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忆往昔

十五中五班的物理老师是唯一的正常人，顾渝当时是这么想的。

她是个年轻的女老师，虽说没有玲姐教的好，但本本分分的讲，做的题也都是有技术含量的。

开学的时候点过顾渝回答问题，那个题目有点超纲，但是江亦翛给他讲过。

他答完老师称了声好，说这是最优解，之后她就注意到他了。

高二有次很重要的竞赛，至少对顾渝来说很重要。

以往他对于考试之类，听说有人要去带他当第一顾渝都是不怎么在意地说声可以试试。

今天全年级前50名考试万里挑一的名额，物理老师开玩笑问他会不会让给别人，顾渝没回答。

满分100分加另20分的附加题，顾渝拉了第二名二十几分，是当之无愧的代表十五中参赛的学生名额。

5班的物理老师作为领队老师带着他去，大巴上各种样子的校服装满了两层，都在各自干着事情。

顾渝在上层没看见想看见的人，只得抿着唇拉高口罩，心不在焉地看自己的笔记。

物理老师笑着问他:“看什么？在异校还有朋友？不会是女朋友吧？”

顾渝说不是，自己没有女朋友。

老师肯定的点头，“我想也是的，你们高中能不谈恋爱就不谈，谈了也不能影响自己，对健康和学习都不好。”

顾渝应时有点被看穿的心虚。

车子开的有些急，中途停了一次，让到服务站休息，顾渝拎着包下车被拍了下肩，他转过去，正是南高的校服。

但却不是自己念着的人的脸。

“同学，你是顾渝吗？”叶阳似乎有些不敢确认。

顾渝有点儿想笑，“不是，”

“啊，那对不起，我...”

“我是顾三点水俞。”

“我呸!”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他们笑起来还像以前一样。

“好巧，我还担心人生地不熟的，结果刚下车就有熟人了。”

“准确来说，我们是对手。”

“...你的浪漫细胞死绝了吗？”

“我没有这种细胞。”

......

“算了，跟你这种理性的人说不清楚。”

短暂的沉默之后，俩人的对视中出现了默契。

“江亦翛他又请假了，应该是去了别的竞赛，”叶阳啧啧两声，“可怜他不在我就超刘宏锐三分，还被那废物嘲讽了。”

顾渝轻笑了一声，接着问，“你怎么知道我问这个？”

“开玩笑，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叶阳有些骄傲，“怎么，好兄弟陪你还不好？”

“啊，很好。”顾渝在南高的感觉又回来了，便舍掉了心里小小的细细密密的失落。

除卷面测试，这竞赛跟之前很相像，学校分组南高刚好跟十五中组队，他们对视笑了一下，之后的实力更是恐怖，毁了很多人的心态，收了一批鬼嚎。

结果组合分飙升到了总排名第二，就在一中下面。

以叶阳的话来说，幸好江亦翛没来，如果来了并和顾渝组队，这些学校能活下来的没几个。

15中历年排名第三四十名，这次顾渝总成绩排名个人第五，学校排名第七，校长欢天喜地，大肚钟老师也有过一段时间的好脸色。

这之中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大概只有顾渝和那些无辜学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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