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塔斯:这路也太绕了,简直如同门德雷斯河一般!
米塔斯喃喃道。舞月没听清他的后半句话,但前半句话让她更加烦躁。舞月心旌摇摆,青骝脚下的路不知不觉得变窄了。青骝腾空一跳,险些把二人颠下去。
舞月心头火起,凝神念咒:
舞月:大道青天,我得出——开辟!
青骝脚下清光一线,逐渐拓宽,把两边的杂物撑远,青骝就在这光路上继续飞奔。光路绵延不绝,照亮了昏黑。
米塔斯:你的光芒真美。
米塔斯看着清澈的光说。舞月嫣然一笑。这条路平坦开阔,更好似没有阻力一般,青骝的速度更快了。米塔斯若有所思,附耳道:
米塔斯:你有没有觉得,先前那些噪音没了?
舞月一凛心神,听了半晌,耳畔除了呼啸风声,确实并无其它异响。难道说……
舞月沉心思索,眼前渐渐更分明了。抬头一看,浮云散却,皓月当空。原来已是夜深。走了那么久了,就快到了吧?
舞月方如此想,便听见脑后米塔斯的声音:
米塔斯:快看,神殿!
可不是嘛,神殿就在他们前面最多一里的地方。这么高大恢弘,怎么刚才没看见呢?
舞月忽道:
舞月:青骝,停下!
青骝猛地一顿,两人顺势跳下马。米塔斯奇道:
米塔斯:怎么啦?
舞月重新绑了头发,道:
舞月:按照我们的礼仪,不敢骑马入宫。还是走过去比较妥当。
二人和马朝着宫殿步行,奇怪的是,从感觉上似乎只走了一百米左右,就到了殿门了。殿门像是投影,又似镜子,来回映照放映着二人一马一路上的景况。
舞月朝着门深鞠一躬,道:
舞月:深夜造访,多有造次,还望海涵。只是心有不解,前来求指教一二。若蒙赐教,感激不尽!
米塔斯也随着鞠了一躬。
殿门隐而不见,眼前是一条通往宫殿内部的路。舞月轻轻抚摸青骝的头,青骝又变成了玲珑的掌中马。舞月和米塔斯踏入殿内。
道路尽头是一扇巨大精美的屏风。
龙套男:这边请。
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二人朝左转到屏风后,见一间小巧精致的会客厅。一个军官模样的男子正把第四套下午茶摆在小方桌上。
龙套男:请坐吧,二位的来意我已悉知。
男子朝二人示意。二人在方桌两侧坐下。舞月偷眼打量男子,见其身上挂着四枚勋章,各个都镶嵌数枚宝石,花纹繁复古奥,不解其意。
男子拿来一瓶酒,道:
龙套男:比索酒庄的葡萄酒,我很喜欢,可惜二位不喝酒,不能分享,我只好自斟自饮了。
男子朝自己的香槟杯里倒了半杯,把酒瓶放在桌上。就在酒瓶刚沾到桌子的时候,舞月面前出现一杯茉莉花绿茶。而米塔斯面前出现的是——一盏鲜红的——
米塔斯惊问:
米塔斯:这是什么?
龙套男:米塔斯先生,你应该很清楚,这是上佳的血液。
米塔斯盯着猩红的液体,道。
米塔斯:不错,可这是谁的?
龙套男:懦夫的,背主求荣者的,汉奸走狗的。
米塔斯轻松了些。但他向舞月承诺过不再饮人血,所以此时仍一动未动。男子朝二人举杯:
龙套男:大家请吧,饮尽一杯,会自动续上,不必客气。
米塔斯推辞道:
米塔斯:您有所不知,我已向爱人发愿,再不饮人血。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男子拿着杯子的手一顿,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龙套男:怎么,仅是一小杯,也不行吗?我知道别的宗教里,和尚不吃荤腥,但也不该强迫主人家按戒律准备斋饭。抛开这些不谈……
他朝米塔斯前倾身子,问道:
龙套男:这难道不是,此时你最渴望的吗?
男子说中了米塔斯的心思。此时,他的确正渴望得要命。米塔斯连日不食人血,在人类面前努力压抑欲望,尚且觉得有些筋疲力竭。更遑论上好的一杯鲜血就摆在他的面前。
米塔斯的眼神游离在鲜血、男子和舞月之间,如此徘徊了两三圈,舞月终是不忍,开口:
舞月:米塔斯,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可以理解的。
米塔斯又挣扎一下,最终下定决心:
米塔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米塔斯举杯,小口小口慢慢啜饮。他喝得极为享受,最终放下杯子时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舞月此前不曾见过米塔斯啜饮人血,总觉得心惊肉跳,只好尽量不朝那边看。
男子饮了一口起泡酒,道:
自信公爵: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自我效能感。或者你们对我的爵号应该更熟悉些,我是自信公爵。对你们来说,我这具躯体还很年轻。我一直到1977年美国社会心理学家班杜拉提出‘自我效能感’这个概念,才有了实体。此前,我一直是以零散的意识形态,存在于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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