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将录音笔里的音频波形投射在会议室白板上,沙沙的电流声里突然响起瓷器碎裂的脆响。
"这里,"他暂停在23分15秒,"杨帆说'祠堂'时背景有铃铛声。"
裴思远咬着笔帽在城中村地图上画圈。
"方圆两公里只有杨家祠堂有铜铃。"
他指尖划过地图上干涸的墨迹,昨夜暴雨把杨帆的鞋印冲得模糊不清。
三天后,阳光透过祠堂的门缝,洒在那本泛黄的功德簿上。人们围聚在祠堂偏殿,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报告出来了……”一名老者颤巍巍地打开那份梁柱检验报告,声音仿佛被恐惧冻结。
众人的目光如箭般射向报告,当他们看清其中的内容时,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报告显示,横梁凹槽里竟然嵌着半枚带血的平安扣!那血已经干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
“这……这是杨集乡的翡翠吊坠!”有人惊呼出声,声音在空旷的偏殿里回荡,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那半枚平安扣上,果然,它与杨集乡常年佩戴的翡翠吊坠严丝合缝,仿佛是从吊坠上硬生生掰下来的一般。
这一发现,让原本就扑朔迷离的事件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然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还在后面。
有人翻开功德簿,仔细查看其中的记录。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某一页上,脸色变得惨白。
“你们看……”他的声音颤抖着,“二十年前,杨家有一个夭折的幼子,他的生辰八字……”
众人凑近一看,只见功德簿上记载的那个夭折幼子的生辰八字,竟然与寿衣上绣的完全一致!
一时间,整个祠堂都被一片死寂所笼罩,只有人们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杨帆心理评估出来了。"乔任梁抱着文件夹冲进办公室,"他有严重替身妄想,一直认为自己是弟弟的转世。"
暴雨再次倾盆时,慕清在证物室有了惊人发现。他用显微镜比对神婆指甲里的纤维,突然抓起座机。
"思远!马上查杨集乡前妻!那些粗麻纤维是殡仪馆裹尸布的材质!"
裴思远在雨中狂奔,警用雨衣兜住破碎的往事:五年前杨集乡前妻车祸身亡,尸检报告显示她怀有三个月身孕。而当时负责殡葬的,正是如今吊死的神婆。
城郊墓园,他们找到前妻的合葬墓。当撬开棺材的瞬间,慕清的手术刀停在半空——本该是婴孩遗骸的位置,塞着个褪色的布娃娃,后颈赫然是杨帆童年照片。
"所以杨集乡这些年..."裴思远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是把活着的杨帆当成死胎的替身来养?"
蹲守医院的第七天,昏迷的杨帆在病床上抽搐着惊醒。他盯着慕清白大褂上的纽扣,突然诡笑。
"爸爸每晚都给弟弟喂粥,说这样死胎才能投胎..."
裴思远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猛地想起那锅玉米粥里的钥匙。那把钥匙似乎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而现在,这个秘密即将被揭开。
当特警们小心翼翼地打开杨家老宅的地窖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借着月光,他们惊讶地发现,地窖里摆放着二十罐泡着死胎的福尔马林溶液。这些罐子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更让人震惊的是,每个罐体上都贴着杨帆不同年龄的照片。从婴儿时期到成年,这些照片记录了杨帆的成长历程,却也透露出一种诡异的氛围。看着这些照片,裴思远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不禁想知道这些死胎和杨帆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
结案那晚,裴思远在办公室盯着溪水镇宣传单发呆。慕清悄悄将年假申请塞进局长信箱,转身把睡着的人背起。月光淌过刑侦队长眼下的乌青,在法医肩头晕开一片温柔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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