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十分钟,让带着两位女士浏览完毕会客厅中的所有陈设,打开另一扇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金碧辉煌的走廊。地上黑色的大理石光可鉴人,两边各有五扇紧闭的门,左右相对着有两个敞开的房间。正前方是玻璃门,和外面的院子相连接。天花板依次是五个方块图案,每个图案下都垂着一盏硕大华丽的吊灯。
舞月:在这么一个好地方办公,也是一种享受啊!简直比一些奢华酒店还好呢!
让:多谢夸奖。
让打开左手第一个房间,带二人进去。一进去,眼前就暗了,脚下柔软起来:地上铺着铜绿色底,纤丽的花和叶反复穿插的图案的地毯。左边是三对厚重的檀木色帘子,把房间分成两半。现在它们都被拉开束好,宋老师能看见另外半间墙上的窗帘牢牢地挡着阳光。难怪这间房间如此幽暗。每块窗帘下摆着一把木椅,椅背同样是檀木色。
房间正中是一面不很大的圆桌,舞月估计了一下,大约够10个人在这吃饭或者开会。想到这,舞月抬头看一眼天花板。天花板是木质的,中间有一盏比走廊上更繁复的吊灯。没有投影仪——看样子这不是用来开会的场所。
让按了两下墙上的开关,正对房门贴墙摆放的桌上的两盏台灯亮起。灯光昏黄,照亮台灯之间的空花瓶和墙上的镜子,镜框极繁琐复杂。让道:
让:这是我们的小研讨室。您看,这边悬挂的是罗尔斯博士的照片。
顺着让指的方向,宋老师和舞月向右边墙上看去,的确挂着一个侧坐在椅子上的美国中年男子的黑白照。舞月上前走近两步,端详一会儿,道:
舞月:人生病了就会找医生,而文明在发展中出了问题,就会有哲学家主动“开药方”。柏拉图哲学要治的是古希腊民主的病;奥古斯丁神学要治的是古罗马公民的病;马基雅维利史学要治的是基督教的病;这位先生的正义论要治的是英美功利主义的病;而尼采和海德格尔要治的是欧洲形而上学的病。
让:您对西方的哲学史真是熟悉。
一个没说出口的疑问盘桓在舞月脑中:如果她没记错,罗尔斯的著作是政治学相关的。这个机构,他们和政府有关吗?
以及她一思考就感到恐惧的:米塔斯的事,更高层知道了吗?
除了教授的照片,右边墙还有壁炉改造成的加湿器。壁炉上放着一个老式座钟和两架烛台,这些后面的墙上又是一面华丽的大镜子。壁纸和地毯是同样的颜色和花纹。让把这间房间的历史娓娓道来,宋老师被陈设和让的讲解所吸引,反而不那么紧张了。但舞月的心又被焦躁捕捉。只是想一下米塔斯的处境,她就觉得有种要窒息的恐惧。而代入米塔斯的视角,想象他面对那些可能的伤害的恐惧,舞月就更感到心头一阵阵发紧。她脸上虽然还是微笑的,但眼里的光有些飘忽了。她逼着自己稳住心神,轻轻闭了闭双目。
米塔斯,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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