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台：大家的人脸和身份基础信息录入好了，在下午会有一场能力考核，中午这段时间可以回去休息或者在公司内等待。

前台：一、二层的区域可以自由逛一逛，往上的办公区要等考核结束后才能通过。这是你们的午餐券，可以去公司食堂用餐。

考核时间定在下午，你吃过午饭后独自在开放范围内闲逛。

宽敞的练习室、齐全的乐器配备、预约即可使用的专业录音棚……这都是过去无法触及的完美硬件环境。

走廊尽头，某间练习室的门半敞开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音乐声。

陆晨：（是音乐部的前辈在练习编曲吗？）

你好奇地向门内看去，只见报到队伍中与杰克小王唱反调的女生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口中小声地念叨着什么。

？？？：不行，还不够，把复调再增强一些……

她单手托腮，口中轻声吟唱着笔下的旋律，时而满意地点点头。

？？？：啦啦啦……啦啦啦啦……

笔尖在纸页上沙沙作响，目光在曲谱和电脑屏幕上跳跃。

？？？：合成音轨……加两个变和弦进去……没错，就是这样！

细小的手指覆上旋钮，一段音乐流出，少女跟随旋律摇晃着脑袋，飒丽地转过身——然后和你四目相对。

？？？：你，你是谁，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陆晨：别误会……我也是新来报道的唱作生，今天早上集合时候见过的，我叫陆晨。

她细细地打量你一番，终于收起敌意，尴尬地清清嗓子。

栩然：我叫栩然……刚才的歌，你都听到了？……感觉怎么样？

看着你一脸茫然的样子，她有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迈着小碎步跑向控制台，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几下，再次播放刚才的音乐。

栩然：再给你放一遍，这次要认真听。

陆晨：（主旋律还不错……但那些诡异的变调是怎么回事？拍子快慢乱切，完全没有节奏感。）

栩然：快点，说说感想？

亮晶晶的双眼已经出卖了她给自己的评价——满意，完美，绝妙。

你决定实话实说——大家都是新人，相互提出改进意见也是好事。

陆晨：总体来说还可以，但后半部分的节奏比较乱，主旋律显得有些模糊。如果能改进……

没等说完，她就摆着手打断了你的话。

栩然：果然不该指望新人有什么鉴赏能力……是不是你也觉得，那个三流网红的水平比我更高？

陆晨：啊？什么网红？……你是说杰克小王？

栩然：真讨厌你这种不懂装懂的人，明明我用到的技巧比他那首歌复杂多了……

栩然：好了，你出去吧，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至少，真正懂音乐的人一定会懂得欣赏。

你稀里糊涂地被赶出练习室，听到室内又传来断续的音乐，应该是还在继续调整。

陆晨：（她这是，听了杰克小王的歌，临时又想做些修改？下午的评级会主要考察基本功，为什么她这么执着于创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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