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的论文》

第一章 红榜上的温差

蝉鸣撕开八月的热浪，育英中学的光荣榜在阳光下泛着刺目金光。枫瑾念立在人群中央，白发被风吹起几缕，金丝眼镜下的蓝眸扫过顶端自己的名字——总分749，文理双科状元。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校服袖口，那里藏着常年服药留下的针孔痕迹。

"就差一分。"带着薄荷香的呼吸擦过耳畔，浅紫色裙摆扫过她的小腿。圣采儿倚在梧桐树轻笑，珍珠发卡将长发别出优雅弧度，紫眸映着红榜，"下次校庆，我可要把你从榜首拉下来。"她晃了晃手中的作文集，封面印着《克莱因蓝与薰衣草紫的拓扑学》。

枫瑾念扯了扯领带，喉间泛起熟悉的腥甜："某些人倒是该多操心自己的期中考试。"话虽刻薄，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对方颈间晃动的银杏叶项链上——那是她们十二岁在老银杏树下刻字时，用同一枚硬币打造的信物。转身时，她没看见圣采儿望着她背影时眼底的温柔。

第二章 暗室里的心跳

深夜的学生会办公室，台灯将枫瑾念的影子拉得扭曲。她按住隐隐作痛的左胸，盯着电脑里圣采儿的辩论赛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键盘上，染红了屏幕上跳动的光标。

"又在熬夜？"圣采儿的声音突然响起。她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抱着文件袋，浅紫色裙摆沾着夜露。她弯腰捡起药瓶，扫了眼标签上的"硝酸甘油"，"这次打算用量子纠缠反驳我的文学理论？"她将保温桶放在桌上，"莲子百合粥，记得喝。"

枫瑾念扯下听诊器摔在桌角："学生会副主席需要主席帮忙？圣学姐的白切黑戏码，留着哄学弟学妹吧。"话音未落，圣采儿已经扣住她的手腕，指尖贴上脉搏："每分钟150次，你在害怕什么？"

窗外暴雨倾盆，雷声震得玻璃嗡嗡作响。枫瑾念猛地起身，却因头晕撞进圣采儿怀里。蓝眸与紫眸相撞的瞬间，两人都听见了彼此剧烈的心跳声。但枫瑾念很快推开她："别碰我。"

第三章 错位的告白

校庆晚会的后台，枫瑾念躲在道具箱后服药。药片卡在喉咙里时，浅紫色裙摆在视野边缘晃动。圣采儿蹲下身，珍珠发卡擦过她的手背："又在偷偷吃药？"

"关你什么事？"枫瑾念别过脸，却被对方捏住下巴。圣采儿的指尖抚过她眼下的乌青，紫眸泛起涟漪："你总说我白切黑，可你连生病都要藏起来......"

"我们只是竞争对手。"枫瑾念猛地推开她，药瓶滚落在地。她没看见圣采儿捡起药瓶时，悄悄抹掉的眼泪。

舞台上，圣采儿的演讲赢得满堂喝彩。她说："有些话，藏在心里，就永远失去了说出口的机会。"台下的枫瑾念握紧了口袋里写满"我喜欢你"的纸条。

第四章 永远的分离

高考结束后，枫瑾念突然消失了。圣采儿在学生会办公室找到她留下的信，只有短短一行字："保重。"信封里夹着枚银杏叶书签，背面用极小的字写着："对不起"。

多年后，圣采儿成了知名文学教授，她的课上总会讲到暗恋的美学。而在另一个城市，枫瑾念成了顶尖的心脏外科医生，救过无数人，却救不了自己日益衰竭的心脏。

她们偶尔会在学术论坛上擦肩而过，一个在医学会场，一个在文学讲座。有次在机场，圣采儿看见远处的白发蓝眸，她追过去时，只看到自动门缓缓关闭的残影。

第五章 未寄出的信

某个深秋，圣采儿收到一封没有寄件人的信。信里是张泛黄的草稿纸，上面用微积分公式写满了"我爱你"，旁边还有潦草的批注："如果有来生，换我先说。"

同一天，枫瑾念在手术室倒下，再也没有醒来。她的白大褂口袋里，永远放着枚银杏叶项链，和一张照片——照片上，圣采儿穿着浅紫色礼服站在领奖台上，而镜头角落，藏着她偷拍时泛红的耳尖。

多年后，圣采儿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枫瑾念高中时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我把喜欢你，写成了永远解不开的方程式。"窗外的银杏叶飘落，她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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