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的时候还是穿得保守些好。”莫铃低声劝道,语气里藏着几分小心翼翼,眼神也略带担忧地扫过宁宁的衣襟。
随之便放开了她。
宁宁原本是富贵人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只可惜家道中落,亲人相继离世后,她不得不独自前往潭渊城,在欢趣楼谋生。一身傲气的她,硬生生学会了如何用舞姿和笑容换取生存的机会。为了赎身,她曾试图勾引当朝太子,可最终带着太子给的钱跑路来到蒲上学堂,无依无靠的她只能选择在蒲上的女舍暂住下来。
宁宁坐在铜镜前,脸上写满了愤怒,她用力涂抹着口脂,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快都揉进那鲜艳的红色里,唇角悄然上扬,一抹得意而高傲的笑容浮现出来,显然她已经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如今,她不再打算拉拢花朝戎加入武学社了。恰恰相反,她甚至开始期待——若是花朝戎在蒲上学堂孤立无援、举目无亲,那该是多么令人畅快的情景啊!这个念头让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却也平添了几分冷酷的意味。
这个想法真是坏透了。
然而,还有一场迫在眉睫的危机正悄然向她逼近。
风声传来,太子已探知她在蒲上的行踪,并悄然从皇家私塾转至蒲上,若二人真的再次交集上,那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想当初,她给予太子的,是无尽的情伤,如刀割般刻骨铭心。高高在上的皇家太子如今找了过来,这段未了情缘,将在蒲上掀起翻天覆地的波澜。
宁宁如今仿若置身于水深火热的炼狱之中,她深知,将生死寄托在他人身上无异于痴人说梦,太子是否会对她痛下杀手,这是一场她不敢涉足的赌局。在这茫茫暗夜,她唯一能够抓住的,只有自己的那双颤抖却坚定的手,将自己的命运交付于他人之手?不……她绝不可能做到。
此时,学堂里关于莫铃的传言如涟漪般扩散开来。众人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与好奇,这个天赋异禀的人,为何甘愿藏身于冬级院?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更有人私下窃窃私语,莫非花朝戎是被妖邪附了身?否则怎会如此行事怪异?一时间,各种猜测甚嚣尘上,让莫铃的身影愈发显得扑朔迷离。
花朝戎那如同烂泥般混沌而毫无波澜的生活,因莫铃的出现而渐渐发生了改变。她像一汪清澈无垢的泉水,轻柔却坚定地渗透进她的世界,一点一点冲刷掉那些淤积的沉闷与麻木。每一次的拼命挣脱,都似泉水荡起的涟漪,在这个世界泛开层层波动,带来前所未有的清新与生机。
新的人和人生。
没人知道。
花朝戎历经的无尽痛苦,终于画上了句点。那些深深刻在灵魂中的折磨,如同乌云般笼罩许久的阴霾,此刻渐渐消散。
莫铃仿佛从漫漫长夜中醒来,迎来了第一缕曙光,一切苦难都随着晨风悄然离去,再无法触及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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