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善,她见这四人形貌罕见,心里也有些疑虑。她想:这几个小孩到底是什么身份?要说是华夏人吧,发色瞳色都不是深色。要说是外国人,长相又是标准的蒙古人种特征。她疑惑不已。
舞月想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跟慕容善交代:
舞月:慕容小姐,您看见了,我们都长得和普通人有些出入。这一点不要向别人说。
慕容善答应下来,但心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舞月在家吃了一顿虽不丰盛但很美味的午饭,之后便把梦恩悄悄带到一边,对他说:
舞月:梦恩,我担心你已经暴露,大洋那边的组织不会善罢甘休。我想把你送回你以前在的地方,你怎样想?
梦恩低着头,一会儿抠抠手指,一会儿抓抓头发。舞月又柔声问一遍,他才开口。
梦恩:我不想离开两个姐姐。我很喜欢这个新家。可是,既然是我闯出的祸,离开也是应该的……我去跟姐姐和前辈告别。
舞月坐在阳台的软沙发上,一会儿,三个树精都过来。
梦元:莫小姐……我愿意和弟弟一起回去。
舞月眉毛一挑:
舞月:哦?
苓莫一字一字,似乎十分慎重,慢慢道:
苓莫:他们都愿意回去。舞月,你就送他们回去吧。
舞月吃了一惊,这可是苓莫第一次当面对她直呼她的真名。苓莫压低了声音:
苓莫:我们都是树精。就是封住你藏身之地入口的三棵古树。舞月,你就送他们回去吧。
从前种种,到今天、到现在、到当下的此时此刻,才形成清晰的链条:
难怪,骨梳就在家里,却不翼而飞。
难怪,福利院里一相见,就仿佛早已在哪里熟惯。
原来梦恩当时来到N市的古寺帮她,以至于后来被柯琳伍小姐拐走,都是因为有这份缘分在。
舞月一时只觉得天机深不可测。或许时间才是真正的魔法,它赋予生命以意义,令生灵有了思想。
舞月带着几分感慨道:
舞月:当时我发现骨梳丢了,实在是吓得不轻。那里面存放了我的一部分力量——力量倒不多,那是我小时候学法术的第一年习得的全部法力。它在我们族里有个顶美的意义:找到那个你觉得可以一生一世的爱人之后,两人互换骨梳,意思是“最初的我也爱着现在和未来的你”。
苓莫微微一笑,只是那笑中也含着些伤感:
苓莫:我曾说,书信一年之后就把它还给你。现在一年了。我自当璧还。
苓莫跑回卧室,随后抱着一个木质雕花的妆奁出来,打开它,拿出骨梳,递给舞月。眼泪却立刻漫上来。舞月不解,呆呆地一时忘了接:
舞月:怎么了?我有哪里说错了吗?
苓莫摇摇头,挤出一个微笑,这微笑挂在她脸上却又显得那么悲凉:
苓莫:我原本以为一年之后,你会愿意把它送给我——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从前种种朦胧而隐晦的古怪撕去面纱,露出的竟是这般令人不可思议的真相。这真相以一个少女无望却期待的纠结挣扎为内里,以或文静或任性为表象,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在心悦的她面前辛苦地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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