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灰

Amy把最后一件黑色连衣裙塞进行李箱时，拉链因为过度挤压而崩开了。她盯着裂开的缝隙，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得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无所谓了。”**她猛地合上箱子，指甲在皮革表面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

窗外，夕阳正沉入地平线，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种病态的橘红色，像是某种警告。但她不在乎。她的脑子里只有Bill的那句话——

**“你可以看着我杀死她。”**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她的指尖就开始微微发麻，一种近乎甜美的战栗从脊背窜上来。

她拎起行李箱，走出房门时，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住了三年的公寓。

---

Bill的车停在楼下，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车窗贴了防窥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Amy Amy把最后一件黑色连衣裙塞进行李箱时，拉链因为过度挤压而崩开了。她盯着裂开的缝隙，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得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无所谓了。”**她猛地合上箱子，指甲在皮革表面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

窗外，夕阳正沉入地平线，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种病态的橘红色，像是某种警告。但她不在乎。她的脑子里只有Bill的那句话——

**“你可以看着我杀死她。”**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她的指尖就开始微微发麻，一种近乎甜美的战栗从脊背窜上来。

她拎起行李箱，走出房门时，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住了三年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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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的车停在楼下，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车窗贴了防窥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Amy拉开副驾驶的门，行李箱被粗暴地扔进后座。她刚坐进去，Bill的手就伸了过来，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你看起来很高兴。”**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愉悦。

Amy歪着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甜腻的笑。

**“当然高兴。”**她轻声回答，**“毕竟，哥哥要为我杀人了。”**

Bill的瞳孔微微收缩，下一秒，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

他们的嘴唇相触的瞬间，Amy的呼吸停滞了一秒。这个吻带着侵略性，像是某种宣誓主权的仪式。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指甲轻轻刮过他的头皮，换来他的一声低笑。

车窗外的世界渐渐模糊，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

Bill的公寓在A市相对高档的住宅区。

Amy站在电梯里，透过镜面的墙壁看着自己和Bill的倒影。他穿着黑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她的红唇在黑白灰的色调中显得格外刺眼，像是某种不合时宜的存在。

**“你的公寓还是这么无聊。”**她轻声说，手指轻轻划过电梯的金属墙面。

Bill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字，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电梯门打开，走廊尽头是一扇漆黑的防盗门。

Bill掏出钥匙，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门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冷冽的空气，像是这间公寓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Amy站在门口，瞳孔微微扩大——

整个空间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白色的墙壁，黑色的真皮沙发，灰色的地毯。没有装饰画，没有照片，甚至连一个多余的靠垫都没有。简洁到极致，却也冰冷到极致。

落地窗的遮光帘被Amy猛地拉开时，午后刺眼的阳光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般直射进来。她眯起眼睛，等瞳孔适应光线后，整个房间的陈设令她呼吸一滞。

三面墙都是嵌入式金属货架，左边陈列着数十个福尔马林标本罐。最前排的玻璃罐里漂浮着人类手指，像被腌制过的惨白藕节，指甲盖还泛着诡异的珠光。中间架子上是各种型号的手术刀，在紫外线消毒灯下泛着冷蓝色的光晕。右边墙上挂着皮质束缚带，金属扣环上还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这是...哥哥的玩具房吗？“Amy的声线带着不自然的颤抖，指尖划过解剖台边缘的排水槽。不锈钢台面上刻着几道深深的划痕，像是动物挣扎时留下的爪印。

她拉开书桌抽屉的瞬间，铁锈味扑面而来。整整齐齐码放着的刑具闪着油光——带倒刺的钳子、骨锯、还有一组大小不一的钩针。最下层抽屉里堆着发黄的病历本，封面上烫金的“A市精神卫生中心“字样已经斑驳。

“在看什么？“

Bill的声音突然贴着耳后响起，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Amy惊得撞上标本架，一个装着眼球的玻璃罐摇晃着坠下，被Bill稳稳接住。漂浮的角膜在液体中缓缓旋转，瞳孔正好对着Amy的方向。

“害怕了？“Bill低笑着把标本罐放回原位，双手从背后环住她。他的大褂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袖口蹭过她锁骨时带来一阵战栗。“这些都是不同时期的收藏品。“他捏起Amy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墙上的资格证“合法用途。“

Amy的视线却黏在角落的枪械展示柜上。那把镀银的柯尔特左轮手枪被擦拭得锃亮，旁边码放着六枚黄铜子弹，在丝绒衬布上摆成放射状。

“哥哥...“她突然转身，指甲深深掐进Bill的白大褂前襟，“我们明天就解剖𬘡子小姐好不好？“虹膜在阳光下收缩成针尖大小，“用最锋利的那把肋骨剪。“

Bill的拇指抚过她急剧起伏的颈动脉，触到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忽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在痛感袭来的瞬间含糊道：“正好有批新到的液氮，能让她保持最鲜活的表情。“

挂在墙上的电子钟突然发出整点报时，23:00的红色数字在标本罐上投下血渍般的反光。Bill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部老式翻盖手机，按键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特邀嘉宾已经到楼下了。“他按下发送键时，屏幕蓝光映出嘴角扭曲的弧度，“是𬘡子小姐的未婚夫呢。“

Amy的瞳孔骤然放大。她扑向解剖台，疯癫地抚摸着排水孔，突然发出高亢的笑声：“要准备两个托盘了！“她的犬齿咬着下唇，直到渗出血珠，“肝脏可以做成刺身...“

Bill从背后拥住她颤抖的身体，沾着福尔马林的手套抚过她的咽喉。标本罐里的组织在月光下微微晃动，投在墙上的影子像在跳怪诞的华尔兹。此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Amy发间的玫瑰香，酿成最致命的催情剂。

“嘘...“他舔掉她锁骨上的汗珠，“明天这个时候，他们的声带都会泡在那个罐子里。“随着咔哒一声，手枪保险被拇指拨开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现在，要不要先预习下解剖流程？“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房间陷入绝对的黑暗。只有手术刀在阴影中泛着冷光，像野兽的獠牙。

愉快的日子已经来到。

###**《血色契约》**

**晚上6:00整，门铃响了。**

Bill站在门边，手指轻轻敲击着门框，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透过猫眼看了一眼，确认是𬘡子后，才缓缓转动门把手。

门开了。

𬘡子站在门外，浓妆艳抹，红唇如血，一身贴身的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睛里带着期待和一丝不耐烦。

**“终于肯见我了？”**她轻笑一声， 　　Amy把最后一件黑色连衣裙塞进行李箱时，拉链因为过度挤压而崩开了。她盯着裂开的缝隙，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得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无所谓了。”**她猛地合上箱子，指甲在皮革表面留下几道浅浅的划痕。

窗外，夕阳正沉入地平线，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种病态的橘红色，像是某种警告。但她不在乎。她的脑子里只有Bill的那句话——

**“你可以看着我杀死她。”**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她的指尖就开始微微发麻，一种近乎甜美的战栗从脊背窜上来。

她拎起行李箱，走出房门时，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住了三年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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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的车停在楼下，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车窗贴了防窥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

Amy拉开副驾驶的门，行李箱被粗暴地扔进后座。她刚坐进去，Bill的手就伸了过来，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你看起来很高兴。”**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愉悦。

Amy歪着头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甜腻的笑。

**“当然高兴。”**她轻声回答，**“毕竟，哥哥要为我杀人了。”**

Bill的瞳孔微微收缩，下一秒，他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

他们的嘴唇相触的瞬间，Amy的呼吸停滞了一秒。这个吻带着侵略性，像是某种宣誓主权的仪式。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指甲轻轻刮过他的头皮，换来他的一声低笑。

车窗外的世界渐渐模糊，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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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的公寓在A市相对高档的住宅区。

Amy站在电梯里，透过镜面的墙壁看着自己和Bill的倒影。他穿着黑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她的红唇在黑白灰的色调中显得格外刺眼，像是某种不合时宜的存在。

**“你的公寓还是这么无聊。”**她轻声说，手指轻轻划过电梯的金属墙面。

Bill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字，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电梯门打开，走廊尽头是一扇漆黑的防盗门。

Bill掏出钥匙，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门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冷冽的空气，像是这间公寓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Amy站在门口，瞳孔微微扩大——

整个空间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

白色的墙壁，黑色的真皮沙发，灰色的地毯。没有装饰画，没有照片，甚至连一个多余的靠垫都没有。简洁到极致，却也冰冷到极致。

落地窗的遮光帘被Amy猛地拉开时，午后刺眼的阳光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般直射进来。她眯起眼睛，等瞳孔适应光线后，整个房间的陈设令她呼吸一滞。

三面墙都是嵌入式金属货架，左边陈列着数十个福尔马林标本罐。最前排的玻璃罐里漂浮着人类手指，像被腌制过的惨白藕节，指甲盖还泛着诡异的珠光。中间架子上是各种型号的手术刀，在紫外线消毒灯下泛着冷蓝色的光晕。右边墙上挂着皮质束缚带，金属扣环上还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这是...哥哥的玩具房吗？“Amy的声线带着不自然的颤抖，指尖划过解剖台边缘的排水槽。不锈钢台面上刻着几道深深的划痕，像是动物挣扎时留下的爪印。

她拉开书桌抽屉的瞬间，铁锈味扑面而来。整整齐齐码放着的刑具闪着油光——带倒刺的钳子、骨锯、还有一组大小不一的钩针。最下层抽屉里堆着发黄的病历本，封面上烫金的“A市精神卫生中心“字样已经斑驳。

“在看什么？“

Bill的声音突然贴着耳后响起，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Amy惊得撞上标本架，一个装着眼球的玻璃罐摇晃着坠下，被Bill稳稳接住。漂浮的角膜在液体中缓缓旋转，瞳孔正好对着Amy的方向。

“害怕了？“Bill低笑着把标本罐放回原位，双手从背后环住她。他的大褂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袖口蹭过她锁骨时带来一阵战栗。“这些都是不同时期的收藏品。“他捏起Amy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墙上的资格证“合法用途。“

Amy的视线却黏在角落的枪械展示柜上。那把镀银的柯尔特左轮手枪被擦拭得锃亮，旁边码放着六枚黄铜子弹，在丝绒衬布上摆成放射状。

“哥哥...“她突然转身，指甲深深掐进Bill的白大褂前襟，“我们明天就解剖𬘡子小姐好不好？“虹膜在阳光下收缩成针尖大小，“用最锋利的那把肋骨剪。“

Bill的拇指抚过她急剧起伏的颈动脉，触到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忽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在痛感袭来的瞬间含糊道：“正好有批新到的液氮，能让她保持最鲜活的表情。“

挂在墙上的电子钟突然发出整点报时，23:00的红色数字在标本罐上投下血渍般的反光。Bill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部老式翻盖手机，按键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脆。

“特邀嘉宾已经到楼下了。“他按下发送键时，屏幕蓝光映出嘴角扭曲的弧度，“是𬘡子小姐的未婚夫呢。“

Amy的瞳孔骤然放大。她扑向解剖台，疯癫地抚摸着排水孔，突然发出高亢的笑声：“要准备两个托盘了！“她的犬齿咬着下唇，直到渗出血珠，“肝脏可以做成刺身...“

Bill从背后拥住她颤抖的身体，沾着福尔马林的手套抚过她的咽喉。标本罐里的组织在月光下微微晃动，投在墙上的影子像在跳怪诞的华尔兹。此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Amy发间的玫瑰香，酿成最致命的催情剂。

“嘘...“他舔掉她锁骨上的汗珠，“明天这个时候，他们的声带都会泡在那个罐子里。“随着咔哒一声，手枪保险被拇指拨开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现在，要不要先预习下解剖流程？“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房间陷入绝对的黑暗。只有手术刀在阴影中泛着冷光，像野兽的獠牙。

愉快的日子已经来到。

*《血色契约》 **晚上6:00整，门铃响了。**

Bill站在门边，手指轻轻敲击着门框，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透过猫眼看了一眼，确认是𬘡子后，才缓缓转动门把手。

门开了。

𬘡子站在门外，浓妆艳抹，红唇如血，一身贴身的黑色连衣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睛里带着期待和一丝不耐烦。

**“终于肯见我了？”**她轻笑一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然。”** Bill侧身让她进来，声音低沉而温和，**“我们得好好谈谈那笔钱的事。”**

𬘡子刚踏入客厅，脚步猛地一顿。

**“……她为什么在这里？”**

她的目光死死盯住坐在沙发上的Amy，后者正悠闲地晃着腿，手里把玩着一把银色的小刀，刀锋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Bill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关上了门。

**咔哒。**

锁舌扣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𬘡子猛地回头，瞳孔骤然收缩——

**Bill手里多了一把长枪。**

枪管抵上她的后脑勺，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浑身一僵。

**“……Bill？”**她的声音发抖，**“你……你在开玩笑吧？”**

Bill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扣下了保险。

**“你不能这么做！”**𬘡子终于慌了，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我、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钱我不要了！我——”**

**砰！**

枪声在封闭的公寓里震耳欲聋。

𬘡子的身体猛地向前栽倒，鲜血喷溅在雪白的墙壁上，像一幅抽象的画。她的高跟鞋还在地上微微抽搐，最终归于静止。

Bill站在原地，枪口还冒着淡淡的烟。

血溅在他的脸上，顺着他的下颌线缓缓滑落，像一条蜿蜒的红蛇。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期待已久的事情。

Amy坐在沙发上，手指紧紧攥着沙发扶手，指节发白。

她看着Bill满身是血地向自己走来，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哥？”**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Bill在她面前停下，低头看着她，染血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异。

然后，他轻轻抱住了她。

**“没事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现在，再也没有局外人了。”**

Amy僵硬地靠在他怀里，鼻尖全是血腥味。

她应该害怕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

**她竟然感到了一丝安心。**

从片刻的震惊缓过来后。

枪声的余韵仍在房间里震颤。

𬘡子的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轰然倒下，后脑勺炸开的血洞汩汩涌出粘稠的浆液。她精心打理的栗色卷发浸在血泊里，发梢的珍珠发饰正巧滚到Amy脚边。那颗染血的珍珠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粉光，像一颗被剥出来的眼珠。

Amy的高跟鞋踩过血泊，蹲下身时裙摆拖出一道猩红弧线。她揪住𬘡子的头发猛地一扯——尸体翻仰过来，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暴露在顶灯下。睫毛膏被血糊成黑色泪痕，但玫红色的唇釉依然完好，仿佛随时会吐出恶毒的诅咒。

“原来哥哥喜欢这种类型的啊？“指甲掐进死者头皮，Amy歪头端详着这张凝固着惊恐的脸，“眉毛修得真精致，接的睫毛也是时下最贵的款式呢。“她突然用指腹碾过𬘡子的嘴唇，口红立刻晕染成可怖的瘀血色，“连死都要涂斩男色？真敬业。“

Bill的白衬衫溅满血点，袖扣还挂着半片碎骨。他正在用湿巾擦拭枪管，闻言动作一顿。金属部件碰撞的清脆声响里，他声音比冰柜里的尸体还冷：“你明知道她只是...“

“只是什么？”

冰箱的嗡鸣声突然停了，整个公寓陷入诡异的寂静。

Bill的手指仍掐在Amy的脖子上，力道却微妙地松了几分。他能感受到她动脉的跳动，急促而鲜活，与他掌心的血腥味形成鲜明对比。

**“你真是……“**他的声音低哑，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皮肤，**“越来越不可爱了。“**

Amy的呼吸仍有些紊乱，但嘴角却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不可爱？“**她微微仰头，让他的手指更深地陷入自己的肌肤，**“那哥哥为什么还不松手？“**

Bill的瞳孔骤然收缩。

下一秒，他猛地松开她，后退一步，像是被烫到一般。他的呼吸粗重，胸口剧烈起伏，染血的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

Amy踉跄了一下，扶住身后的冰箱门才站稳。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尖沾上了一点血迹——不知道是𬘡子的，还是Bill虎口伤口蹭上的。

**“……疯子。“**她低声骂道，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愉悦。

Bill没有回应，只是转身走向客厅中央的尸体。他蹲下身，手指拨开𬘡子散乱的头发，露出那张已经失去生气的脸。她的眼睛还睁着，瞳孔扩散，凝固着死前最后一刻的惊恐。

**“真可惜。“**他轻声说，指尖轻轻合上她的眼皮，**“你本来可以活着离开的。“**

Amy冷眼旁观，突然嗤笑一声。

**“装什么深情？“**她踢了踢地上的血泊，溅起几滴暗红色的液体，**“不是你亲手扣的扳机吗？“**

Bill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缓缓站起身。他的影子被顶灯拉得很长，笼罩在Amy身上，像一张无形的网。

**“是啊。“**他轻声承认，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所以我才说可惜。“**

两人之间的空气凝固了几秒。

突然，Amy迈步走向他，高跟鞋踩过血泊，发出黏腻的声响。她在Bill面前站定，仰头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下一个是谁？“**她轻声问，手指抚上他染血的衣领，**“B同学？D同学？还是……“**她的指尖缓缓上移，轻轻点在他的喉结上，**“我？“**

Bill的呼吸一滞。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别找死。“**他咬牙警告，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Amy却笑了，笑得放肆而疯狂。

**“怎么？“**她歪着头，眼神天真又残忍，**“哥哥舍不得？“**

Bill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他猛地将她按倒在沙发上，染血的手掌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两人的呼吸交缠，血腥味和Amy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酿成最致命的毒药。

**“你赢了。“**他低声承认，嗓音沙哑得可怕，**“我确实舍不得。“**

然后，他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疯狂的占有欲，像是野兽在标记自己的领地。Amy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后背，在染血的衬衫上留下几道新鲜的抓痕。

但此刻，他们谁都没有停下。

**——因为疯子不需要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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