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才华与外貌（完）

听着蒋歌将所有的作案过程都交代了一遍，监听室那头的郁白芷，心里头不知道作何感想。

蒋歌：我是受够了刘连明的威胁，也不可能让那样的人毁了我的事业，所以，我决定永绝后患。

听着蒋歌说完自己最后的原因，计清漪也早已经记录完了笔录，一旁的打印机直接打印出来，计清漪拿过去放到蒋歌面前。

计清漪：确认一下内容，没问题就签字吧。

蒋歌轻轻敛目，深呼一口气，有些颤巍巍的将食指摁到了印泥中，有些挣扎但有些解脱的摁上了代表结束的红指印。

蒋歌：哎……我还能请教个问题嘛？

蒋歌：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破绽的？

杜城：我们有人发现了你指甲的颜色。

杜城言语之间看向了监听室里头并排坐着的两个人，而此时沈翊也已经完成了画作，淡淡的笑着，眼神里满是柔和的目光。

郁白芷则是偏过头去，看向了沈翊完成的那幅素描像，很细致的人物画像，跟蒋歌有些想像，但又缺少些什么，眼睛都是那样的温柔而坚定。

沈翊将画像递给了郁白芷，郁白芷微笑着接了过来，看着那幅画想，郁白芷扯下来一张浅蓝色的便利贴，写了一句话，又贴在了画像上。

沈翊看着郁白芷字体幼态但认真的一句话，内心的那点柔软被触及，“要活在自己的热爱里，而不是别人的眼光里。”，话语很简单，是郁白芷先要给眼前那位有所迷惘但坚定不移走下去的蒋歌最好的祝福。

两人拿着画像进到了审讯室，沈翊将画像递给了蒋歌，蒋歌看着画像里曾经的自己，泪水在眼眶蔓延，一时间脑海中都空荡了一片，好像是回忆起了曾经的自己。

蒋歌：我曾经以为我拥有这张脸，它就可以帮我实现我想要拥有的一切，但我现在更怀念以前的自己。

蒋歌低头看向那张自画像，手指不经意的触碰着每一处笔锋的痕迹，语调喃喃自若，有些压抑不住的伤感。

蒋歌：曾经的我，脸很方，鼻子也有点宽，小的时候我特别自卑，但我一直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优秀，我就可以用我的才华征服世界。

沈翊：我还画了另一张画像给你，我觉得以前的你，跟她很像。

说着，沈翊就把一张居里夫人的画像递给了蒋歌，上面依旧有一张浅粉色的便签条，是郁白芷写了一句居里夫人的名言，“用珠宝打扮自己，不如用知识充实自己。”

蒋歌：居里夫人……

沈翊：对，她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奖的女性，她的成就超过了大部分同时代的男性，她代表着女性力量。

沈翊：从你的作品里，我也看到了相似力量，她源自于你的才华与野心，而不是你的外貌。

沈翊：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享誉国际的设计师。

郁白芷：“我也相信，蒋小姐在我眼中是最好最优秀的设计师，你值得一切。”

沈翊身旁的郁白芷突然用手机打出来这几个字，眼神却坚定的看向蒋歌，眼神中的光芒蒋歌可以清楚可见，蒋歌在看向郁白芷的那一瞬间，泪水掉落，落在了居里夫人画像的眼眸中。

蒋歌：谢谢……

蒋歌：小郁警官，也谢谢你。

蒋歌：沈警官，小郁警官，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希望你们可以帮我去实现。

郁白芷：“可以的”

沈翊：嗯

蒋歌：我家中进客厅的墙上有些一幅画，那是我第一次获奖的设计稿，我希望可以送给小郁警官，希望你可以收下。

听到蒋歌说出这句话来，郁白芷微微一愣，眼神看向蒋歌有些不可置信，但蒋歌泪目的点了点头，轻声说到。

蒋歌：算是交换吧，谢谢小郁警官的便签，是我喜欢的颜色。

说着，蒋歌就把那两张便签条取了下来，轻轻对折，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郁白芷看到这一幕，泪水也止不住在眼眶里头打转，张口口型上说了声谢谢。

两人看着蒋歌从审讯室被带了出去，这时候郁白芷的眼泪才从眼中掉落下来，沈翊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做声，只是很认真的从自己口袋里拿出纸巾，给郁白芷擦干净了。

生灵会有趋光性，因为光照温暖安全，人都会有趋美性，因为美赏心悦目，可真正的美来源于外貌还是内在，这是永远无法深究的话题……

后来，郁白芷去蒋歌家中取走了那幅画，但郁白芷作为公职人员，不可能收下这副画，所以用自己的拍立得拍下来画作，做成了相框放在了家中，蒋歌的手稿被郁白芷找到了认识的朋友，拍卖了出去，拍卖的所有的钱款，全部用于资助建筑设计事业上有所困顿的女性设计师，希望这微弱的一点光可以给她们带去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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