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只是躺在早餐店门前)
(晕倒了过去)
“……就这么笨吗”
几名士兵手持兵刃,排列成行站在一边,随时听候这名男子的一切命令。
而长发男子站在那家早餐店前,他面前的门口处躺着的正是空海几人。
“…………好暖和…………”
晚咲还在流着口水,嘴里念叨着胡话。
几人就这样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偶尔传来呼噜声。
“……那几个老顽固派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啊!”
长发男子身边的人突然变得很恼火,右脚用力踹了一下倒在地上的空海,但对方就躺在那里,纹丝未动。
长发男子感到诧异,将都刀收回刀鞘,摆了摆手,示意身边身边两人去抬地上的空海等人。
【————!】
风声呼过,仔细看去,两名士兵已经被一阵微风斩首了。
“……示人!”
长发男子的中指与食指并拢,一边的另一个随从一摆长衣,露出左爪,上面留着长长的尖指甲。
“指甲盖留那~~~么长,你也要清理毛发吗?”
刚才还在熟睡中的晚咲,现在却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她打了一个哈欠,翘着二郎腿,坐在了那个掉头士兵的脑袋上面。
长发男子很绅士的向后一步退开,站在他一边的另一位持刀者上前,眼神恶煞的看着晚咲。
那名持刀者的右手突然抓向自己左手手臂,对准了晚咲所在方向。
“既然【虚化间界】对你不起作用——尝尝这个吧!”
(虚化间界分提前放置与直接掌控两种类型)
(此人拥有的是直接掌控类)
(可将一个范围内的所有生物的灵魂拖入一个虚构的世界中)
(而他们的身体,则像是睡着了一样)
左手手心处,一道口子划开,掀起一阵黑风,白而又黑的模糊了一切。
“——至暗!”
但晚咲仍然翘着二郎腿,甚至还有空闲时间揉了揉耳朵。
【————!】
【——?】
那发本该从手掌心冲出来的黑光,在发射一半的路上就退散了。
“……不够熟练啊”
晚咲提了提胸前的裹衣布,身体柔软下滑,如同一只捕猎的极饿之虎。
而饿虎的猎物,对上了眼前那名长发男子。
“【风之力】,沉睡了十年还是来了吗”
【——————!!!】
转眼间。
长发男子看着只剩腰以下的部位还站立在那里的同伴,与身边断头的部下们,仍面无表情。
“来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又是谁,嗯,近几年帕伦国好像在培养什么【新刀刃】,不过是丧家败犬罢了”
他听到这话,左手从袖子中的黑暗之处慢慢伸出,再次露出了令人胆寒的尖指甲。
“但你很有天赋呢——我不想杀你~~~”
晚咲一个华丽转身,然后站了起来,顺带着用脚踢开了地上的头颅。
“……你叫什么名字”
他却又放下了左手,仍然面无表情的问。
“【藏上晚咲】”
“……藏上家的吗,明明是帕伦直系将军之裔,又为何离国而去?”
她一听见这句话,低下了头,双手握紧了拳头。
“……为何要这样——”
【————!】
一阵风卷过,晚咲瞬移到他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呃……”
猫爪深深陷入肉中,鲜血缓缓流淌双手。
“——帕伦国的废物!走狗!懦夫!下贱的流氓!一群畜生!!我父亲他……他就是被你们这些人害的!”
“……令尊……是……我大帕伦……之鲜血……这是不可能…………”
他被脚下的一阵风踢在了空中,脖子不断的收缩,表情越来越痛苦。
“什么不可能!这一切,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都看在眼里的!!你们所做的后果是什么,所做的代价是什么,自己不明白吗!!自己不清楚吗!!!”
晚咲的口水溅到他的脸上,仍然在怒吼。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大帕伦……”
“所以就能轻易地舍弃那些人的性命吗!!”
【————!】
“呸!”
她突然放开了手,将那人狠狠的从空中摔在了地上。
“——杀你脏了我的手”
晚咲从口袋中掏出了手帕,擦干了嘴巴上的口水。
而那人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由剧烈的咳嗽带出大量黑血呛住了他的气管。
“放你走,就又会去通知那些笨蛋们吧”
晚咲走向那人,站在他的上方,用一种让人窒息的眼神凝视着他。
“……我……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他努力咳出了一大口黑血,极力为自己辩解着,眼睛瞪得巨大。
“——那你是什么人?”
晚咲用脚踩住了他的头,那把都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被阳光照的发亮。
“……这是……哪……”
还没等地上的那个人回答,空海就先摸着头,坐了起来。
【————!!】
“【灵·虚锁之刀,拔刀】”
地上那人瞅准时机,把手放在了肋骨处,拔出了灵刀。
晚咲只感觉脚下有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紧接着瞬间就被弹开了。
那人的胸前爆发出了五彩斑斓的颜色,混杂着无数的亮光与烟笼的迷雾,吸食着周围的一切。
他举灵刀而上,趁空海还在处于刚睡醒时的朦胧状态,一把抓住空海的上衣,将他的身体向胸口靠拢,想要将空海一整个吞噬下去。
“——大人!!”
星雨和源沙也同样醒了过来,她们面对这一场景,显得不知所措。
“灵·对论之刀,拔——”
还没等源沙拔刀,自己的身体却不受使唤,虚界强大副作用这时就展现出来了。
“——不要!”
晚咲抬手掀起一阵狂风,但那风也被吸了进去。
几人无法靠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空海被带进了那具身体里。
“——杀了你!”
晚咲抬刀下砍,等刀光闪过时分,一切已经为时已晚,二人消失不见了。
泥沙与风尘纷飞。
这里原本只是一条普通的小小街道。
现在却如同沼泽地里的碎石堆一样。
摧毁,粉碎,杂乱无章。
【虚锁之地】
这里几乎混乱。
大小物质上升下降,没有秩序,没有规则。
我看见鸟鸢与落叶的交触。
看见与草木与明月的残影。
看见幻想与现实的堆叠。
长刀在挥舞。
永远不会停歇。
没有左右前后的分布。
没有时间空间的认知。
好像我,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
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人的身影。
那人,令我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了恐惧。
……恐惧?
…………
但又有几分的释然。
【————】
就这样走过来了。
它没有眼睛。
空洞的眼眶残留着一丝悲痛,渗出的鲜血覆盖了一片恓惶。
它没有表情。
残缺的左手拖着自己的右臂,努力的向这里前进。
它的舌头变得曲长,卷绕着我的上身。
“……不要…………”
我努力抬头,想要再呼吸一口空气。
它的胸口是虚渺的,里面冒出滚滚浓雾。
明明看不清它的脸,却仍感觉如此似曾相识。
它像每一个人。
十里星雨。
岚源沙。
藏上晚咲。
它还像几个令自己陌生的人。
一位黄发少女。
一位宽衣男子。
一位高个先生。
……
还很像自己吗。
是有点吧。
它,像每一个人。
至今为止我见过的每一个人。
都可以是它。
直到它真正开口说话了——
『我』
『就是』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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