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丧染左拥右抱出了殿外,水界的人精心设计的新房就在不远处,无丧染把两个老婆安抚在床上,自己不由自主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长夜漫漫无心睡。”
“一天天没有正经样子。”墨璥打趣道。
“我这是乐观的度过每一天,所以我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无丧染笑道。
“染君,我去为你打些水来,洗洗脚,奔波劳碌了一天,一定很辛苦。”水妍儿道。
“这才是好老婆。”无丧染欣慰地点点头。
无丧染搂着墨璥道:“哪个男人会不怜悯自己的女人。”墨璥点点头,不语。
见水妍儿端来一盆试好的温水,无丧染机械性地将脚伸进去,欣慰道:“看看妍儿,多么贤惠。”
无丧染觉得有些困,闭上眼睛小睡一会,一阵阴风吹过,无丧染受凉醒来,发现墨璥也睡着了。
“醒来了吗?”眼前的水妍儿微笑道。
“嗯,洗脚水倒不倒就行,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上床歇息吧。”无丧染道。
水妍儿一扯衣物显出真身,是一个长相清秀,长发飘逸的姑娘。
“你是谁?水妍儿呢!”无丧染站起来道,想动手,却发现自己被提前绑了起来。
“看着是一个美女,没想到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趁我昏睡绑起来了,有本事给我解开,咋俩一对一单挑。”无丧染气愤道。
“淫贼,谁要跟你单挑。”姑娘骂道。
无丧染知道自己贱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他不允许别人说他是淫贼,心中愤懑不平,反抗着。
“什么?你说我是淫贼,那你为什么随随便便变作别人的新娘,明知道现在是洞房花烛夜的时间,你却来了,你要是有些寂寞,我可以伸出援助之手,但是你骂我淫贼,抱歉,我不奉陪。”
“休要胡说八道!吃我一剑。”女子举起自己的宝剑,对着无丧染。
“吃你一剑?那你吃我三剑!”无丧染捡起自己的干将莫邪剑和道源留下的竹剑。
“等一下,我被绑住了,这属于犯规行为,要是这样我才不和你打。”无丧染忽然道。
“好!”女子拔刀斩掉捆绑无丧染的金丝绳子,刀光剑影,无丧染没看见她拔剑的动作。
“女侠,你我二人第一次见面,应该没有什么爱恨情仇吧,你千万不要黑刀子杀了清白无辜的人啊。”无丧染劝导。
“我叫上官怡,来自天界,来杀人间界界主,想必就是你吧,无丧染。”上官怡道。
“此言差矣,我可不是人间界界主,也不是你所说的无丧染,在下红塔山剑客玉溪。”无丧染编了一个名字。
“我怎么不知道有红塔山这个地方,你一定是胡编乱造的,拿命来!”上官怡依旧拔剑相向。
“你这都不信我?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剑是不长眼的,别误伤我,其实吧,我的真实身份就是无丧染,但是你要杀我,你今后日子过得会是东躲西藏。”无丧染威胁道。
“怎么个东躲西藏?”上官怡嗤之以鼻。
“在下与水界界主水生,道界界主道源是忘年之交,也见过盘古创界神,更是和现水界界主水甦之妹联姻,你杀了我,这么多人不找你报仇雪恨啊。”无丧染报上自己的后台,想要吓到她。
“创世神盘古?你怎么认识他的,我才不相信,都是片面之词!”上官怡依旧与他对峙。
〔靠!你没见过盘古,不代表我没见过啊,谁今后娶你了,我可真要给那人去庙里烧香拜佛了。〕无丧染心中大喊不妙。
“不信是吧?你可以劈我一剑,我可是被创世神眷顾的男人,致命伤害对我没用。”无丧染自豪道,他想起来自己头上还有小玖,所以他现在毫不畏惧了。
上官怡看着他,有些懵,刚才还苦苦哀求不要杀他,现在又叫她劈他一剑。
“快点啊,我可等不及了,要是一会儿盘古不眷顾我了怎么办。”无丧染在头上比了个从这边往下劈的动作。
上官怡以为无丧染在威逼利诱她,也沉不住气了,道:“那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这都是你自己一时糊涂丢了性命。”
“快点吧,照头上就砍,不用给盘古面子,你要是砍不死我,你就是我媳妇。”无丧染笑道。
上官怡一听,有些恼怒,手上的剑也握得死死的,大喝一声,刀如影子落在无丧染头上几寸的地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没有劈下去。
一道金光闪过,小玖出现,缠绕上官怡的剑。
“什么东西?虬龙?”上官怡知道这个虬龙可以保护主人免受致命一击。
“别生气媳妇,多来几次就好了,要不要我躺在这里让你砍。”无丧染坐在床上笑道。
“别得意!”上官怡又一剑刺向无丧染,但被化成盾的小玖挡住。
“现在的女刺客真的没有技术含量,伸头让她砍,都砍不了,说!水妍儿在哪里?”无丧染道。
无丧染举着竹剑比在上官怡脖子上,上官怡眼一闭,淡然一笑道:“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是我输了。”
“杀女人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况且我和道源说过,我可不杀人,告诉我水妍儿在哪里,作为交换,我放你一条生路。”
说时迟那时快,水妍儿披着一件纱衣就闯了进来,丰满的身体让无丧染目瞪口呆。水妍儿指着上官怡道:“大胆天界公主,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敢将我打晕,有何居心!”
无丧染脱下衣服给水妍儿披上,安慰道:“妍儿不用怕,我已经将她降服了,既然妍儿什么事都没有,你走吧,今天就当无事发生。”
“多谢。”上官怡面无表情道,转身走出庭院。
“哎呦,妍儿,让我看看你哪里受伤了。”无丧染在水妍儿身上摸索着。
墨璥睡眼惺忪坐起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无丧染长篇大论给她讲了一遍,墨璥懊恼为什么没把你杀了,无丧染气愤着说哪有媳妇想让自己的男人死了,等着当家庭寡妇吗?
“时间是不等人的,该干正事了。”无丧染蒙上被子道。
早晨起来,无丧染穿好衣服,走出水界大殿外,坐在石头上看着百姓们摆摊卖货,有些认识无丧染的都捂着嘴窃窃私语,说的无非是无丧染眼圈那么重,一定晚上没少操劳。
无丧染回敬的,只是嗤之以鼻。
回到庭院里,无丧染看见两个老婆在洗衣服,他看着看着感觉少了点什么,缺少了白染墨。
“走,我们去和水甦商量商量讨伐饕餮的事,顺便我去一趟虚无找白染墨。”无丧染道。
大殿内,水甦有要紧事外出,殿内没有什么人,无丧染走进去看,只有三三两两的士兵,而且怎么看也觉得奇怪。
无丧染看见角落里被绑着的慕苏芸和陆祯壬,知道情况不对劲。
“干什么干什么,怎么把我朋友绑起来了,快给他松绑。”无丧染命令道,但两旁陌生的士兵依旧不理睬,“我?人间界界主,她,她可是你们水界界主的妹妹,你们第一天上岗啊,这都不明白?就算你不明白,他俩干什么事了就要绑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还有没有职业道德和职业操守了。”
“拿下!”一个身着披风的男青年闯进来道。
突如其来的战斗让无丧染措手不及,士兵端着戟冲向前,无丧染拔出干将剑,朝空气划俩下,想吓到来犯的士兵。
“只许活捉,不许误伤。”披风男道。
水妍儿也举起自己祖传的宝剑。水界有两把名剑,一把叫润岑,另一把叫夙长,润岑剑柄由檀杉木所制,剑身由极寒之地天然玉冰所制,剑所触及到的地方都会凝结成冰;夙长剑柄由柽笙木所制,剑身由南冥中的一种怪铁所制,削铁如斩丝般简单。
水界传剑是男子是夙长,女子是润岑,所以水甦是夙长,水妍儿是润岑。
水妍儿举剑在空中舞动,时不时冲进人群中划出蓝色的弧线,墨璥就不用多说了,特警出身,以一敌三都没问题,拳击、散打、柔道、摔跤,擒拿格斗、硬功、硬气功、匕首术、夺械术都早已经熟能生巧。一个擒拿反手一拳打在那人鼻梁上。
无丧染躲在角落里,大喊加油。
披风男挥舞长枪直奔无丧染,水妍儿伸剑去挡,被其一枪挑开,无丧染一惊:〔糟糕,大事不妙〕。无丧染举剑自刎,被小玖挡下,无丧染真为自己急中生智而骄傲,小玖出来了,他就不用担心自保了。无丧染一指披风男一伙下命令:“把在座的,带盔甲的,全部弄死。”
小玖低吼一声,化成双剑与披风男打斗起来。
因为没有手操控,所以小玖的剑法虚无缥缈,让披风男捉摸不透。
但披风男虚晃一招,将两剑挑飞,将长枪比在无丧染脖子上大喝:“休要做无谓的战斗了,我们没有恶意!”
水妍儿和墨璥背靠背看着披风男制服无丧染。
“没有恶意你拿长枪指着我是替我接风洗尘?”无丧染幽幽道。
“多有得罪,但如果不这样,您的两位妻子会把在下的士兵打死。”披风男抱歉地收回长枪。
“人间界界主无丧染,我们虚无主想请您前去虚无之地商量如何对付饕餮。在下红洓,虚无之地驻守将军,虚无主说了,不择手段将您带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红洓道。
〔虚无之地,那不是白染墨被拐的地方吗,得来全不费工夫,省的我还到处瞎跑。〕无丧染心中大喜。
“虚无地我跟你去,但你要答应我三个要求。”无丧染道。
“行,界主您说。”红沛豪爽地说。
“第一,我要带我这两位老婆一同前去;第二,把这两个无辜的人放了;第三,你们那里要是有什么危险,我要立刻返回。”无丧染提出三点。
“没问题,解绑。”红洓大手一挥,两人给慕苏芸,陆祯壬松了绑。
“你俩就老老实实在水界待着吧,这些人请我去看起来也没什么恶意,等水甦回来了,你们告诉他一声,我们去虚无之地了,有我在,不要担心。”无丧染临走前嘱咐道。
就这样红洓带着无丧染,墨璥,水妍儿往虚无之地去了。
虚无之地,不归六界范围,处于南溟之中,是相当于一个界大小的岛屿,气候凉爽,天色一直很暗,因为生活在岛上,所以极大部分虚无人从出生就要学得水性,所以红沛等人才能这样轻松潜入水界,不露痕迹。
上岛后,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袭来,枯枝败柳,残叶落地,一股风袭来,其中还掺杂着难以启齿的臭味。
林子中树生得茂密,阳光投不进去,所以显得阴暗,水妍儿抱住无丧染的胳膊,有些害怕,无丧染就喜欢像水妍儿这样小鸟依人的女人,尽管他也被这凄凉的风景吓了一跳。
红洓对这种凄凉景色不以为然,摸着枯死的树枝止不住叹息。
“虚无之地其实不是这样的,”红洓打破沉寂道,“几百年以前这里还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只不过经历太长时间的磨灭,再加上饕餮的侵扰,这里已经变了许多,哪个人不经历风雨就能变得苍老。”
“人有三急,尿意来了。”无丧染对红洓说,红洓点点头,一挥手,一个士兵跑来道:“人间界界主,我带您去方便。”
“你们这边还有公共厕所呢,你就领我去,我随地大小便就可以了。”
“这烂环境不是对您的身份不符嘛,在这里方便坏了雅兴。”士兵道。
士兵带着无丧染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等待无丧染的发泄,无丧染解裤绳解不开,着急地越拉越紧,他想扯但绳子韧性太好了,扯不断,于是心急如焚道:“兄弟兄弟,快来帮个忙。”
士兵闻讯赶来,机智道:“界主不用担心,我拿枪挑断它。”
“你是不是傻,万一你手没拿稳,我这下半辈子的幸福还要不要了,拿嘴咬应该能咬开。”
无丧染提议。
“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红洓纳闷道,不应该是跑了,自己两个老婆还在这里,
能跑哪里去。
红洓自己去寻,发现无丧染站在枯草上,士兵在无丧染的裆部好像在哭哭寻找什么,总
于,绳子被士兵的牙齿成功磨断了,紧接着裤子坠了下去。
“请人间界界主放本人小兵一马。”红洓尴尬道。
无丧染一扭头,看见红洓看着自己,也尴尬了。
“没有没有,你问这个士兵我什么也没干,我俩是清白的。”无丧染急忙解释道。
“刚才人间界界主解不开裤绳,我帮他咬断了。”士兵解释道。
无丧染一脸欣慰,拍拍士兵肩膀道:“你叫什么名字,孩子很诚实,我就喜欢实诚的孩
子,以后你就当我在虚无之地的侍卫吧,专门保护我本人的安全。”
“我叫瑆钊。”士兵兴奋道。
红洓点点头,带两人又回到队伍,继续前进。
到了虚无之地城内,红洓领无丧染进入大殿,又派人安抚墨璥,水妍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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