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众生棋局》

魔都外滩的钟楼敲响子夜钟声，黄浦江面漂浮的时砂泛起幽蓝荧光。外卖骑手小李惊恐地看着手机，屏幕上原本的接单APP变成了猩红的技能界面，他电动车筐里的奶茶正在融化成数据流。

"玩家ID：李爱国，觉醒天赋：超速配送。"机械音在他耳畔响起，"请于23:59分前将混沌核心送至陆家嘴..."

他猛踩油门想逃离这荒诞的提示，却发现后视镜里的自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车轮碾过路面的时砂水洼，溅起的银珠在空中凝成倒计时数字：【全球玩家存活率：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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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面碗核心区内，冯芸的剑气在时砂雨中划出焦痕。胚胎少女的机械右臂钳住她的手腕，左半身的小女孩却哭着将草莓糖塞进她掌心："姐姐别打了好不好..."

"你还不明白吗？"刘逸倚着晶化的书架喘息，胸口的机械心脏迸出电火花，"她是主神制造的活体锚点，吸收着全人类的..."

书架突然倾斜，泛黄的实验日记散落一地。某页被时砂浸透的纸片飘到冯芸脚边，上面是刘逸潦草的字迹：【小芸的痛觉神经必须保留，这是混沌共鸣的钥匙】

胚胎少女突然发出双重音调的尖叫，机械右眼射出激光击碎远处的晶簇。飞溅的碎片中，冯芸看到三万年前的监控录像——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被数据化的张明浩将泡面叉刺入刘逸心脏。

"那时候你就..."她剑气微颤，在胚胎肩头留下浅痕。

"不疼的。"刘逸扯出个苍白的笑，机械手指叩击胸膛发出金属闷响，"比起你承受的时空撕裂..."

地面突然隆起数据化的山脉，外卖骑手小李骑着电动车冲入战场。他车筐里的奶茶早已汽化，只剩个散发混沌气息的金属盒："有...有人让我送这个！"

胚胎少女突然暴起，机械触手洞穿小李的胸膛。鲜血溅在金属盒表面的刹那，盒内传出令时砂沸腾的波动——竟是刘逸在三万年前被剥离的痛觉神经！

"终于集齐了..."主神佛首的梵唱震动天地，"情感模块加载完毕。"

小李的尸体突然数据化重组，变成与刘逸九分相似的青年。他迷茫地环顾四周，手中的金属盒自动展开，露出里面跳动的神经束："我这是..."

"快毁掉它！"冯芸的剑气却被胚胎挡下。小女孩含着草莓糖舔舐剑刃，童声带着电子回响："姐姐的剑法还是这么漂亮~"

刘逸突然剧烈咳嗽，机械心脏的裂缝中涌出银色时砂。他颤抖着按下胸口的泡面纹身，纹路突然立体化展开，变成微型操作台："授权代码CX330-终止协议！"

全球玩家的技能界面突然卡顿，冬京塔顶正在释放禁咒的财阀公子怒摔手机："八嘎！老子的氪金装备呢？！"

纽约时代广场上空，觉醒飞行异能的流浪汉突然坠落。他慌乱中抓住LED大屏边缘，却看到自己的角色面板显示：【检测到管理员权限变更】

"你以为换个心脏就能骗过我？"主神佛首的千手突然合拢，掌心的记忆光球凝聚成冯芸的模样，"从你为她修改世界线的那一刻，就注定..."

冯芸的剑气突然穿透胚胎左胸，小女孩手中的草莓糖滚落时砂。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机械右半身突然发出狂笑："终于...等到你亲手..."

"闭嘴！"冯芸抱起逐渐透明的小女孩，结晶化的泪水坠入时砂海，"我知道你听得见——把那个混蛋从我的童年里赶出去！"

银色时砂突然逆流成星河，三万年前的实验室在星辉中重现。年轻的刘逸正跪在手术台前，将冯芸的痛觉神经封入泡面叉。数据化的张明浩突然闯入，却被真正的冯芸从背后刺穿。

"历史...可以改写？"外卖员小李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手，"那我算什么..."

泡面碗核心区开始崩塌，主神佛首的光盘内脏接连爆裂。刘逸的机械心脏终于停止跳动，他最后握住的实验日记页上，血色公式正在变化：【世界线收束率→63.9%】

冯芸抱着沉睡的胚胎跪在时砂海中，远处传来初代修士苏醒的剑鸣。黄浦江面升起数万柄青铜古剑，外卖电动车的警报声与剑吟交响成荒诞的镇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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