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漫长且枯燥的修行时日里,时光仿佛被施加了某种神秘的魔法,悄无声息地缓缓流逝,不知不觉间,一日的光阴便已悄然消逝无踪。
朱睿缓缓地睁开双眼,他那犹如深邃幽潭般湛蓝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抹迷茫之色,恰似清晨时分被那可恶的闹钟猛地惊醒的学生一般,带着几分懵懂与不知所措。“呀?我竟然睡着了?”朱睿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不知不觉竟在修行之时沉沉睡去,仿佛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倦意所俘虏。
他静静地感受着体内那丝微弱的能量波动,相较于未曾修行之前,仅仅只是增强了些许,仿若一根纤细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发丝。“唉,真不是我偷懒呐,这修行实在是乏味得要命!”朱睿暗自嘟囔着,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厌烦,仿佛在向这枯燥的修行发出无声的抗议。
作为一个来自现代世界的人,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里枯坐了整整一夜,除了不断重复那单调枯燥的呼吸吐纳之法,竟无丝毫娱乐可言,实在是无聊到了极点。尤其是修行的进展如此缓慢,更是让这份枯燥之感愈发浓烈,如同在沙漠中独行,看不到尽头的绝望。朱睿的天赋实在是欠佳,否则也不至于到如今还仅仅只是个见习骑士,在修行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处理器,你说说,你为何就不能直接帮我提升修为呢?每次都给我增添些莫名其妙的属性,不是增加防御,便是增加力量,难道你是想把我变成一个浑身肌肉的莽汉不成?”朱睿对着脑海之中的处理器抱怨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调侃,仿佛在与一位老朋友吐槽生活的不如意。
“因为宿主目前还并未真正拥有修为,所以本处理器无法为你增添修为。”处理器那冰冷且毫无感情的声音在朱睿的脑海中悠悠响起,如同寒夜中的冷风,让人感到一丝凉意。
朱睿瞬间暴跳如雷:“嘿!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见习骑士又如何?修为低就不能拥有尊严了吗?你可别睁眼说瞎话,我明明是有修为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在为自己的尊严而战,向处理器的言论发起挑战。
“见习骑士阶段仅仅只是在打磨身体,严格来讲,并不能算作拥有修为。只有当宿主突破到殊勋骑士,体内成功孕育出一种名为元力的能量之时,才算是真正拥有了修为。届时,本处理器方可为宿主提升修为与元力。”处理器毫无感情地解释着,就像一位刻板的老师在宣读既定的规则,不容置疑。
“就不能通融通融,给我个例外吗?”朱睿仍不死心,试图争取一丝可能,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黑暗中寻找一丝曙光。
“不能。”处理器的回答简短而又坚决,如同重锤一般,将朱睿最后的幻想击碎,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呸,真没意思!”朱睿满心失望,殊勋骑士对于他而言,仿佛是遥不可及的星辰,在浩瀚的夜空中闪烁着,却怎么也触碰不到。以自己这般资质,光靠埋头苦练,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达到。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自己的实力与境界也并无太大关联。“唉,走吧,该去参加第二场比赛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在向命运妥协,却又不得不继续前行。
朱睿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朝着训练场走去。他的步伐略显沉重,仿佛带着修行无果的疲惫,但眼神中却又透露出一丝期待,期待着比赛能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变化。
训练场上人头攒动,比昨日更为热闹非凡,甚至还有一些正式的闪电级驱魔师前来观赛。朱睿心中正疑惑为何会有这么多人,突然,人群之中有人发现了他。
“爱德华兹来了!”这一嗓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什么!?在哪儿呢?”众人纷纷转头张望,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兴奋,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他就是朱睿·爱德华兹啊?他背后背着的那把提姆波尔之剑,真的是传说中的雷级圣器?”有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叹与怀疑。
“哇哦,瞧瞧这剑的光泽,还有这造型,是不是有种神秘又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人忍不住发出赞叹,眼神中满是欣赏与向往,仿佛被那柄剑的神秘魅力所吸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睿惊呆了,原来这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确切地说,是冲着提姆波尔之剑而来。这些人都没见过世面吗?一把雷级圣器至于如此激动吗?昨天不还说这是个破玩意儿嘛!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无法理解周围人的反应。
其实朱睿并不知晓一把雷级圣器的真正价值。圣器极为稀有,一般的闪电级驱魔师所用的还只是普通兵器,只有晋升到雷霆级驱魔师,才有可能拥有一把闪电级圣器。至于雷级圣器,在教廷之中,也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云级驱魔师才有。云级圣器,整个教廷仅有一件,就在教廷一把手、狂风级驱魔师布雷德利主教手中。而风级圣器,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就像那虚幻的爱情,人人都听说过,却从未有人亲眼见过。朱睿作为一名见习驱魔师,竟拥有一件雷级圣器,就好比一个小学生开着豪车来上学,想不引人注目都难,自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爱德华兹先生,爱德华兹先生,我是那不勒斯市四大家族之一库里家族的人,想买下你手中的提姆波尔之剑,价钱随你开!”一个富商模样的人挤开人群,满脸堆笑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急切,仿佛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宝。
“爱德华兹先生,别听他的,卖给我,不管他出多少,我出双倍!”另一个人不甘示弱,大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竞争的意味,试图用金钱的诱惑打动朱睿。
“爱德华兹先生,我不买,就想看看,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雷级圣器,你就让我摸一下,就一下。”一个年轻人满脸渴望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一场奇妙的触摸体验。
朱睿瞬间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心里一阵发毛。这些大老爷们还一个个伸手往他身上凑。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爆发。
就在这时,幸好执事出面解了围,让朱睿上台比武,他这才得以脱身,匆匆登上擂台。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仿佛逃离了一场可怕的灾难,踏上擂台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这次他的对手是一位见习九级的骑士,塔图姆。塔图姆见朱睿上台,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如临大敌。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朱睿背后的提姆波尔之剑,眼神之中充满了忌惮。塔图姆心里明白,雷级圣器的威力绝非自己所能抵挡,所以他唯一的胜算,就是在朱睿拔出提姆波尔之剑前,一招将其击败,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他孤注一掷的策略。
“比武开始!”随着执事一声令下,塔图姆动了!他犹如一头凶猛的猎豹,一言不发,像离弦之箭般,举起手中的笼手剑,朝着朱睿猛扑过去。朱睿像是被他的速度惊到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甚至都没来得及伸手去拿提姆波尔之剑,仿佛被时间凝固了一般,呆立在原地。
眨眼间,塔图姆就冲到了近前,脸上露出一丝胜券在握的得意笑容,心想这下肯定能得手!手中的笼手剑毫不犹豫地朝着朱睿的胸口砍去。教廷比武有规矩,不能取人性命,所以塔图姆这一剑避开了要害,这是他在规则下的明智之举。
然而,就在笼手剑即将触碰到朱睿的瞬间,变故突生!只见朱睿背后尚未出鞘的提姆波尔之剑,竟像活了一般,无数藤蔓从剑身上涌出,迅速在朱睿胸前交织成一面坚固的木盾。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仿佛一场奇幻的魔法突然降临,改变了战局。
“铿锵!”笼手剑砍在木盾上,溅起一连串耀眼的火星,可木盾却毫发无损。塔图姆大惊失色,赶忙抽剑再砍,却发现剑被死死卡住,纹丝不动。他定睛一看,只见木盾上钻出无数细小的枝丫,如同新生的嫩柳,将笼手剑紧紧缠住。塔图姆再次发力,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些嫩绿的枝丫还像小蛇一样,沿着剑快速蔓延,眼瞅着就要爬到剑柄上了。这诡异的场景让塔图姆感到一阵恐惧,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陷阱。
塔图姆当机立断,果断弃剑,飞速向后退去,躲开了枝丫的攻击范围。他的反应迅速,如同一只敏捷的兔子,在危险来临的瞬间及时逃脱。
“唰唰!”朱睿身前的木盾瞬间消散,露出他那和善又腼腆的笑容。他弯腰捡起剑,递向塔图姆:“塔图姆先生,你的剑。”他的声音温和而礼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突如其来的友善让塔图姆感到一丝困惑。
塔图姆看着朱睿的笑容,莫名地怒火中烧:“你这是故意羞辱我!”他猛地怒吼一声,竟然挥拳攻了上来。他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理智被愤怒所吞噬。
朱睿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刹那间,他身后的藤蔓疯狂生长,如同一根根灵动的长鞭,朝着塔图姆抽了过去。一时间,朱睿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展现出强大的威慑力。
几十条藤蔓如疾风骤雨般抽向塔图姆,塔图姆就算再莽撞,也知道自己的拳头根本无法抵挡,只能抱头鼠窜,四处躲避。朱睿倒也不着急,稳稳地控制着藤蔓,一步步压缩塔图姆的活动空间,直到将他逼到了擂台边缘。这是一场力量与智慧的较量,朱睿以冷静和策略掌控着局面。
“塔图姆先生,是你自己主动下台呢,还是要我送你下去?”朱睿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宣告着胜利的归属,这平静的话语却让塔图姆感到一丝无奈和屈辱。
塔图姆看了一眼身后的擂台边缘,又望了望面前铺天盖地的藤蔓,心中满是不甘,狠狠地瞪了朱睿一眼,随后纵身跳下了擂台。朱睿暗自好笑,这塔图姆还算识趣,比昨天那个巴雷西强多了。他看着塔图姆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成就感,仿佛在这场战斗中赢得了不仅仅是胜利,还有一份自信。
“喂,塔图姆先生,你的剑。”朱睿说着,便将笼手剑扔给台下的塔图姆。塔图姆伸手接过剑,扶额点头后转身离去。这最后的交接,仿佛是这场战斗的一个句号,标志着一切的结束。
“胜者,朱睿·爱德华兹。”一旁的执事有气无力地宣布道,显然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执事的声音平淡无奇,仿佛这场比赛的结果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没有任何悬念,而朱睿则在众人的目光中,成为了这场比赛的胜利者,开启了他在教廷试炼中的新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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