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傅少卿这是何意?”
谢危将傅云夕的动作看在眼里,淡淡一笑。
傅云夕:“庄三小姐身上有伤,怕是禁不起折腾,神识也未必清醒,下官认为,不如等她精神好些再仔细着问话吧。”
这种蹩脚的借口,莫说谢危会听得进去,就是旁边的庄寒雁都不算认同。
谁不清楚如今的朝堂,事事都由谢危说了算,他做事从来不会给旁人留半点退路,又怎会有怜香惜玉之心。
正如庄寒雁心里所料,谢危径自走到她的面前,脚步略略一停。
谢危:“庄三小姐以为如何呢?”
二人对视一眼,看着谢危那双凉薄的眸子里浮染戏谑笑意,庄寒雁不禁心里慨叹,真是只难缠的狐狸。
他倒是会把问题引到她身上,这话她不管如何作答都是狠狠打了庄家的脸面,不过这样也好,左右这府里对她来说没什么值得她真正在意的人。
有谢危在,她做什么都不会被谁疑心,何况,她先前离开太师府的时候手伤成那样,在外人看来谢危从来不是救她的贵人。
勉强抖动惨白的唇瓣,庄寒雁挤出虚弱的笑,微微颔首。
庄寒雁:“无碍的,寒雁可以随太师离开,只求您莫为难了我的家人。”
谢危眉尾一挑,身子蓦然前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庄寒雁距离极近,庄寒雁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药香。
谢危:“我与令尊同朝为官,谈何为难?今日谢某前来,也是想起重要的线索想请庄三小姐帮着确认罢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毫不避嫌地挑着庄寒雁身上的大氅衣带,旋即,将她身上那件碍了他眼的玄色氅袍扯拽下来,随手丢掷旁边。
“太师这是何意啊?”庄仕洋小声问话,脸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
谢危偏过头,眼神一凛,唬得庄仕洋直接噤声,旁边的傅云夕脸色也跟着难看下去。
谢危:“伤得确实挺重,可走得动?”
庄寒雁顺了谢危的意思,脚下踉跄两步,虚弱摇头。
谢危:“再过两日就是入宫考核的期限,名单上的人选皆由天子定夺,若是因为这伤势导致缺席,难保不会触怒龙颜”
谢危:“这么一看,是该好好养着。”
谢危话锋一转,唤了庄仕洋过来,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摆出的那副懦弱姿态,眼底闪过不屑。
谢危:“事急从权,今夜就劳烦庄大人在三小姐的院里,替谢某准备个空房出来吧,庄大人放心,耽误不了太久,谢某问过想问的自然会让庄三小姐歇息。”
这话若是旁人来说,庄仕洋自然不会同意,哪有引男子入后宅与府里女眷同院夜宿的道理。
可他一个七品小官,如何敢忤逆了谢危这种诡谲阴狠的人物,加上对方拿着圣旨说事儿,左右他都说不出来半点反驳的话,最后只得点头答应。
傅云夕:“谢太师…”
傅云夕开口,叫停谢危试图拉扶庄寒雁的动作。
谢危全然不恼,他扣握庄寒雁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的把人拽到自己身侧,半转身子,以那种睥睨众生的眼神看向傅云夕。
起菱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谢危:“你我各司其职,各查其案。你虽是庄府的姑爷,可谢某记得早在几年前傅少卿的发妻就病逝了吧,庄大人都不反对的事情,傅少卿还当少趟浑水的好。”
谢危:“阿九,稍后替我守着庄三小姐的院子,任何无关紧要的人靠近,就地处置。”
谢危最后说的这句话,让前厅里站着的众人皆是一惊,紧抱周氏的庄语山下意识看向谢危身后的那个带刀护卫,更是不禁打了个哆嗦。
就连庄仕洋也跟着有所顾忌,他一路赔笑着把谢危等人送去后院,特意让下人取来府里最好最厚实的被褥过去。
当夜,吵闹半宿的庄府终是恢复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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