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秋居内,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静静地站在下方。此人便是汝南谢氏的大小姐,谢菀宁。
此时,她正静静地听着上方坐着的人说话,眼神专注而平静。
上首一位身着一袭玄色深衣的中年男子,稳稳端坐,正是汝南谢氏的宗主,谢慕言。
“三日后,是姑苏蓝氏听学的日子。”谢慕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片刻后,她启唇回应,声音清脆悦耳,仿若山间清泉:“听学?”
“不错。三日后,你同灵萱、初昕一同前往。”
“是。”谢菀宁轻声应道。
待谢慕言示意她退下,谢菀宁转身,迈着莲步缓缓走出忘秋居。
回到自己的院落倚翠轩,院内的翠竹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似在轻声低语,谢菀宁坐在窗前。手中拿着那张前往姑苏蓝氏听学的拜帖,看着上面的落款——蓝曦臣。他,便是和自己有婚约的那位。
“姐姐,姐姐!”清脆的呼喊声从院门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谢菀宁闻声望去,只见谢初昕身着粉色罗裙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谢灵萱她身着淡紫色罗裙,不紧不慢地跟进来。
谢初昕满是疑惑:“姐姐,我们真的要去姑苏蓝氏听学吗?”
“拜帖都送来了,还能有假吗?”谢菀宁轻柔地说道,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清脆悦耳。
“那可是姑苏蓝氏?三千多条家规啊!”
谢灵萱在一旁出声:“那不正好,可以磨磨你这性子,说不定能沉稳些。”
“我这性子怎么了?”谢初昕瞬间瞪大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服气:“我这性子直率坦诚,有什么不好?总比那些弯弯绕绕、心思深沉的人强多了!”
“不是说不好,只是容易坏事。”谢灵萱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怎么就坏事?”谢初昕不服气地问。
“好了,在外不比家里,凡事收敛一下性子,可不能率性而为。”谢菀宁语重心长地看着谢初昕。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暮霭如纱,轻柔地笼罩着整个庭院。微风拂过,翠竹沙沙作响。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好。”谢初昕和谢灵萱结伴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
谢菀宁躺在床上,床榻柔软,锦被轻覆,她侧身而卧。她的手缓缓抬起,手中的玉佩在微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这枚玉佩是小时候与蓝曦臣订婚的信物,后因为母亲的去世,以守孝为由,便搁置不提。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玉佩。
“还是躲不过吗?”她轻声咛喃,声音带着无奈。
“罢了罢了,迟早要见面。”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窗外,夜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份宁静。谢菀宁轻叹一声,将玉佩放在枕边,缓缓闭上双眼。
三日后,晨光熹微,天边浮起鱼肚白,柔和的光线如轻纱般洒向大地。谢菀宁身着一袭素色长裙,裙摆处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
她站在庭院中,微风轻拂过,发丝轻轻飘动,几缕碎发调皮扡拂过她的脸颊。
这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谢初昕身着一身鲜艳的桃红色衣衫,她像一阵风般卷到谢菀宁面前,“姐姐,我都收拾好了。”
紧接着,谢灵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来,她一袭淡紫色长裙。
三人会合后,向着姑苏蓝氏的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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