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香气

那年的北京总是雨，绵延不绝的过了整个秋天。

她说最喜欢的季节总是过的快，雨打落了最脆弱时候的树叶，但是带不走树干，等到明年春天，总是会重新吐出新芽。

他说最寒冷的季节来的总是猝不及防，温度一下降到要穿上大衣的时候，风刮的脸又涩又疼，等到明年春天，太阳会暖化一切冰霜。

十二月的月和三月的日。

姜鹤在家休息了几天，身体明显轻松了许多。

其实在别墅被马嘉祺照顾的那几天她都感觉很放松，但她总是怕会影响马嘉祺复习或是做自己的事情，于是才决定离开。但是她不知道照顾她才能让马嘉祺感到不那么愧疚、不那么难受，换句话来说，也是让他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方式。

在不知道姜鹤生病的情况之前，马嘉祺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时间，他并不是会颓废自己的人，反而是太追求完美。和姜鹤相处的几天里，他放弃了一些自己。

他追求自己严苛的练习十次，姜鹤却在他练了五次点时候说已经不需要再练了。他追求自己完美的厨艺，但姜鹤并不是最挑嘴的人，就算放多了盐她也并不觉得难以下咽。他把自己雕刻成别人喜欢的模样，但姜鹤把他打乱，重塑，带着他把自己捏成自己心里的模样。

姜鹤：你就是最好的。

马嘉祺没有被允许来看望姜鹤，因为北京总是下雨，她不希望马嘉祺也因此生病。

马嘉祺只好在家重新开始复习，他并非不用功，而是时间太短，压力太大。那一隅封闭的房间，他呆了不到两个月，睡着临时搭建的铁床，应付着被辜负的打扰，拍摄着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的视频。他认为强者从不抱怨环境，但环境会影响结果。

马嘉祺：照顾好自己好吗？别让哥哥担心。

马嘉祺只好给她发消息，总是挂念着她的状态，他好像总是感到对不起她。心怀愧疚对着这个世界，但其实他谁都不欠。

秋天的末尾，北京终于放晴。姜鹤身体好了不少，逐渐开始恢复工作。临近年末，提前两个月准备好最忙碌的年。

姜鹤知道马嘉祺担心自己，走之前还是回了一趟别墅。

姜鹤：有人在家吗？

姜鹤探进门，别墅里寂静无声。

她猜马嘉祺可能在房间，但是他们总是不固定的换着房间睡，这会儿她也不能确定马嘉祺在哪个房间，只好一个个房间查看过去。

看过每一个房间都是空荡荡的模样，她依靠着物品辨别着谁在哪个房间住。好在他们总有几个人粘在一起，两个人的衣服尤其多的叠放在一起，总是容易拿错。三个哥哥睡在单人房是很好辨认的，干净又整洁。

姜鹤根据衣服的穿搭来看，在马嘉祺的房间里找了凳子坐下。她没发现马嘉祺去了哪里，不过看着他桌上还摆放着没有盖上笔帽的笔和不断弹出消息的手机，应该是在家的。

整个房间贴着蓝色的幼稚墙纸，小小的单人床但也好过铁床，被紧紧拉上的窗帘，房间里的人或许也不知道今天出了太阳吧。

气息间都是马嘉祺身上好闻的香味，不过不像他身上那样有侵略性，更淡更轻柔的包裹着全身。姜鹤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

阳光蒸发了气味，又中和了一些寒气。姜鹤其实很喜欢马嘉祺身上的味道，说不清的感觉，不只是他喷的香水味，马嘉祺身上总是很香。

香味好像变得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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