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宇航咬了口包子,想了想说:“不吧,叔倒是没跟我说什么时候转……”他皱起眉,把那一袋小笼包推远了些。“真够油的,你吃饺子吧,这个太腻。”
欲燃:“那你晚上要不要问问赵叔。”听缪宇航那样说,他偏要试试,夹起个吃了,紧接着便跟缪宇航一般皱起眉头。
缪宇航:“行,”他愣了愣,看欲燃那傻样,眼珠一转,没憋好屁的拿筷子点了点欲燃。“怎么,我们燃哥哥不会是在学校没什么朋友,巴巴惦记着我去陪陪他呢吧。”说完他自己倒是哼哼笑的挺开心。
欲燃白了他一眼,起身收拾碗筷:"饱了。"转身时有些泛红的耳尖让缪宇航觉得越发好笑,他想:欲燃这人也太开不起玩笑了吧,说几句就尴尬的不行。
厨房里,哗哗的水流冲刷着瓷碗。欲燃低着眸,阳光透过窗户,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轮廓。
带着淡淡青筋的手背,在水流中若隐若现,而水珠更是不舍的慢慢划过他尚未被岁月磨出茧的指尖。泡沫堆在腕骨凸起的弧度上,抹去后露出原样,更显修长——欲燃被自己那与生俱来的气质一衬,即便是最日常的动作,都带着几分赏心悦目。
只是这“可人”的家伙此时因缪宇航随便的一句燃哥哥,撩拨的耳尖温热到此时都未消散。
他轻啧一声,洗净手中沫,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
而客厅里,缪宇航的笑容随着厨房门关上的声响渐渐凝固。他盯着那扇磨砂玻璃门,嘴角慢慢垂下,眼底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
俩人吃完早饭,又闲扯了几句,后来实在没什么可聊的,便各自回屋补觉。直到下午三点多,秀美英一个电话把缪宇航从睡梦中震醒,说五点出去吃饭,让他收拾收拾。他这才慢悠悠爬起来,抓了抓头发,又翻箱倒柜地挑了身衣服,喷了点古龙水,折腾到四点才算完事。
他怕欲燃也得收拾,便顺手接了杯水,拿着玻璃杯走过去,抬手敲了敲上铺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起来吧,起床了欲燃。”
被子团蠕动了两下,欲燃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又赖了几秒,才不情不愿地撑着胳膊坐起来。一睁眼,就见缪宇航已经人模狗样地站在床边——他那黑红挑染的头发卷出三七分,特意留出的散乱显得本就自带风流感的脸更加玩世不恭。黑色衬衫的领口敞着两粒扣子,带着个银色素圈的偏长颈链,上衣塞进了休闲的西装裤,偏窄的蛇纹赤色腰带,与他的褐色豹纹薄外衫相呼应,而耳朵上照旧挂满了耳钉,被屋外漏进的光照的发闪,身上还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欲燃眯了眯眼,第一反应就是:这人真是骚包得没边了,跟家里人吃个饭也这么费劲的折腾。
“你收拾完了?”他整个人懒懒的,嗓音还带着点刚醒的哑。
“嗯,秀姨三点多给我打的电话,我弄完才叫的你。”缪宇航把水杯递过去,“现在四点多,你要不要起来收拾收拾?还是再睡会儿?”
欲燃刚醒就灌水容易胃疼,便只接过杯子象征性地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嗯,起。”其实他没什么可收拾的,但睡也睡不踏实了,索性爬下了床。
缪宇航则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欲燃去了卫生间,懒洋洋地倚在卫生间门框上,看欲燃慢吞吞地挤牙膏。又看着他洗脸。
欲燃擦干净脸后,撇了他一眼:“你是真闲。”
缪宇航耸耸肩:“可不吗,早知道晚点收拾了,还能给自己找点事干。”
欲燃没搭话,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缪宇航就又说:“你不搞搞头发吗,都炸毛了。”
他伸手下意识想去压一压翘起来的一撮毛,被欲燃偏头躲开,回应他的是哗啦啦的水声。
缪宇航屡次吃瘪也不在意,吊儿郎当的打了个哈气,继续看着他。
欲燃呢,干脆不在鸟他。把头发擦成半干后,对着镜子专心的吹起头发,想要吹出点型,一会随便梳梳就能出门了。
而缪宇航盯着欲燃被热风吹得乱飞的发丝,怔怔的发呆,只是偶尔被风吹到眯一眯眼。
直到对方开始解睡衣扣子,他才慢悠悠地晃出门去,临走还不忘补一句:"需要造型师随时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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