术与魁地奇训练手册同时摊在草药田边，她发间的累丝金凤衔着露珠，正滴在他誊写双修功法的羊皮纸上。

"呼吸要这样..."少女突然跨坐在他腰间，诃子裙的雪纱铺满龙芽草，指尖点在他丹田的金色咒印，"你们巫师的气海简直像打结的狐媚子窝。"

布雷斯闷哼着抓住她乱摸的手，晨练的赫奇帕奇们惊恐地看着整片曼德拉草突然开花。灵犀腰间的五毒香囊窜出白貂，小兽叼走了他刚炼制的凝神丹。

当斯普劳特教授举着放大镜研究变异曼德拉草时，两人正躲在有求必应屋研究"气海疏通术"。布雷斯心口的同命契与灵犀后腰的朱砂痣共鸣，炼药釜里沸腾的凤凰眼泪突然凝成并蒂莲。

"双修手册第三式..."灵犀咬破指尖在虚空画符，血珠凝成的阴阳鱼穿透他衬衫，"叫夫君就教你如何运转周天。"

布雷斯的蛇院领带蒙住她眼睛时，藏在袖中的求婚戒指滚进丹炉。百年陈酿的灵酒突然炸开，满屋法器在酒香中跳起胡旋舞，炼妖壶里传出皮皮鬼学唢呐的声音。

＊＊＊

布雷斯在时空转换器第三次报错时，终于降落在刻满合欢花纹的青玉碑前。三生石映出九百年前的光影——穿唐制婚服的自己正为灵犀描眉，她襦裙上绣的孔雀竟与霍格沃茨校徽上的獾重叠。

"原来斯莱特林祖先是修仙者？"灵犀的声音惊散幻象，今世的她正用魔杖尖戳碑文，古代魔文与甲骨文碰撞出紫色火花，"这个字念'夙'，前世姻缘的..."

突然被按在碑上的震动唤醒沉睡的守护灵，青龙虚影与银蛇守护神纠缠着冲上云霄。布雷斯咬开她诃子裙的珍珠纽扣，前世今生两道同命契在肌肤相贴处灼烧出龙凤呈祥。

当时间转换器开始疯狂倒转时，灵犀用本命剑划破时空裂缝。两人跌进霍格沃茨建校典礼的宴席，十一世纪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正举着青铜樽向他们致意。

"夫人可否解释..."布雷斯扯过四柱床幔遮住两人，中世纪挂毯上的蛇突然眨了眨眼，"为什么每次亲热都会触发时空乱流？"

灵犀将偷来的建校契约塞进他领口，羊皮纸上的血指印正与她腕间红绳同频震颤："或许因为..."她舔去他唇角的千年葡萄酒渍，"我们本该是霍格沃茨的初代校长夫妇？"

晨光穿透时空裂隙时，两人正在礼堂穹顶刻下新的星图。二十八宿的银辉与学院宝石交织，皮皮鬼穿着汉服在管风琴上弹奏《凤求凰》，画像里的创始人们集体举起合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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