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上21时39分,著名音乐家突发心脏病,因抢救无效去世,他的妻子在其追悼会上发表了沉重的悼词。”
“某练习生成功在综艺节目上夺冠,本人自称练习了两年半.....”
“今天早上九时11分,摩斯海域形成强烈飓风,预计22小时后到达摩斯湾,请沿海居民做好防护准备。”
“冰川融化,全界海平面再度上升,专家呼吁保护生态,维持人与自然和谐发展。”
“……”
“距离大规模人口失踪案已过去一个月,目前还在调查中,请广大居民不要惊慌。”
餐厅中,女孩瞥了瞥电视,对旁边坐着的闺密说:“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什么进展,你说那些失踪的人该不会......”
“还好,我们比较幸运,身边的亲人熟人都没有失踪,不然我现在恐怕要急疯了。”
闺蜜叹了口气:“唉,可惜,我们班上一个同学的哥哥失踪了,他之前还被带去问过话,现在已经退学了,据他们传言,好像是得了抑郁症。”
女孩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神神秘秘的对闺蜜说:“大规模人口失踪,我一直感觉有点像小说才会发生的超自然事件...欸,你说,现实中会不会真的有那些非常奇异的事情发生?如果是那样的话,说不定会很有趣...”
女孩忽然感觉手里的苹果被人一把抢走。
她扭头望去,只见一个青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盯着墙上挂着的电视里的新闻联播。
“喂,你怎么拿我的苹果?”
青年没有说话,咬了一口苹果,静静地盯着电视屏幕。
女孩还想说什么,忽然,闺蜜扯了扯她的衣服:“那个...你的苹果在我手上,那个苹果好像本来就是被人放在桌子上的...”
女孩愣了一下,感觉脸有点发烫,小声道:“啊...抱歉啊。”
电视屏幕上再次播放:“插播一条紧急新闻。”
“摩斯海域的飓风在刚刚突然平息,当地居民称,在海面发现了一道鸿沟,许多捕捞船只被卷入其中,当地相关人员已介入调查。”
女孩发现青年嘴角似乎带起了微笑,一道有些恍惚的声音飘来入耳中。
“开始喽。”
女孩感觉眼睛有点干,用力眨了一下,睁眼后却发现青年已经消失了。
回想起来,她好像记不住青年的任何特征。
只有一块挂在青年腰间的腰牌,似乎让人印象深刻。
赤红的背景上刻着两个字:战争
……
狂暴的机车声音在原野上回荡。
带着些许沙尘的狂风刮过,原野上延伸着一条略显突兀的公路。
一道黑影在公路上飞速移动。
一个看起来20岁出头的青年骑着一辆机车,黑色制服的衣领被狂风吹动,耳中塞着的耳机传出一道带着些许机械质感的女声:
“陈子迁,距离目的地还有1200米。”
“嗯,干完这个就能回基地了。”
陈子迁微微打了个哈欠,路边的杂草堆飞速掠过。
“请认真对待,灾疾-无垢体是超凡级...”
“知道了,你这话都说过多少回了,超凡又怎么样?你还不知道我的实力?”
说完,陈子迁转动车头,单脚撑地刹了车。
他前方的路面不太平坦,公路异常的龟裂开,有些新生的杂草从裂开的缝隙中挤出。
一辆废弃的汽车停在路边,车头已经完全损坏,整个车身近乎支离破碎,腐朽的痕迹在上面弥漫。
车旁边倒着一个巨大的标志牌,似乎是被这辆车撞倒的。
上面绿底白字写着:临湓市欢迎您的到来。
“看来来对地方了,没有走错路。”
“......废话。”
听到耳机中的声音,陈子迁连忙改口:“咳....伊姐,你知道我以前是个路痴,看到这种牌之后完全是下意识行为,绝对不是不相信你的导航能力啊......”
“……”
通话里头被称为伊姐的“人”并没有说话。
陈子迁拧紧油门,从一堆废弃的杂物旁绕了过去。
随着不断行驶,路面也愈加破碎,时不时可以看见有废弃的车辆,或者是现代的一些痕迹遗留在路边。
“啧...外围都这么破,城区该不会是废墟吧?”
陈子迁抬头看了一眼广袤的苍穹。
灰黑的色泽如同墨般翻滚着,空气中充斥沉闷的气息,时不时夹杂着雷鸣的响声。
天空中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要压下来,令人喘不过来气。
“好像....要下雨了。”
……
“姐,要下雨了。”
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对着身后说道。
一个看起来有些许疲惫的少女坐在一张白色塑胶椅子上,悠悠的叹了口气:“这烦人的破雨...找个地方避一下吧。”
两人都身穿一套有些破烂的衣服,腰间却挂着各式的武器,少年腰间还系着一个腰包。
少女扎着高马尾,青春洋溢的气息中带着一丝英气,她站起来问道:“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食用的食物?我没有找到。”
“我也没有。”
“....算了,今晚拿菜叶子和罐头将就一下。”
天空似乎拉不住那沉重的乌云,几滴雨水落下,然后便是倾盆大雨。
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这些雨水并不是寻常透明的,而是带着一丝诡异的黄绿色。
雨水落在地上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绿色气体绽开,从地面弥漫到空气中。
路面上,一些从裂缝中刚生长出来的新生植物,在雨水下快速腐败凋零。
死寂般的气息在这座城市里弥漫。
姐弟二人待在一处还算整洁的屋子里,少女透过窗户凝望外面。
“玉刻,火生好了吗?”
她看向在一个壁炉旁忙活的少年。
玉刻费了一下功夫,终于把火点燃了,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看向女子:“好了。”
玉缘点了点头,呼出一口气。
“终于能暖和了。”
两人搬了个沙发,坐在壁炉旁,玉刻取下手套,把手伸向火堆取暖着。
“...这破雨滴在身上那么疼就算了,怎么下雨的时候温度这么低?”
他瞥了一眼一边墙上挂着的温度计,那是他们无意间找到的一个,还算完整。
上面的温度都快降到零了。
双眼倒映着壁炉中那明亮的火焰,昏黄的光亮仿佛将这个房间与外界的风雨隔绝开。
“虽然过了快半年了.....但每到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感慨....记忆中那些热闹的场面仿佛还在昨天。”
听到玉刻的话,玉缘也叹了口气:“是啊...不知不觉就半年了,以前一天两顿饭,觉得太节俭了,现在才发现当初还是太奢侈了,这个城市虽然很大,但资源也是不是无限的,而且污染太严重了,好多东西都不能用....”
玉缘捣弄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叹了口气。
玉刻问道:“怎么了?”
“我用这个袋子收集了些碎粉笔,方便写字或标记,但是现在好像划破了。”
“要不要我用腰包给你装?”
“嗯...没事,等雨停了,出去找个新的就行了。”
“嗯。”
玉缘把划破的布袋小心翼翼的绑住,挂在了腰上,随后加了一根柴火,浓烟通过通风管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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