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有意思。怎么,你对那群精怪感兴趣?"六泗立即来了兴趣。
"我从埠泺的银库每月抽调一千两供给锁妖阁的支出,锁妖阁的都可以归你管,我只要求一件事帮我完成,在姜国地界有一山叫𣷠椛山,有一个雾妖,我要它死。"
"他和你有怨?"
"他欠我两条人命,该还了。"
"行,"六泗只觉得汗毛树立,藁铖泧释放的冷压,太冻人了,不过𣷠椛山怎么这么耳熟,"那等我消息。"
六泗想到什么,准备离开又转回身。"对了,前两日,我收留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一直吵着要见你。她说她是你阿兄的妾室,叫什么听語。你要不见见。"
"你既如此好心,便好生安顿她不就好了。"
"哎呀呀,可是这丫头心心念念着你的阿兄,如此情深义重,我看着也心生不忍,所以今日我便将她带来了。我让她在浮生那里等着。"
"……"
听語最近半个月一直都夜不能寐,身上没有银两,徒步又走回埠泺。是她太不自量力,离开埠泺,根本就是作茧自缚。
听語看到藁铖泧,立马跪了下来,泪雨婆娑。"少主,求求你,救救公子,救救公子,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蛊惑公子离开。有什么惩罚我就好了,恳求少主救救公子。"听語一边说一边磕头。
藁铖泧眉头紧皱,不言一语,听語啜泣着,见对方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停下磕头的动作,慢慢停下抽泣声,无助的看着藁铖泧。
"哭够了?"
"少主,我知道我的请求无理,可是若是你不去救他,就再也没有人会在意他。"
"看样子,你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你是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
"对方人多势众,我根本就……"听語看着对方幽深的眸子,说不出话,是的,当时她又怎么不知道公子被带走,会面临什么境遇,在埠泺的时候,她就知道对方对公子什么心思,她看着对方剪坏了自己给公子的衣服,当着她的面,强迫公子穿上被剪毁了的衣服,她心里其实是厌恶的,为什么对方要觊觎她的公子,明明一开始只属于她一人的公子,却被沾染了别人的颜色。她也怨公子,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不反抗,任由他人欺凌。
但是她依然放不下,可是她终究还是天真的,这天下莫非王土,她们又能逃去哪里。是她亲手将公子送给了对方。
"听語,其实你也知道你们的身份地位,是一道无法衡越的鸿沟,你根本守不住他,曾经他是你夫君,却不属于你一人,而如今,就连这最后的关系,都被斩断了。"
听語手指蜷缩,往地里挖,留下指痕印子。
"梓宥毕竟是皇室中人,最重礼仪,他应该给了你和离书。既如此,你还在纠结什么。你已经是自由身。婚配嫁娶自由。"
"少主,我没去过姜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可公子自小身子羸弱,药不离身,他去了姜国,宫里如狼似虎,豺狼虎豹,个个都是吃人的东西。他在那里没有人能护住他,那个三皇子,他对公子也不过是一时新鲜,若是哪天腻了,公子就无处身之所。"听語絮絮叨叨的说着,隐约有些疯魔的样子,和曾经的㚢籍何其相似。
"听語,你忘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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