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村四面环山,临河而居呈带状分布,和如风所说一致,是群居的,而慕浮一家就像是被人遗忘遗忘一样丢在荒僻的角落。
然而这村子小得可怜又没什么外地人到这所以酒楼茶肆一概做不起,最后借着途径此地蹭个午饭的由头进别人家打探了点消息。
原来慕浮的婆婆有一天睡觉的时候忽然梦见了一位菩萨,那菩萨周身金光环绕,有大慈大悲之相坐莲花台上自有一副威势,那菩萨说让慕浮婆婆举家搬迁到慕家山的南坡上,日日供奉香火自有她家的因果善缘。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如风一口白菜还没夹进嘴里就听见一个能写进话本子里的志怪故事。
圆脸的小孩梗着短短一截脖子辩道:“她在慕锦文的满月宴上吃醉了酒自己说的,而且村里人都听见了!”
“慕锦文又是谁?”如风问道。
“村口鸡最多的大婶家的四儿子,”她不满如风老是打断她的话立刻又“而且”了一声,调子拖的长长的把话题拉回来,“村里想进南坡的人都没回来,村长说是惹怒了神,不许我们去再找。”
“那慕浮一家后来就没人出南坡了?”何所依问道。
“反正我既没见过又没听过,大概是没有吧。”圆脸小孩回答道。
午饭过后天就阴了,云朵一层叠着一层,或许一会儿就要小雨。
何所依心里有些惆怅,要没摊上这档子事这会儿她都把鱼吃完了,她塞了饭钱给那小孩又接了马嘉祺给的符纸径自往村口走。
“你去干嘛呀?”如风站着原地没动,“南坡的方向不在这边!”
“我去买只鸡。”何所依垂头丧气地想她没影的鱼,头也不回,去寻找那位村口鸡最多的大婶。
如风愣愣地跟着马嘉祺走,左右脸各写一个买鸡,额头上顶着为什么。
马嘉祺领着如风往另一个方向走,莫名其妙的跟何所依达成各走各的默契:“要取鸡血。”
鸡被认为是有阳气的动物,所以鸡血自然是可以辟邪的,但是对付未成气候的小鬼兴许还有点用,但是面对这种可以吃人的邪祟就太不够用了吧。
马嘉祺问:“你觉得取鸡血驱邪怎么样?”
如风本来要答极不靠谱放屁一样,但又担心鸡血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作用,话到嘴边又成了:“很不错。”
马嘉祺被他的回答噎了一下,又问:“不错在什么地方?”
如风:……
马嘉祺叹了一口气:“鸡血驱邪的力量有限,但民间三教九流的神棍都用鸡血驱邪再神神叨叨念点东西就算驱邪成功,这样一来那位何道长就更像一个骗钱的神棍了。”
所以仙君你一开始也以为何道长是个神棍吧。
当然,如风是不会说出这句话的,不过他又想问为什么何所依忽然要装神棍,但他“哦”了一声自己想明白了。
成神者,顺应大道自然,怎么可能主动索要香火,这入梦的定然就是作妖的邪祟,这邪祟杀了慕家村的村民自然也不愿放过慕浮家人。那慕浮凭什么留下一条命?如风大胆猜测,是因为慕浮帮那只邪祟诱骗人来吃。这样一想事情就合理了,柿子专挑软的捏,仙师她自然是怕的,但是神棍有什么好怕的。
马嘉祺道:“我们便在这村里随意逛逛,我先前给了她一张传送符,她若和那邪祟交手传送符一碎我们自然就能过去接应她,如果我们在南坡反倒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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