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的雨季闷热潮湿,KK园区的高墙内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气息。
小林跪在陆川脚边,脖颈上的银色项圈刻着「陆氏所有」。
“女儿,该吃药了。”陆川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指尖却冰凉得像蛇。
小林机械地张开嘴,咽下那颗淡蓝色药片。这是「乖孩子」每天必须完成的任务——保持驯服,保持记忆空白。
药片在舌根化开的瞬间,她恍惚看见自己穿着白色婚纱,而陆川正将戒指套进她的手指。
“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最爱的女儿。”他在婚礼上这样宣布,宾客们鼓掌微笑,仿佛这是世上最正常的事。
深夜,小林在笼中惊醒。
这不是普通的牢笼——陆川在卧室里为她打造了一座镀金鸟笼,笼门雕刻着缠绕的蔷薇与锁链。
“做噩梦了?”陆川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掀开绒毯躺进来,像哄婴儿般拍着她的背,“爸爸在这里。”
小林浑身僵硬。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被送进KK园区时只有十二岁,陆川从人贩子手里买下她,说会给她“最好的教育”。
后来教育变成了亲吻,亲吻变成了更可怕的事。
“你天生就该是我的。”陆川咬着她耳垂低语,手指划过她后腰的条形码烙印,「实验体B-09」的编号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今天要骗够三百万哦。”陆川为小林梳好双马尾,亲手给她换上水手服。
监控室里,十几个屏幕同时播放着不同年龄段的“小林”——七岁穿公主裙的她,十五岁校服的她,二十岁婚纱的她。
全部是AI换脸的诈骗素材。
“开始吧,女儿。”陆川按下通话键。
小林对着摄像头挤出甜笑:“爸爸救我!他们说要砍掉我的手……”
屏幕那头,真正的父亲们正疯狂转账。而陆川从背后拥住她,奖励般吻她后颈:“我的小公主真厉害。”
第四
那晚小林偷偷少吃了半片药。
她想起自己可能有过另一个名字,想起被电击棒灼伤的少女们,想起陆川实验室里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大脑标本。
“不乖的孩子要受罚。”陆川发现后,笑着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
笼底突然打开,小林坠入地下泳池。
那不是水。
粘稠的液体灌进鼻腔时,她看见池底沉满白骨——所有“失败实验体”都在这里。
濒死的刹那,陆川把她捞起来,柔情似水地擦她脸上的血污:“死了就不好玩了,我的小妻子。”
B-17是第三个试图帮小林的人。
“东南角监控每晚会坏十分钟。”这个满身针眼的女孩塞给她一把指甲刀,“割喉够用了。”
但小林把它藏进了枕头。
她见过太多次“反抗”的下场——上个月被剥皮的女孩,惨叫持续了整整三天。
更可怕的是,那个女孩也曾是“陆川的女儿”。
国际刑警攻入园区那晚,陆川正给小林的项圈更换电池。
“他们要分开我们了。”他悲伤地给她注射粉色药剂,“但爸爸永远爱你。”
小林在眩晕中看见走马灯:
六岁生日时陆川送她的会眨眼的人偶,十四岁在地下室完成的“成人仪式”,上个月他把她按在手术台上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全部是药物制造的虚假记忆。
她突然抓住陆川的手:“带我走,爸爸。”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喊出这个称呼。
陆川狂喜的表情凝固在枪响瞬间——小林用藏在舌底的指甲刀割开了他的颈动脉。
三年后的精神病院里,小林对着电视新闻咯咯笑。
屏幕正在报道KK园区主谋落网,而她的新主治医生温柔地梳理她的长发:“该吃药了,女儿。”药片在掌心泛着熟悉的淡蓝色。
窗外,一只金丝雀正在笼子里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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