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班便利店

便利店的荧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嗡声，Amy百无聊赖地趴在收银台上，用圆珠笔在废弃的收据背面涂鸦。墙上挂着的电视机正播放着当地新闻，女主播机械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店里回荡。

　　“...西区已发生第三起女高中生遇害案，警方提醒...“

　　Amy头也不抬地嗤笑一声，笔尖在纸上狠狠戳出一个洞。玻璃门反射出她模糊的倒影，黑色制服裙下的小腿有节奏地晃动着。

　　“蠢货警察。“她小声嘀咕着，把涂得乱七八糟的收据揉成一团，随手扔进身后的垃圾桶。

　　现在烦躁的情绪迫使她很想兼职辞掉工作了，店里不断地丢失东西，店长甚至其他白班的服务员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自动门突然“叮咚“一声打开，夜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钻进来。Amy条件反射地抬头，露出标准的营业微笑：“欢迎光...“

　　门口空无一人。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一阵莫名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美工刀，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

　　“奇怪...“Amy皱了皱眉，走出收银台查看。自动门缓缓关闭，将她的影子扭曲地映在上面。她蹲下身，发现门缝处卡着一片枯叶，边缘还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

　　货架间的阴影似乎比平时更浓重了。冷藏柜的嗡鸣声突然变得异常刺耳，Amy猛地回头，恍惚间好像看到最后一排货架旁有黑影一闪而过。

　　“有人吗？“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店里显得格外突兀。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膨化食品包装袋被空调风吹动的沙沙声。

　　Amy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随手拿起货架上的驱蚊喷雾，假装整理商品，慢慢向那个可疑的角落靠近。心跳声大得仿佛要冲破耳膜，握着喷雾的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她即将拐进货架尽头时，头顶的日光灯突然闪烁了几下。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地上有一串潮湿的脚印，从后门一直延伸到饮料柜旁。

　　“见鬼...“Amy的喉咙发紧，本能地后退两步。她的后背撞上了冰柜，冷气透过单薄的制服衬衫渗进来，冻得她一哆嗦。

　　这时，一阵微弱的、带着铁锈味的呼吸声从极近的距离传来。Amy浑身僵硬，缓缓抬头——

　　冷藏柜的玻璃上，模糊地映出她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她猛地转身，货架间却空无一人。只有几包薯片从架子上滚落下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该死...“Amy颤抖着掏出手机，Bill的号码就在快捷拨号第一位。就在她的拇指即将按下通话键时，店里的广播突然响起：

　　“现在是凌晨2点30分...“

　　沙哑的电子音让她差点惊叫出声。与此同时，她注意到收银台旁边的监控屏幕上，有一个画面正在不正常地闪烁——那是后门通道的摄像头。

　　画面中，一只苍白的手正缓缓抚过镜头，监控被打得七零八碎。

　　Amy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她死死盯着屏幕，看着那只手在镜头前比出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画面变成了雪花。

　　“你会成为下一个目标。“一个沙哑的男声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潮湿的吐息。

　　Amy惊跳起来，美工刀“啪“地掉在地上。她慌乱地环顾四周，店里依然空无一人。但空气中那股混合着铁锈和腐烂的气息却越来越浓。

　　她的视线落在收银台下方的空隙——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折成方块的纸条。Amy颤抖着捡起来，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

　　“你好“

　　纸条背面粘着几根栗色的长发，发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Amy的胃部一阵绞痛。她认识这个发色——是隔壁班那个失踪了三天的女生。

　　这时，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女生心里一紧，意识到被跟踪了。她开始小跑，可那脚步声如鬼魅般越来越近。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捂住她的嘴巴。女生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那只手却像铁钳，死死捂住她的嘴，令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别挣扎，乖乖跟我走。”一个低沉阴森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女生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升起，明白自己陷入绝境。

　　杀人犯把女生拖到小巷深处的废弃仓库。他将女生狠狠扔在地上，从腰间抽出匕首，昏暗光线下，刀刃闪烁着寒光。女生蜷缩在地，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泪水夺眶而出。

　　“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给你。”女生哭着哀求。

　　杀人犯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浮现狰狞笑容：“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的命。”话音刚落，他高高举起匕首，狠狠刺向女生。

　　女生本能抬手抵挡，锋利匕首刺进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她发出痛苦惨叫，拼命挣扎，可杀人犯仿若发了疯，不停地挥舞匕首，一刀又一刀刺向她。

　　场面无一例外，基本上都是这样。

　　自动门再次“叮咚“打开，这次是真的有顾客进来了。Amy如蒙大赦般冲向门口，却听见身后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后门的锁被人打开了。

　　便利店的自动门发出清脆的“叮咚“声，Amy猛地抬头，瞳孔紧缩，手指死死攥住收银台的边缘。

　　**“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

　　Bill站在门口，手里晃着一串钥匙，眉头微皱。夜风从他身后灌进来，吹散了些许店内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哥……哥哥？“** Amy的声音有些发抖，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Bill走进来，顺手带上门，目光扫过空荡荡的便利店，最后落在妹妹苍白的脸上。

　　**“你忘了带后门钥匙。“**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串，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店里格外清晰，**“我猜你可能会需要。“**

　　Amy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她的视线不自觉地瞟向货架深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美工刀。

　　Bill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微沉。

　　**“怎么了？“**他走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

　　Amy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没什么，就是……有点冷。“**

　　Bill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到一层细密的冷汗。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来过？“**

　　Amy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没否认。

　　Bill的指节捏得发白，钥匙串在他掌心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沉默了几秒，突然转身走向后门。

　　**“哥？“** Amy下意识地叫住他。

　　Bill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去检查一下。“**

　　后门的锁完好无损，但门框边缘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撬过。地上还有几个潮湿的脚印，一直延伸到便利店后巷的黑暗中。

　　Bill蹲下身，指尖轻轻蹭过地面，指腹沾上一点暗红色的痕迹。他眯起眼睛，在月光下仔细辨认——是血。

　　**“呵。“**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Andrew，好朋友“**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帮我查一下最近西区连环杀人案的资料。“**

　　电话那头传来懒散的回应：**“怎么？终于对警方的无能看不下去了？“**

　　Bill没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他盯上Amy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行，等我十分钟。“**

　　挂断电话，Bill走回店里，发现Amy正坐在收银台后，手里攥着那张诡异的纸条，脸色依旧苍白。

　　他走过去，轻轻抽走纸条，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眼神瞬间阴鸷。

　　**“……'小鹿'？“**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Amy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

　　**“我没事。“**她小声说，**“只是……有点吓到了。“**

　　Bill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力道比平时重了些。

　　**“下班。“**他简短地说，**“今晚不营业了。“**

　　Amy抬头看他，眨了眨眼。

　　**“可是店长……“**

　　**“店长那边我会处理。“** Bill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去收拾东西。“**

　　Amy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起身去关店内的灯。

　　就在她准备锁上前门时，余光突然瞥见街对面的巷口，一个黑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这边。

　　她的呼吸一滞，手指猛地收紧。

　　**“哥……“**

　　Bill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巷口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吹动着一张破旧的报纸，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又归于寂静。

　　他眯起眼睛，轻轻按住Amy的肩 便利店的荧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嗡声，Amy百无聊赖地趴在收银台上，用圆珠笔在废弃的收据背面涂鸦。墙上挂着的电视机正播放着当地新闻，女主播机械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店里回荡。

　　“...西区已发生第三起女高中生遇害案，警方提醒...“

　　Amy头也不抬地嗤笑一声，笔尖在纸上狠狠戳出一个洞。玻璃门反射出她模糊的倒影，黑色制服裙下的小腿有节奏地晃动着。

　　“蠢货警察。“她小声嘀咕着，把涂得乱七八糟的收据揉成一团，随手扔进身后的垃圾桶。

　　现在烦躁的情绪迫使她很想兼职辞掉工作了，店里不断地丢失东西，店长甚至其他白班的服务员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自动门突然“叮咚“一声打开，夜风裹挟着潮湿的气息钻进来。Amy条件反射地抬头，露出标准的营业微笑：“欢迎光...“

　　门口空无一人。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一阵莫名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美工刀，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

　　“奇怪...“Amy皱了皱眉，走出收银台查看。自动门缓缓关闭，将她的影子扭曲地映在上面。她蹲下身，发现门缝处卡着一片枯叶，边缘还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

　　货架间的阴影似乎比平时更浓重了。冷藏柜的嗡鸣声突然变得异常刺耳，Amy猛地回头，恍惚间好像看到最后一排货架旁有黑影一闪而过。

　　“有人吗？“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店里显得格外突兀。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膨化食品包装袋被空调风吹动的沙沙声。

　　Amy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随手拿起货架上的驱蚊喷雾，假装整理商品，慢慢向那个可疑的角落靠近。心跳声大得仿佛要冲破耳膜，握着喷雾的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她即将拐进货架尽头时，头顶的日光灯突然闪烁了几下。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地上有一串潮湿的脚印，从后门一直延伸到饮料柜旁。

　　“见鬼...“Amy的喉咙发紧，本能地后退两步。她的后背撞上了冰柜，冷气透过单薄的制服衬衫渗进来，冻得她一哆嗦。

　　这时，一阵微弱的、带着铁锈味的呼吸声从极近的距离传来。Amy浑身僵硬，缓缓抬头——

　　冷藏柜的玻璃上，模糊地映出她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她猛地转身，货架间却空无一人。只有几包薯片从架子上滚落下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该死...“Amy颤抖着掏出手机，Bill的号码就在快捷拨号第一位。就在她的拇指即将按下通话键时，店里的广播突然响起：

　　“现在是凌晨2点30分...“

　　沙哑的电子音让她差点惊叫出声。与此同时，她注意到收银台旁边的监控屏幕上，有一个画面正在不正常地闪烁——那是后门通道的摄像头。

　　画面中，一只苍白的手正缓缓抚过镜头，监控被打得七零八碎。

　　Amy的血液仿佛凝固了。她死死盯着屏幕，看着那只手在镜头前比出一个“嘘“的手势，然后画面变成了雪花。

　　“你会成为下一个目标。“一个沙哑的男声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潮湿的吐息。

　　Amy惊跳起来，美工刀“啪“地掉在地上。她慌乱地环顾四周，店里依然空无一人。但空气中那股混合着铁锈和腐烂的气息却越来越浓。

　　她的视线落在收银台下方的空隙——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折成方块的纸条。Amy颤抖着捡起来，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

　　“你好“

　　纸条背面粘着几根栗色的长发，发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Amy的胃部一阵绞痛。她认识这个发色——是隔壁班那个失踪了三天的女生。

　　这时，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女生心里一紧，意识到被跟踪了。她开始小跑，可那脚步声如鬼魅般越来越近。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捂住她的嘴巴。女生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那只手却像铁钳，死死捂住她的嘴，令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别挣扎，乖乖跟我走。”一个低沉阴森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女生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升起，明白自己陷入绝境。

　　杀人犯把女生拖到小巷深处的废弃仓库。他将女生狠狠扔在地上，从腰间抽出匕首，昏暗光线下，刀刃闪烁着寒光。女生蜷缩在地，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泪水夺眶而出。

　　“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给你。”女生哭着哀求。

　　杀人犯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浮现狰狞笑容：“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的命。”话音刚落，他高高举起匕首，狠狠刺向女生。

　　女生本能抬手抵挡，锋利匕首刺进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她发出痛苦惨叫，拼命挣扎，可杀人犯仿若发了疯，不停地挥舞匕首，一刀又一刀刺向她。

　　场面无一例外，基本上都是这样。

　　自动门再次“叮咚“打开，这次是真的有顾客进来了。Amy如蒙大赦般冲向门口，却听见身后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后门的锁被人打开了。

　　便利店的自动门发出清脆的“叮咚“声，Amy猛地抬头，瞳孔紧缩，手指死死攥住收银台的边缘。

　　**“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

　　Bill站在门口，手里晃着一串钥匙，眉头微皱。夜风从他身后灌进来，吹散了些许店内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哥……哥哥？“** Amy的声音有些发抖，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Bill走进来，顺手带上门，目光扫过空荡荡的便利店，最后落在妹妹苍白的脸上。

　　**“你忘了带后门钥匙。“**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串，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店里格外清晰，**“我猜你可能会需要。“**

　　Amy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她的视线不自觉地瞟向货架深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美工刀。

　　Bill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微沉。

　　**“怎么了？“**他走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

　　Amy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没什么，就是……有点冷。“**

　　Bill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到一层细密的冷汗。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来过？“**

　　Amy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没否认。

　　Bill的指节捏得发白，钥匙串在他掌心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他沉默了几秒，突然转身走向后门。

　　**“哥？“** Amy下意识地叫住他。

　　Bill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去检查一下。“**

　　后门的锁完好无损，但门框边缘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撬过。地上还有几个潮湿的脚印，一直延伸到便利店后巷的黑暗中。

　　Bill蹲下身，指尖轻轻蹭过地面，指腹沾上一点暗红色的痕迹。他眯起眼睛，在月光下仔细辨认——是血。

　　**“呵。“**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Andrew，好朋友“**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帮我查一下最近西区连环杀人案的资料。“**

　　电话那头传来懒散的回应：**“怎么？终于对警方的无能看不下去了？“**

　　Bill没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他盯上Amy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行，等我十分钟。“**

　　挂断电话，Bill走回店里，发现Amy正坐在收银台后，手里攥着那张诡异的纸条，脸色依旧苍白。

　　他走过去，轻轻抽走纸条，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眼神瞬间阴鸷。

　　**“……'小鹿'？“**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Amy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

　　**“我没事。“**她小声说，**“只是……有点吓到了。“**

　　Bill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力道比平时重了些。

　　**“下班。“**他简短地说，**“今晚不营业了。“**

　　Amy抬头看他，眨了眨眼。

　　**“可是店长……“**

　　**“店长那边我会处理。“** Bill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去收拾东西。“**

　　Amy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起身去关店内的灯。

　　就在她准备锁上前门时，余光突然瞥见街对面的巷口，一个黑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这边。

　　她的呼吸一滞，手指猛地收紧。

　　**“哥……“**

　　Bill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巷口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吹动着一张破旧的报纸，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又归于寂静。

　　他眯起眼睛，轻轻按住Amy的肩膀。

　　**“走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明天开始，你继续来上夜班吧。“**

　　当Bill提出让Amy继续上夜班时，她的指尖微微发颤，不是出于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战栗的兴奋。

　　**“好啊。“**她轻声回答，嘴角扬起一抹甜腻的笑，眼睛却亮得惊人。

　　他们谁都没有明说，但彼此心照不宣——那个盯上她的杀人犯，注定会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猎物。

　　自从亲眼目睹𬘡子的死亡后，Amy发现自己对鲜血和暴力产生了一种扭曲的迷恋。她开始理解，为什么Bill能那么冷静地扣下扳机，为什么鲜血溅在脸上时，他的眼神反而更加清明。

　　——因为他们流着同样的血。

　　罪恶的、疯狂的、不容于世的血。

　　每当想到那个杀人犯可能正躲在暗处窥视她，Amy的脊背就会窜上一阵酥麻的战栗。她甚至开始期待他的出现，期待看到他发现自己选错了猎物时的表情。

　　**“这次用刀吧。“**某天夜里，她突然对Bill说，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脖颈，**“我想听他的喉咙被割开时的声音。“**

　　Bill没有反对，只是沉默地擦拭着那把镀银的猎刀，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他们都知道，这场狩猎很快就会结束。

　　而那个可怜的杀人犯，至死都不会明白——

　　他以为自己是猎人，其实不过是这对兄妹血腥游戏里，最微不足道的祭品。

　　两人走出便利店，夜风卷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Bill锁好门，回头看了一眼空荡的街道，眼神晦暗不明。

　　**“回家。“**他低声说，揽过Amy的肩膀，带着她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而在他们身后的黑暗中，一双眼睛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缓缓扬起一个扭曲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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