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沿着暗之国度的康庄大道前进,心中充盈着傲慢,仿佛一切规则在他面前都如同虚设。恰是这份难以撼动的傲慢,驱使他在每一个所到之处都留下无比深刻的印记。
犹记当年格辛诺村的凌晨,东方蓄满光和热的红球还未从地平线跳出,就已在天宇上撒下如丝般的阳光。那是他最后一次以保留人类血液的肉眼观赏万千霞光。随后,在暮光中,他被吸血鬼父亲引领者来到地下室,那里并排摆放两口华美的棺材。吸血鬼父亲指点着,那是吸血鬼新婴的新床。
此时,伫立在被保存得十分精心的棺材前,伊凡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从那时到现在,究竟经过多少时日了?他神色不变,追忆起来。记得变成吸血鬼那年,瓦西里二世刚刚上任担任莫斯科大公。
白云苍狗,只有战争永存。若不是战争,自己怎会与欧维奥反目?
N市,舞月似有所感。这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日,上班时的休息日比上学时更显得珍贵。舞月与米塔斯的家里,白日舞月施法让阴云笼罩这百八十平米的小地方,这样米塔斯在其中才算行动自如。有时在这阴暗中,舞月故意不点灯,运气使通身显出青灵灵的光晕来,煞是可爱。
这天清晨,两人依偎良久,随后起来洗漱。洗漱完毕,舞月在餐桌前撕着煎饼吃,也不就些菜,看着像有心事似的。吃完,也不出门,只是呆呆地坐着,好似在想什么雪泥鸿爪。米塔斯觉得奇怪,便问道:
米塔斯:怎么了?还有什么事烦心?
舞月听问,站起来走到米塔斯面前,按着他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一通,看得米塔斯莫名其妙。舞月终于开口:
舞月:你说紫桥镇终年大雾,兴许上一辈吸血鬼能白日行走?
米塔斯:不错。你怎么又想起问这个?不是说好了别人的事不与我们相干?
舞月:那么,我或许也能帮你做到。不过,我还不敢肯定。
米塔斯大惊:
米塔斯:怎么,你要改变这个城市的气候么?不可,那有大多人因我受影响了。而且不知道动植物是不是会受到损害。
舞月微微一笑:
舞月:张口就是植物,果然是园艺学家。你放心,我不是这个意思。
舞月微微沉吟,继续说:
舞月:我是想起来《西游记》中写,羊力大仙炼了一条冷龙护身,不知我是否也能让你自己处在阴云中,旁人不受影响。
米塔斯听了自是感动,不过还是道:
米塔斯:那是小说里的,而且你也知道的,那故事写出来距今不过五百年,才和你的年纪差不多,怎么能当起真来?
听米塔斯这样说,舞月脸上愁云顿生:
舞月:正是这般说。我自小失了父母,法术从双亲处学得的少,自己静修琢磨出来的多。又生作女儿身,当时想读些书都不易——有回还差点被人贩子捉去裹脚,真是吓煞我——及至这样大了,也不知什么能为,什么不能为。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呵!
米塔斯逗弄地刮一下她的鼻子,道:
米塔斯:是我的不是,我向你赔不是。
舞月知道米塔斯故意做出这样子博自己一笑,便顺着话问:
舞月:你有何不是?一件件报来!
米塔斯笑呵呵地说:
米塔斯:你既不知,我自然不凑上来找打。谢摩拿午月小姐宽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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